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为了缓和两个女儿的关系,便特意让她们一道来后山,为自己拿药。谁料,她们一进院子,便撞见了这一幕。
凌霜会些功夫,自然腿脚要轻快些,她率先闯进了厢房。一进门,便看见满屋狼籍之景。轻颦正与狼野分南北两头对立着,两人如红了眼的斗鸡一般,浑身颤抖着,都是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
凌霜见轻颦与狼野争执,便不分青红皂白,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咣当”一声,猛的将轻颦一把推倒在地。这一推,着实让轻颦摔的措手不及。她一个趔趄,便随着榻上的钩刀一起,稀里哗啦的倒在了地上。
锋利的钩刀,重重的砍在了轻颦的左腿上。登时,鲜血便从她膝上的大腿处涌了出来,浸透了纱裙。
须臾,轻颦挣扎着站起身,只觉伤口处一阵剧痛。她便微微躬下了身子,只见身上一片殷红,她下意识的用手死死按住了伤口。
凌雪也快步走了进来,他们三人都未注意到轻颦负了伤。见轻颦躬着身子,蹙眉洒泪,他们便只以为她是被凌霜这一推,挫了锐气。
凌霜又冲到轻颦跟前,挥手便是一巴掌。未及轻颦回过神,已被她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个贱娼妇!就是喜欢勾搭男人!在后山待着也不安分,骚味传遍了整座山。那些贱男人如苍蝇一般天天围着你转,便遂了你的愿了是不是?如今我们水月山,已被你搅合得乌烟瘴气,你是否很得意?哼!还敢来勾引狼野,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货!”
轻颦受此辱骂,不由满腹委屈,泪如泉涌。她躬着身子按压着伤口,忍着剧痛。头却倔强的扬起来,带着满眼的不屈,盯着他们质问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作践我?”
凌霜闻言,不由冷笑道:“是我们作践你,还是你自轻自贱?自己是下贱坯子,还不许人说。就你做的那些丑事,整座山的人都知晓了,难不成,你还要人人都称颂你不成?”
她顿了顿,又哼道:“称颂你什么?称颂你是一坨臭狗屎,臭味引得苍蝇嗡嗡转。”她一面说一面笑,那笑声如钢针一般刺耳。
站在一旁的凌雪听闻她言语粗俗不堪,不由偷偷捂住嘴,暗暗发笑起来。
轻颦微躬着身子,头却始终高高抬着,她狠狠的盯着他们,看着他们如此无情的嘲笑自己,不由满心悲愤!她死死的盯着他们,那目光,是那样犀利、那样冰凉。
“你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给谁看?”凌霜见轻颦神情倔强不屈,便不依不饶道:“在我爹的寿宴上,你已唱了一出大戏。今日,你又想唱哪出?想唱给谁看?”
她一面挖苦轻颦,一面时不时的用眼睛瞟着狼野,骂道:“如今,你赖在我们这里也快一个月了。想来,再严重的风寒,也该好利索了。你为何至今还赖着不肯走?”
见轻颦不答话,她不由哼道:“可见你当初所言,皆是假的。你若还有一丝脸面,也该即刻便滚了,滚得远远的,别再来此祸害人!”
轻颦凝视着她,暗暗叹道:“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当真是无药可救!”
凌霜见她依旧死死盯着自己,便竖起双眉,呵斥道:“我来后山,便是我爹让我来通知你,让你即刻便滚!滚远点!”她见轻颦无动于衷,遂又骂道:“还不快滚!”
轻颦再不愿理会他们,便抬起脚,扶着伤腿,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