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情圣!。”我打断了傅满江的话,心头忧心如焚,现在说这么多还有社么意思,就不明白自己优秀在哪里,值得孟蕾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明知前面是条死路,还要不计后果跟了过来。埋怨已经没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怎样的安慰话给她听,低着头,背着刘旭只管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傅满江感触的说:“能与心爱的人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程,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就没他这么好心情了,农村出来的,想法也实在多了,怎么说好死不如赖活,感情这玩意总归是飘渺虚无的,我说:“想好了没,等下怎么个死法?”
傅满江一拐一拐的走着,叹了口气,“你怎么是这种人,真是屈了孟姑娘了。”
“我怎么了?”我让他说的莫名其妙。
傅满江没有回答我的话,一伙人不再说话,没多久走到了葫芦口,站在边上,我回头看了看离我们尚远的蚍蜉,说:“我们生命的里程开始倒计时了。”
一路上孟蕾都不啃声,怏怏不乐的走到葫芦口边,席地坐了下来,把双腿搁在外面晃荡着,我心里头揪着难受,把刘旭小心的放下来,看着毫无知觉的他,感慨的说:“兄弟,还是你好,无声无息的离去。”
调侃过后,我看了看孟蕾,犹豫了一下,还是挨着她坐了下来,把刘旭靠在自己的身边,望着黑咕隆咚的前方,怅然若失,问孟蕾:“你怎么这么傻。”
孟蕾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玩弄着自己长长的头发,许久,说了一句:“我不想死的这么难看,等下我们手拉手一起跳下去好吗?”
都到这种情景了,我还能说不吗,我点了点头,投以一笑,回身叫傅满江:“傅大老板,坐过来聊几句吧,等下我们四人就跳下去好了,要是下面是个水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傅满江拿着探照灯,一瘸一拐的四处扫射,转了一圈,除了眼前这个半圆形的洞口,毫无生机可言,绝望的坐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说:“就算下面是个水塘,也承受不住这么高坠落下去的冲击力啊。”
又坐了一会,双耳都能听到后面蚍蜉爬行的声音,转身一看,黑沉沉一片,也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唉,再想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我伸手抓起孟蕾的手,沉吟片刻,说道:“谢谢你!”
孟蕾回以一笑,“你知道刚才为什么我都跟在你后面走吗?”
我说:“是不是因为我语气不好,让你憋屈了?”
“不是,”孟蕾说:“我只想好好的感受一下跟随一个人的感觉。”
“那有什么好玩,”我举目往向前方,浮现母亲注视父亲离开的目光,黯然一笑,想到一事,“女人,问你个事。”
“嗯?”转过脸,大大的眼睛俏皮的看着我。
“上次你昏迷的时候,说了些耍伎俩,和我这么笨之类的话,这么长时间,我百思不得其解。”
“喂,你都说是昏迷了,那昏迷时候说的话我哪能记得。”孟蕾用手指戳了我一下,说道:“你知道吗,我最不甘心的是这辈子连场恋爱都没谈过,听人家说,同时赴难的人,下辈子还会见面的。”
“我也没谈过恋爱,要不要下辈子我找上你,轰轰烈烈的谈一次。”我开玩笑着说。
傅满江在旁边哈哈大笑,说:“这辈子不是还没走完,你们现在谈还来得及啊。”
“那你行行,好先跳吧,”我笑着说:“留点时间好给我俩说。”
傅满江回身看了看后面追赶过来的蚍蜉,说:“确实也没多少时间了,手里的灯像似要没电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应了一句话,灯灭人毁。”
“看来你对中国文化了解很透彻啊,”我说:“词汇都能穿插使用了。”
傅满江干笑几声,摆了摆手中的探照灯,往前使劲一扔,大声喊道:“大家都要寿终正寝了。”
探照灯的光线,划过一道弧线,只稍微落下一点,便没再往下掉去,随即传来一声咣当响,隐隐有一丝光点停留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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