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丑道长虽则心疑自家孩子大逆不道,但未到最后关头,他却需保持着仁慈长辈的模样。.. 。
龙夫人不适合修行,生的一副好相貌,以凡人之身,如今年过四十,生过一子,望去却见她保持的宛如少‘妇’妙人,肌体白净细腻,小腰纤纤细细,个头不高,就那么带着倦意的睡着,给人一种柔弱如水,细柳微风的感觉,不经意间,已经动人心魄。
龙夫人听见响声,转醒过来,看见九丑道长就在身前,忙自站起,柔柔弱弱,一礼道:“小怜不知公公已然出关,失礼之处,还请公公勿怪。”
九丑道长微微颔首,不说其他,单说龙夫人的‘性’子,就很合他脾‘性’,这才是一个大家闺秀变成的‘妇’道人家,知书达理,规规矩矩,待人接物礼貌周全,“你乃凡身,有困乏之感,却是常事。”语声稍顿,又道:“须虎何在?”
龙夫人微微低首,轻声道:“三日前,须虎带人出府,小怜听说是去了那夫为山,自那日走后,时至今日,也不曾回来,小怜甚是担忧。不过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懂仙‘门’之事,也拿不准主意,故而守在此处,望公公出关后,可以定夺。”
“嗯?”九丑道长心头一沉,却是感觉到不妙了,暗自忖度,“那夫为山也就一个小小猴‘精’,须虎怎会拿之不下,莫非出了什么岔子?”
他脑中如有千丝结,连成线,团成圆,一时也理不清,这背后是怎么回事。自己受了暗算,莫不当真是自家孩儿所为?此刻见势不妙,临机脱逃了么?
这推断甚是笑话,九丑道长也不相信,只是他掌握的消息太少,只能这般推论,暗下将夫为山留上了心,又问,“你可知,须虎出府时,可曾将那猿宏带上?”
他打定主意,如若猿宏还在府中,那他说不得要狠下辣手,‘摸’上这条猿脊,直接掐到脑袋上,掀开头盖骨,好好看看,这其中一切到底有何‘阴’谋。
龙夫人微微摇头,“那猿宏奉上龙弦杰赤后,就不知去了何处。”
听了这话,九丑道长算是明白了,脸‘色’不由难看起来,暗骂龙须虎愚蠢,竟被一个外人给骗了。
在他看来,龙须虎被猿宏所骗,不明详细之下,用龙弦杰赤来暗害他。
眼下龙须虎不曾回府,许是就与猿宏有关,他愈发坐不住了,对府中人稍作‘交’代,便上了青云,踩烟虹,架罡烟,直往夫为山而去。
到了地头,便见得山顶之上,有位轩昂道人席地而坐,面目清朗,品貌不俗,温润淡泊,轻风卷起衣衫,却似要飘然而去一般,浑身道气盎然,一望便知,不是俗流。
遁光一落,冷然道:“足下是谁?”
宁舟却似不答,淡声道:“观尊驾相貌,想来是九丑道长。”
九丑道长居高临下,“贫道却不识得你。”
宁舟一笑,“如今算是认识了,贫道宁舟。”
九丑道长哦了一声,“宁道长在此修持,也有不少光景了吧!”
“粗粗算来,约莫五六天了。”
九丑道长眼睛一咪,从时间推算,眼前这道人,定然知晓龙须虎的相关事情,不由语含杀机,“很好,我来问你,我儿眼下身在何处?”
宁舟虽知对方乃箓境修士,但事到临头,也没有退怯的道理,语声平静如常,似是不知晓,即将面对的,就是箓境修士一般,“这一问,可真是难住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至此,九丑道长彻底没了耐心,冷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我面前,还敢虚言诓骗。”
宁舟笑意不改,祭出指月道蛊,“请招了!”
呼的一响,一轮盆大弯月出得袖来,当空一涨,却是光芒挥洒,瞬间将将夫为山头,铺满一层月‘色’,旁侧的老树,犹似月宫仙桂一般。
见了指月道蛊,九丑道长脸‘色’又是一变,自己识魄被斩,就是因为此物,他怒不可遏,竟是怒极而笑,声音洪亮,杀气威伏“好的很,今日新仇旧账,却是要算个清楚了。”
动念间,爪子一动,抓起一道烟气,匹练般的想宁舟扫去,这烟气快若绝电,一闪即到,宁舟直感眼前一‘花’,已是充满蓝光。
“咄!”宁舟见危不惊,沉着应对,并未因对手是箓境而害怕,骈指一点,指月迎将上去,但见指月飞旋如刀,甩开一圈白虹,势如破竹,一刀就杀入蓝光之中。
不过这时,宁舟却是发现,那蓝光看上去凝练似钢,但一触及,却是心觉,如是诛伐落入了湖海之中。
指月在其中飘摇来去,竟有不被掌控的感觉。
那蓝光乃是九丑道长所炼的的一口“真魄寒烟”,了得非常,平日对敌,一经放出,只消打中敌手,立时就可冻气入体,侵入肺腑,使人浑身冰寒,手脚僵硬,届时只能任打任杀,丝毫反抗不得。
却不料那指月乃是异蛊,与一般蛊虫,迥异非常,能化万千之气,虽则在蓝光中载沉载浮,却是难以降服。
九丑道长此回杀机盈满,动手就是霹雳雷火,丝毫无有留手,再度分出一道寒烟,向宁舟这边压‘逼’过来。
宁舟暗自运气,使出三十六罡岳,屈指一扣,拿住六枚桃核大小的银珠来,看准方位,便打将出去。
六枚之数,已经是他眼下,斗法时所能施展的最多数量。
若是再多,那就不免‘精’力不济,不足以支撑起罡岳的威力,软绵绵的打出去,不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