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只恨自己不能登时将她赶出水月山,便骂道:“你这个祸水!”
狼野盯着那根腰绳,暗暗思量:“没想到,人人都夸赞白天明夫妇伉俪情深,谁会想的到,众人眼中的金玉良缘原不过如此。”他感到一阵凄凉。
可他转念一想,若不是这个女人,白天明怎会背叛他们夫妇的感情。便又狠狠骂道:“贱女人!”
轻颦适才已被白天明辱骂了一顿,眼下,又遭他恶语相向,不禁忍无可忍。她“腾!”的站起身,抓起了那把钩刀,狠狠瞪着他。
她将那把钩刀攥在手里,攥得刀柄“咯咯”作响。她恨不能即刻便用这把钩刀,杀了这些混蛋。她死死盯着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便斜眼瞥见了床榻上的腰带。她明白了狼野言语中所指是何事,却无心解释,只将那把钩刀缓缓放到了榻上。
她别过头去,渐渐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咬牙道:“滚!”她的声音不大,却满是恨意。
狼野不曾被谁如此辱骂,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如此轻浮,致使白天明对她鬼迷心窍,背叛了他们夫妻的感情。又想到,素来以为白天明夫妇青梅竹马、和睦恩爱,未成想多年恩情,竟经不起这一星半点的诱惑。他不禁感到一阵凄凉。
既如此,狼野便索性装出了一副轻薄摸样,对着轻颦挖苦道:“让我滚,自然不成问题。只是,想到你离了男人便活不成,我倒想给你引荐几个。”
狼野一面说,一面晃动着脑袋嬉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意气着轻颦。他见轻颦动怒,不禁更加得意起来。不由拉着长音道:“不,不是几个,是一群,一大群。让他们日日都来,来‘陪’着你,免得你再去费神勾搭别人家的男人!”
轻颦转过头,斜眼盯着他,怒火中烧。她咬紧牙,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要如此羞辱我?”
“我羞辱你?”狼野指着榻上那根腰绳,气急败坏道:“你若安分,白天明的腰绳,何以会出现在你的床塌上?”
轻颦不愿与他理论,便又转过头,不再看他。只伸手指向门外,冷冷道:“这与你无关。你滚。”
狼野见她如此狂傲,不由心中气恼,反倒与她较起劲来。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他说着,便顺势坐到了榻上,耍起了无赖。道:“我今日有兴致,让你来逗爷高兴高兴!”
轻颦见他如此可恶,实在忍无可忍。无尽的屈辱与怨恨,一齐涌上她心头。她随手抓起了屋内的草药,稀里哗啦的朝着狼野砸了过去。她一面胡乱砸着,一面歇斯底里的哭骂道:“滚!你滚!滚得远远的……”
狼野被她砸的蒙头转向,便更是火冒三丈,也“噌!”的站起身,朝她嚷道:“你这个贱货!敢打我!你若不是女人,我今日便要了你的命!”
正此时,凌雪、凌霜两姐妹恰好进了院子,她们听见叫骂声,便赶忙冲进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