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嘴巴涂着胭脂,在碗口留下一块红唇印,特地将碗转一个圈把红唇印对着我,“帅小伙,你来一口?”说着把碗递给我,我得意地伸手去接碗想尝一口带着老板娘香吻的水酒,却半路被曲伯拦下,“蒋神,这酒烈得很,我替你喝吧!”说着,曲伯在我“恨意”的目光下一口闷,见碗底。
我指着曲伯叫不服,说:“水木阿姨,你得再给我倒一碗。”
老板娘让伙计倒酒,又是一个唇印,然后递给我,这回我机智地先下手为强,抢过老板娘的碗,照着唇印对嘴抿了口,舌尖火辣辣得烫,再喝一口,就能体会到一线喉咙的纯绵之感,酒于口间瞬间散,却绕着味蕾打转,味觉没有察觉到刺激感,是好酒,而且刚喝下肚,并不醉人。
曲伯生气,不顾我们在场,忽地站起来,拽着老板娘往门口跑,但是我却看到老板娘在他后面偷笑。我痴迷地看着两人,自己替他们高兴地“嘿嘿”傻笑起来。客栈伙计有个大块头,话多得和小强有一拼,戏言道:“我看掌柜的是故意的,昨晚我听到掌柜的和这人在楼下吵嘴,估计是老相好吧?”
“哎!你们昨晚怎么搞的,后院那个五福童子怎么没走?”其中一个叫贵子的伙计问我们。
我没有说到張半瞎对抗红伥的事,而把功劳归于老板娘,这是出于替張半瞎保密,我看到張半瞎对着我使个眼色,意思说我做的对。
伙计们大吃惊道:“不会吧!掌柜的最怕这些人了,千叮嘱万嘱咐让我们半夜十二点过后听到人推门不要起床,不要点灯,更不能出房门。特别是这个叫五福童子的人,听说最恐怖。”
我回想到昨晚,如果不是有張半瞎,搁在别的人身上,昨晚肯定难逃一死。再说,昨晚五福童子和張半瞎由于老板娘的出面制止而没有打起来,所以五福童子的实力,我们可能都没有真正见识到。放开这些,我和他们说:“你们掌柜的现在可不像以前喽!”我暗指曲伯对她的影响。
不过一颗被孤置了二十年的心,要想一下子回到从前,应该还要一段时间缓冲吧!讲到这,我便想到来饶西之前,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在鄱阳湖水监局时,我们最后找曲伯让他带路来饶西找金银棺材时,他当时说没有左耳盗来找蛟蛇是十分冒风险的,但是我们问他到底来不来,他却肯定地说来,那时候,曲伯就开始打起见老板娘的算盘了。
茶余饭后,小强提议要出去玩,我看时间早,就答应了。張半瞎不愿意去,说他要休息,蒋刚当然不甘寂寞,但是一个伙计说山中有雾,怕我们迷路,主动给我们带路。張半瞎把我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黑戒指,对我说:“这是雨之里给的,你戴个左手食指。”我想起,那晚在绕二镇怪小个临走时曾偷偷给張半瞎一个东西,原来就是这戒指。
我问張半瞎戒指的作用,他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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