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明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在他温文尔雅的皮囊下,隐藏着一颗污秽不堪的心。他巧语支走郝大娘后,见四下无人,便迫不及待的扑向了轻颦。
轻颦见了他,大吃一惊。未及缓过神色,便已被他死死堵截住,无法抽身。拉扯推搡间,轻颦便已被那淫贼紧紧搂在了怀里。
狼野赶到时,恰巧看见他们二人,正衣衫不整的滚在梅林深处。轻颦的衣服,早已被那淫贼撕扯的凌乱不堪。那淫贼更是裸出了大半个身子。那情景,让人只觉无法入眼。
如此不堪入目之事,竟被狼野撞见。他那烈火轰雷的性子怎能容忍的了。他登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便飞窜过去,揪起白天明那淫贼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他鼻口穿血、眼冒金星才罢了手。
白天明被狼野打得遍体鳞伤、头昏眼花不说,还眼看着才要到嘴的鸭子,又一次不翼而飞。他恼羞成怒,顺势躺在地上耍起赖来,又如狼嚎一般破口大骂道:“狼野!你这个狗杂种!你坏我好事,我跟你没完……”
他话没说完,便又挨了重重一拳。这一拳,打在他左眼眶上,他只觉的眼冒金星,险些闷过气儿去。好一会儿,他才缓过了神儿,不敢再张口,只静静的躺着。
“这一拳,是为莺莺姐补的。”狼野咬牙骂道:“她现下怀着身孕,你却干出这等下流勾当,你如何对得起她?”
见他不答话,狼野又气道:“当年,你哄骗、欺负了她,毁了她一辈子的清白。若非李三叔宽宏大量,你当年便会死无全尸。”
“那个死婆娘,像块狗皮膏药一般粘着我、看着我!”白天明躺在地上,喘着气,愤愤道:“早知有今日,我宁愿当年便死了,一了百了!”
他带着几分怒气转头望向狼野,道:“我从未曾喜欢过那个婆娘,当年若不是因为她爱慕你,我才懒得勾搭她。都怪我当年太过意气用事,把她弄到我身旁,如今碍手碍脚!说到底,都是你狼野害了我!”
“混蛋!”狼野朝着他的脸上又是一拳,痛骂道:“当年,李三叔不计前嫌饶恕了你,还将莺莺姐配给了你。你如今非但不懂得爱惜她,反倒说出这番混账话、做出如此肮脏无耻之事,你如何对得起李三叔?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还不及这山上的一条野狗有出息!”
面对狼野的辱骂,白天明无言以对。对于狼野的拳脚功夫,他又心惊胆战。既如此,他便只好静静躺着、听着,不敢再言语。
狼野蔑视的望着他,见他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如此不堪,不由厉声喝道:“滚!”
见狼野动怒,白天明虽吃了大亏,却也不敢再赖下去。听闻狼野肯放过他,他便赶忙一个咕噜翻身坐起,又抹干了嘴角的血迹、提上不整的衣衫,捂着脸、瘸着腿,灰溜溜的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