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下,夜叉匪的战船尽数调动起来,夜叉匪还有冯崖的私军只留下部分在岸上策应,其余的尽皆登船,在海夜叉和冯崖的指挥下浩浩荡荡杀向铁蒺藜桩这片海域,目标直指吕翰所率领的船队还有宁流所带领的那些水鬼们。
这边的情形自然也都被李闲这边看得清楚,云氏兄弟第一时间来请求李闲的指示。
李闲这边正在宁无瑕的陪伴下,打着望远镜观望着,一时间只是嘴角挂着笑,并没有什么反应。
宁无瑕对这些事从来都是无动于衷,也只是静静观望着海面,云氏兄弟对自家大人有着绝对的信心,虽然心下焦急,但也只是不出声的等候命令。
停了一段时间,这时候夜叉匪那边已经离开海岸有个几海里,距离铁蒺藜桩海域也和李闲这边差不多,李闲这才悠悠道:“传令下去,全速驰援吕果毅他们!”
云氏兄弟立马应声,水师船队第一时间调动起来,也向吕翰、宁流的位置驶去。
另一边海夜叉和冯崖自然也都看到了水师这边的动静,两人互视一眼。
冯崖道:“海老弟是海战的行家,你说怎么办?”
海夜叉面色阴冷,因为本身又是绝顶的高手,此刻从他身上释放出一股子慑人的威压气势。
“冯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与他们硬拼不值当,我打算来个诱敌深入,然后再一举歼之。”
冯崖露出欣赏的表情,拍拍海夜叉的肩膀道:“海老弟果然不负冯某所望啊,与冯某想到一处去了!”
海夜叉面无表情,其实心中是很有几分厌恶的,他是五斗米道的核心信徒,统帅夜叉匪纵横海上,心底里佩服的也就是卢平、裴伷先那寥寥几个人,可这冯崖极其的自以为是,还想拉拢他,简直不自量力,若不是要利用他对付李闲,海夜叉早便不想与其虚与委蛇了。
压下心下的厌恶,海夜叉唤来传令兵将命令一一发下,所谓的诱敌深入就是要把水师船队引入铁蒺藜桩里头的海域,然后牵制住,拖到退潮,到那时大举反击,水师船队便是想退也退不了的,当然,这也是建立在海岸上建立有防线,可以水陆协同攻击的基础上,不然单论海战,便是取胜,也必然是十分惨淡的!
冯崖自高自大但手段也是阴狠,与海夜叉想到一处,听海夜叉将命令一一颁布,他频频点头,最后阴森森盯着远方水师船队道:“这次本官一定要清除后患,胭脂虎鱼红秋,落入本官手中,便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海夜叉心头一样升腾着杀气,卢平虽然三番五次叮嘱只让他固守,拖过半月,但在海上横行惯了,这样缩头乌龟的做法让他心中始终憋着一股气,就不信那个李闲在海上也那么厉害!
船行如箭,转眼便到了铁蒺藜桩附近,海夜叉的命令早便传达下去,夜叉匪的船队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纷纷停下,然后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向吕翰指挥的三艘船以及宁流率领的水鬼展开了攻击。
箭出如雨,破空****。
水鬼们纷纷惊叫,为躲避箭支一股脑往水底下沉,吕翰这边也只有三艘船,船上没多少人,除了叫喊着闪避之外,无法进行有效的还击。
一时间水鬼队和吕翰这边都陷入了被动,不过幸好夜叉匪并没有一鼓作气的杀过来,若不然,他们这三艘船铁定要被击沉,毕竟夜叉匪战船上可还有连弩、拍杆等等大杀器,数量占优的情况下,吕翰这边只有全军覆没一个结局。
这个时候,李闲带领的屯门水师大部队也赶了过来。
列成阵型的船队,如同离弦的箭扑过来,每艘船上水师步骑军的弟兄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要与夜叉匪打一场实打实的遭遇战。
船队呼啦啦冲过来,越过吕翰指挥的三艘船,直扑夜叉匪。
李闲便站在指挥船船头,气定神闲,衣袂飘飘,他身旁则是仙子一般的宁无瑕,澹然静美,一双璧人,在这即将爆发海战的战场,淡定的不可思议。
另一边海夜叉也在用极其阴沉的眼神盯着李闲这边,尤其是宁无瑕,那眼神中的狠色还有不加掩饰的贪婪都那般的清晰。
站在船头的李闲也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海夜叉,那视线即便隔着很远的空间也能射进人心中一般!
海夜叉仿佛感受到了那股寒意,阴冷回望李闲,同时扬声下令:“撤!”
夜叉匪一早便没有打算硬碰硬,所有船只立马掉转航向往回撤,而海夜叉则在船头,对着李闲和宁无瑕露出一抹阴森的挑衅笑容,更指了指宁无瑕,露出一个无比淫邪的眼神,向李闲传达什么自然一清二楚。
李闲的脸色没有变化,但眼神凝定如寒冰,下令全军追击!
看到水师船队毫不停留的追赶过来,海夜叉和冯崖都是露出得意的阴笑,李闲如此反应正是他们想要的,请君入瓮,自投罗网,李闲呢李闲,你这是找死啊!
局面变成了夜叉匪回撤,水师船队追击,这正中海夜叉和冯崖的下怀,李闲如此容易就上当,两人都不免生出了轻视。
不过事情也不可能就这样顺利的遂了他们的心愿,海夜叉也知道李闲是清楚铁蒺藜桩的事情的,没指望一次就能让李闲入壳。
果然,在追击一阵后,李闲忽然下令水师的船队放弃了追击,又撤了回去。
冯崖和海夜叉互视一眼,更是得意,其实这亦在两人的预料中,冯崖道:“海老弟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