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君被程梓浩的一只手臂环在胸前,身体无法动弹,伸手想要推开,却被对方身上的暴戾吓到了。
“放手,你勒得我快透不过气来了。”顾惜君扭动身体想要离开。无奈对方手臂的力度却更大了。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顾惜君,漆黑如墨的眼眸闪着危险的光芒。怀中的女人停止了挣扎,皱眉追问说:“怎么了?被赶走的人又不是你,为什么给我脸色看?”
“你觉得陈姨修改公寓的密码,把我赶出这里,真的只是她本意?”顾惜君面无表情地反讥说,目光含着怒意。
紧抿的嘴唇轻微动了一下,程梓浩勾起唇角笑说:“她刚才不是坦白承认了吗。”
虽然公寓里的暖气很足,但顾惜君依然感受到程梓浩身上冷若寒冬的温度。她勾起唇角脸露愠色,晦气地说道:“陈姨不过是普通的钟点工,她哪有这般能耐和胆量去忤逆你的意思?”
“她有。”程梓浩轻声解析说:“她从小照顾我长大,是除去我妈以外最关心我的人。她可能听了我妈的一些抱怨,才会自作主张这么做,你也不要太介意。”
认识顾惜君以来,她鲜有说晦气说话的时候。但这次她彻底生气了,目光都不屑于落在程梓浩的身上。一边说一边低头思考着什么,满脸的愁容。“难道把她赶走,就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有心伤害你的人,无论目的是什么。我都无法容忍。”程梓浩冷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无奈:“至于我妈,会好好跟她沟通一下。她前年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身体不太好,希望你能理解。”
说话至此,顾惜君总算明白程梓浩对母亲的态度。其实他又何尝没有想到指使陈姨的人是谁,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做到杀鸡儆猴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维护。
顾惜君并非偏激的女人,她能理解程梓浩的难处和苦心。“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妈身体不好。”
“她有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总觉得思雅才是最理想的儿媳人选。我会试图努力与她沟通,但请给我足够的时间,毕竟老人家的想法不能一时半刻就改变。”
叹了口气,顾惜君最终没有说话。过去的几天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但看到一向骄傲的男人如此低声下气地哄自己,心里未免有些难受。
程梓浩捏住她小巧的鼻尖,故作生气地质问说:“你不听我的电话不回我短信。害我担心了好几天,什么时候学会这些撒娇的伎俩?”
想不到顾惜君自以为是的冷战,落在程梓浩的心中却成了赤裸裸的撒娇。她别过脸,语气冷淡地说:“我的事暂时不会计较,但欧阳宏受到殴打的事,我一定会查明白。”
“欧阳宏是江立医院的那个外科医生对吧?”提及欧阳宏,程梓浩的眸色一冷,语气含着几分威胁:“以后不准单独与他待在一起。”
“他是我在海市唯一的朋友。”顾惜君心中的怒意逐渐涌出,累积多日的不满也随即爆发:“可是你关心的重点错了,他被病人家属打成重伤,很有可能与你妈扯上关系,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严声苛责的话语脱口而出时,顾惜君也愣住了。只见程梓浩眼中的怒火已经按捺不住倾泻而出。身体一跃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语气有种从没涌现过的震怒:“顾惜君你给我听着,无论是哪一种唯一,对象只能是我!江梓俊已经把整件事情告诉了我,但是否涉及到我妈,赵东成会查清楚。”
被程梓浩握着的手腕紧得生痛,顾惜君连忙推开眼前的男人,尖叫说:“放开我……”
话还没说完,程梓浩的中指已经抵在顾惜君柔软的唇上,严声责备说:“没有可是,我绝对不允许你继续与那个医生交往。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不能限制我的生活。”顾惜君羞红了脸颊,曲起膝盖想要攻击,却被程梓浩眼明手快夹住了小腿。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低头闷笑了几声。他的手大不知何时已经抵在顾惜君的下巴上,低头咬上了她的粉嫩。
如同沙漠里久逢甘露的仙人掌,程梓浩疯狂地允咬顾惜君的双唇。她身上熟悉的幽幽体香让他欲摆不能。
以吻封缄,是他唯一想到的最直接让对方闭嘴的方法。顾惜君是个温婉安静的女子,平时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很少如有如此动怒的时候。关键是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向自己发脾气,他绝对不能忍受。
“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吗?”程梓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顾惜君的双唇,语气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身下的女人终于呼吸上新鲜的空气,狠狠白了他一眼说:“不想!”
“口是心非!”程梓浩邪魅一笑说。
在瑞士的时候,手头还有许多未完的事务,程梓浩却静不下心来处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站在漫天飞雪的窗户旁,脑子里尽是顾惜君的一颦一笑。
他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把她带在身边,否则可以挨着彼此坐在壁炉旁边。她躺在他的大腿上涂鸦,而他则专心地审阅文件。
短暂的分神后,程梓浩在女人意料不及的时候再次吻上了她的额发。一点点地往下滑,最后封锁住她正欲张开的粉嫩。这个吻来得极度温柔,却愈发疯狂。
血腥的味道袭来,程梓浩才意识到自己的力度过大,女人的嘴唇已经被咬得红肿,嘴角也破了皮而渗出血迹。
“程梓浩,你疯了。”顾惜君用手指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