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因为羞愧而泛起的微红,悄然爬上了袁楚楚的脸颊。她静静地看着顾惜君,欲言又止,最后才鼓足勇气说:“小君,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如发展成这样。”

顾惜君挣脱了程梓浩的禁锢,拼命朝袁楚楚挤眉示意离开,轻声说:“我没有怪你,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改天再约吧。”

话说道这里,袁楚楚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她苦笑着叮嘱了顾惜君几句,然后在程梓浩阴冷的目光下离开了公寓。

公寓的门刚被关上,顾惜君便像箭般冲进了卧室,狠狠地甩上房门把自己关在里面。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受够了程梓浩的野蛮和霸道,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气得快要爆炸了。

门外的男人耐着性子敲了十分钟的门,然而坐在卧室里默默吃粥的女人却不为所动。顾惜君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气愤来形容,那种被人控制了生活和交友自由的郁闷已经变为压抑。

从争吵升级为冷战,是恋人间最常见却最严重的关系。

第二天清晨,顾惜君特意比平常早了一小时起床回工作室。走出客厅的时候。她发现程梓浩正睡在沙发上,欣长的身体微微蜷缩。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依然无法舒展开来。

虽然动作很轻,但程梓浩的睡眠很浅。在顾惜君倚靠在玄关上穿鞋子的时候,猛地睁开了双眼。

天气已经转暖,顾惜君却换上了嫩黄色的连衣裙和长外套,俏丽而温柔。她把长发扎成马尾,露出了洁白的珍珠耳环。小巧的珍珠,就像她那饱满的耳垂般圆润,随着女人弯身的动作而有节奏地晃动。

程梓浩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晨曦朦胧的阳光燃亮了整间公寓,就连眼前专注穿鞋子的女人身上,也蒙上了一层金粉。

这种默默的注视,很快被轻手轻脚的顾惜君察觉。她抬头沿着两道火辣辣的视线望过去,刚好对上程梓浩线条刚毅的轮廓。凌乱的碎发半遮住他好看的剑眉,薄唇轻轻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这么早起床。要去哪里?”程梓浩低沉的嗓音伴有几分沙哑,经过一夜的孤枕难眠。他心中的愤怒也逐渐褪去。昨夜睡着前,他还在思考该怎么与顾惜君和好,想不到对方却特意早起,想要避开自己。

愣了愣,顾惜君才再次弯身扣好鞋子,浅淡的目光从程梓浩的身上一扫而过,冷漠地回应说:“回工作室。”

“我送你。”经过一晚的冷静,程梓浩的态度已经没有昨日的强硬,打算与她好好沟通。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到卧室换衣服。

可是没等他走出几步,顾惜君已经拧起手袋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我自己会开车。”

这种平淡得如同陌生人的语气。落在程梓浩的心中有种刻意疏远的距离感。认识顾惜君这么久,即使是在游艇上表明身份时,满肚子怨愤的她也不曾有过这种语气。

程梓浩沉默起来,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黄色的背影消失在公寓里,心中的惆怅油然而生。

忙碌的工作是心情不好时的良药,工作室在上周接了几单案子,原本清闲的小公司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顾惜君坐在电脑旁,盯着屏幕上某服装公司的夏季新款宣传稿发呆。

办公桌还放着一杯凉掉的美式咖啡,吃了两口的午餐也被顾惜君丢在一旁。昨夜与程梓浩吵架以后情绪一直很低落,她一整夜辗转反侧睡不好,此刻正头脑发胀。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赵丽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甜美的笑容在稚气的脸上扬起:“顾小姐,外面有你的快递,必须本人签收。”

“好的。”顾惜君早前在网上订了一批画笔和画纸,这几天琢磨着也差不多到货了,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签收。当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紫色的心形礼盒,在员工艳羡的眼神下搬了出来的时候,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不是程梓浩,还能是谁。

盒子上系着浅粉色的丝带,顾惜君轻轻从盒盖上取下银灰色的卡片。卡片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潦草的风格一看就知道出自程梓浩的手。

“soy!”

顾惜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想起初相识时程梓浩每天都变换花样给她送小礼物。性格冷傲的他,却依然摆脱不了这般俗套的哄女人手段。她拿开沉重的盖子,一股扑鼻的幽香袭来。

果然不出顾惜君所料,九十九朵粉色郁金香整齐地盛放在盒子里。每一朵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采摘时留下的水滴,如同女人娇媚的笑脸,让人心旷神怡的馨香。

“是加里斯庄园的郁金香。”不知是谁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低声说了一句。

加里斯庄园是位于阿姆斯特丹的著名郁金香基地,以全世界最美的郁金香闻名,价格甚比珍珠。即使直飞到海市也要十三小时,想必程梓浩这次为了哄回她,不惜一掷千金。

可是顾惜君却没有因为一盒昂贵的花束而感动,她与程梓浩之间的问题并非这种哄小女孩的手段就能解决。

沉思了好一会儿,顾惜君又伸手去打开小盒子,发现里面躺着最新款的手机,看来有人已经帮她重新补办了电话卡。正当发呆之际,手机想起了熟悉的铃声,跟她之前特别帮程梓浩设置的铃声一样。

犹豫一番,顾惜君还是拿起电话回到办公室,按下了接听键。熟悉的男声从电话的那头响起,她的心情却有种说不清的沉重。

“花收到了?”程梓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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