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昆仑山之行会是这么个结果,实在让人很郁闷。
又等了一阵子,果然,耳钉和魏五爷都没有得到昆仑渡鸦送来的金牌,也就是这件“假冒邓先生”计划失败,他们也就失去了这个局的价值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一直拖延时间的耳钉倒是给着急了:“咱们上哪儿去找我姑姥姥去?”
“金玉里。”程恪忽然说道:“既然是那个刘老太太相邀,肯定是想让那个真正邓先生走的越远越好,这样,给冒充邓先生的魏五爷留下的时间才越长,机会也就越充分。而既足够远,邓先生又足够愿意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有自己三个姐姐所在的故土金玉里了。”
对啊!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刘老太太这一来,本来就是为了把那个邓先生给引开,探亲倒是个理由,好家伙,白让咱们绕了一个圈子,走岔了头啊!”
“那咱们,赶紧着回去?”龚贝贝忙说道:“在玉宁我有人啊!我们龚家的那个实力,你们放心吧,他们真的要是回到了玉宁,管是金玉里还是哪里,掘地三尺,我能将人跟红薯一样翻出来!”
白白来了一次昆仑山,什么收获也没有不说,反倒是险些上了当,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咱们找个能收到信号的地方,让贝贝打电话联络一下,”罗蔚蓝说道:“只要确定了,咱们就赶紧动身回玉宁。”
“可是,再走岔了怎么办?”耳钉拧着眉头说道:“会不会…… 咱们一去,他们又折回来了?”上役吗划。
“放心吧!”龚贝贝小手一挥,特别豪迈的说道:“要是真在玉宁,我们龚家的势力在那摆着呢!在咱们赶回去的这段时间,还能可以把他们留在原处的。”
“我觉得也不会很快就回去,”我说道:“上次正见过邓先生那三个姐姐,说跟邓先生很久没见面,真要是去了,绝不可能一两天就回来。”
“那可自然好。”耳钉这才像是有了满心的希望似的:“那咱们……说做就做,开车下山先!”
“你是不傻?现在几点?” 龚贝贝指了指手上的运动手表:“这会儿开山路,找死呢?”
“先住一晚上,”罗蔚蓝说道:“明天咱们动身,睡一下,不能疲劳驾驶。”
魏五爷虽然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但好歹先来,将我们住的地方给安排了。
但是魏五爷一张沧桑的脸上,禁不住是有点失落。
“魏五爷,那您……”我就转过头望着魏五爷:“明天您是回玉宁,还是怎么样?”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魏五爷摇了摇手:“铺子交给了我,不能坏了人家的托付。”
老一辈的人,就是把个承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进了房间里面,程恪先要弯下身子帮我铺床,我一手撑在了他腰上,跟跳马似的就坐上他后背去了。
程恪怕我滑下来摔着,只好一手托住我,被迫将我背好了,侧了头,皱着英挺的眉毛,显然有点不悦:“莽莽撞撞干什么?”
“没什么。”我伸手勾在了他脖子上:“程恪,我重不重?”
程恪薄唇一勾,不想笑也忍不住那个笑意:“不重。”
“那……”我继续伸头问道:“你能背多久?”
“只要你愿意,背多久都行。”程恪的声音柔软下来:“怎么今天想起来问这个?”
“你当蜗牛,我当你的壳吧!”我说道:“让我当你的家,好不好?”
程恪一下子就怔住了。
“我知道,遇上什么事情,多少风雨,你都是一个人撑着,”我将他的脖子勾的更紧了一些:“以后,咱们一起承担吧!”
“应该是我保护你,怎么倒是成了你保护我了?”程恪这才说道:“有些事情,我来就好,风吹雨打,更不用你受。”
“可是,”我贴在他耳朵边:“我会舍不得。”
“胡思乱想什么?”程恪想把我放下来,可我长如阿凡达的四肢缠在他身上,八爪鱼似的就是不下来:“多一会儿,再多一会儿就好,行不行?”
“陆荞……”
“别让阴阳御鬼之术断。”我把头低下来:“比起你想给我的,我更希望得到的是自己想要的,我想要你,就这么简单。”
程恪沉默半晌,声音有点涩:“好。”
“菖蒲的事情,我可以不介意。”我说道:“不过,你瞒着我,我会介意。”
“你知道……”
“我知道你重情义。”叹口气:“可是世上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聪明如你,你明白。”
“陆荞……”程恪忽然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好像对你上了瘾……戒不掉。”
“所以就不要去戒,”我心满意足的把头靠在了他后背上:“反正,你也不是八戒。”
程恪后背微微一颤,终于是笑了。
这一阵子,好久没见他笑。
这多好。
“我说……”我将胳膊在他修长而微凉的脖颈上缠起来:“事情结束之后,咱们结婚怎么样?我想穿婚纱给你看。”
“结婚?”程恪有点意外:“你为什么突然想起结婚来了?”
我才不说我没安全感呢!我也不觉得,跟自己的鬼结婚幼稚。
因为他是程恪,只属于我的程恪。
“因为不想当你的主人。”我一口气吹在他耳朵上:“我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