此时,南翔已将她放到床上。激愤的她正欲挣扎喊叫,却被南翔快速点了**道。她的身体立时僵住,焦急欲喊,却发现口不能言,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可恶!该死!这个邪恶的皇帝,今儿个本姑娘算是栽你手里了。
对上她那睚眦欲裂的眼神,南翔狠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朕怕你胡乱喊叫惊动了宫人。”说罢,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睡一觉吧,**道一个小时后会自动解开。”
见南翔出去,贝雪紧绷的神经渐渐缓和下来。暗恨:好你个南翔,害我坐了一夜,现在大发善心了,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
站在朱壁宫墙内抬头望去,那片广阔无垠的碧海云天都成了方形。贝雪幽幽叹了口气,这里虽然锦衣玉食,可她最渴望的还是自由自在,信马由缰的日子。真不知这宫闱生涯何时才是个尽头。
宁露从身后过来提醒道:“娘娘,今日太后精神不错,各宫里的妃嫔都去给太后请安了,娘娘咱们是不是也要……”
贝雪知道自己在这深宫里是替尹淑妃活着,所以她该做的事,自己就得去做。轻轻把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于耳后,点头道:“好,准备准备,咱们也不能被别人落下。”
不习惯一出门身后便跟着一帮人,她只带了机敏稳重的宁露前去太后住的慈安宫。
转过上林苑听雨轩的回廊,远远便见斜刺里的芙蓉树下,一个女子带着两名宫女向她们的方向徐徐而来。那女子长的秀气白净,弱质纤纤,身穿一袭葱心绿的八幅罗裙,鬓边银簪上垂下的米珠流苏,随着她轻缓的步调左右摇曳,秀美中增添了几分灵动。
最与众不同的是,她见到贝雪,并不像其它嫔妃那样如见瘟神般慌忙躲避,而是大大方方迎面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嫔妾见过淑妃娘娘。”
她的举动令贝雪深感意外,虽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但也对她有了一份好感。
宁露见贝雪看到眼前女子一脸地茫然。也不觉奇怪。后宫女子多如牛毛。别说是不常和妃嫔走动地尹淑妃。就是皇上。除了几个常宠幸地。其它那么多都拉出来。多半也叫不出名字。
于是没等贝雪问。宁露便贴心地上前低声提示。“娘娘。她是柔夷轩从四品地傅婉仪。”
惊叹宁露机灵地同时。贝雪还是端着架子。抬手展颜道:“傅婉仪不必多礼。”她站直身子。低头保持着一副恭谨地样子。
看她走地方向也是去慈安宫。贝雪和颜悦色道:“听说太后身子骨好些了。本宫正欲给她老人家请安呢。傅婉仪和本宫一块去吧!”
她莞尔颔首。“嫔妾尊命。”然后规规矩矩退到一边给贝雪让路。
本打算一路和傅婉仪说说话。看这架势。不由感叹。自己是正一品。她是从四品。这中间差着几级。就连走路。她都得跟在自己身后。这话怕是也没什么好说地了。
太后的慈安宫座北面南,面阔九间,有宫女引领,穿过层层飞檐卷翘的院落,最后进到太后寝殿。
屋内满是浓烈的草药气味,贝雪轻蹙眉头,紧走两步和傅婉仪屈膝给太后请安。
“臣妾尹氏”
“臣妾傅氏”
“给太后娘娘请安,祝太后吉祥,福寿安康。”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暗哑,没有多少底气。
站直身子,贝雪仔细观瞧,只见太后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白了近半,端正的容颜带着病态,却丝毫掩饰不住眸间的精光。
塌边,太后的外甥女,刚进宫的珍婕妤,身穿杏黄色苏绣折枝葵花襦裙,妆容精致,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飞扬跋扈的傲气,正坐在塌边亲自给太后揉捏着双腿。
抬眼看到贝雪也没起身,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了。旁边先来一步的冯昭仪和姚贵嫔,这时也给贝雪屈膝福身,贝雪赶忙将其搀起。
虽说太后精神好些了,但仍是病恹恹的一脸倦容。她伸手揉揉太阳**唤道:“珍儿,快来给哀家揉揉,哀家头又痛了。”
珍婕妤立即停止了揉腿,让太后斜倚着自己,贴心的为其揉起了太阳**。
环视着眼前正值青春年华的美貌妃嫔,太后想起了她的心结,幽幽叹道:“诶,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转眼哀家也是土埋半截的人了。皇上登基不久,虽然以前昭容娘娘怀过一个子嗣,但……算了,不提她也罢。”
昭容娘娘是谁,贝雪不知道,猜想多半是失了宠的妃子。
这时太后的神情有些伤感,继续道:“你们现在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当竭力多为皇家诞育子嗣才是,也让哀家早日抱上皇孙,安享天伦之乐。”
屋内嫔妃听闻此话,皆施礼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似是累了,闭眼默默片刻,又睁眼看着贝雪,意味深长的说:“后宫暂未立后,你是正一品的淑妃,冯昭仪也位列九嫔之首,你二人要携手打理好后宫事务,为皇上分忧才是。”说完,吁了一口气,向众人摆摆手,“全都下去吧,哀家累了,想睡一会儿。”几位嫔妃一并退了出来。
正欲分手之际,珍婕妤突然看着冯昭仪问了句:“姐姐,听说皇上昨晚翻了你的绿头牌?”
好端端的,不知她为何做此一问,冯昭仪盯着她,“是啊,怎么了?”
她用手指绞着衣裙上的丝绦,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那皇上何故半夜三更去了淑妃娘娘的紫云宫呢?想来定是你没服侍好皇上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