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独孤桀骜沉静地说出这两个字,不必报上名号,就听见那头传来结结巴巴的声音:“店…店长。”
独孤桀骜并没有费心辨认接电话的是谁,她只是淡定地问了一句:“店里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结巴得更厉害了:“店店店里很好,非常好。”
独孤桀骜笑了,她长着一张娃娃脸,然而可以压着声音说话的时候,却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阴森’:“怎么个好法?”
“这这这,大大大家都很勤勤奋奋…”
“中午营业额多少?来了多少客人?点了多少菜?平均每桌多久走?有没有投诉的?有超过上菜时间的吗?”
可怜的小伙子哆嗦着回答了独孤桀骜的问题,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是大体上的数字还是令人满意的,而且就算昨晚跑了步,今天也没有一个人请假。独孤桀骜十分满意,放过了这个人,又叫几个领班过来,把相同的问题掺杂在其他问题里问过,了解到她不在的时候大家表现也不错,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今天在对面有点事,事情结束了就过去,你们等我回去关店。”
接受她训导的领班急忙点头答应,独孤桀骜在电话这头露出一个极其细微的笑容,又习惯性地收敛了,临挂断的时候,丢下一句:“昨天罚跑的那3个人没有跑完,今天下班以后罚跑20圈,这个月工资减半。”
接电话的那位领班手一抖,差点没把电话扔出去。
而独孤桀骜已经挂断电话,悠悠然踱到主卧——她本意是想叫欧景年起床,但是一进门就发现不对,欧景年脸色通红,呼吸急促,身下的被单上还有一大块暗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