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吴氏到吴家家主书房商议过后,由吴家家主出面,稳住粘着幼橘的吴英轩,将幼橘借口叫进了吴氏歇息的厢房里面谈。【..】
“夫君,想必是姑姑有什么事情问妾身吧!你忘了,表妹妹柳苏然还在宫里呢!”
吴英轩知道自家媳妇一向不喜姑姑吴氏交谈,虽说是自家爹爹亲自前来请幼橘,可吴英轩却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夫君,在自家屋里,还怕什么,我是去见姑姑,又不是见吃人的大虫,你明日还要到铺子里查账,还是早些休息吧!”
幼橘知是吴氏相邀,又劳烦公公亲自来请,怕是今日有些事情不能善了。
不过幼橘却并不害怕,这吴家虽说算是家大业大,可下任继承人却是她的丈夫,对她几乎言听计从。
幼橘心里有底儿,便安抚了自家粘人的夫君几句,吴家家主留在房里与神色复杂难辨的儿子谈心。
“轩儿,你这副模样做给哪个看,幼橘都已经出去了,干什么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她不过是同你姑姑聊几句,又不是去刑场,整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老子看了心塞!”
吴家家主最见不得自家儿子如此娘炮的一面,正吹胡子瞪眼,指责无精打采的吴英轩。
“爹,你不是孩儿我,自然不懂孩儿对幼橘的感情有多深厚。
今夜也不知是怎么的,我这两个眼皮轮流着跳得很欢,真不知是跳财还是跳灾。”
此话一出,吴家家主顿时眼睛嘴巴一起抽搐,心里怀疑,轩儿这猴崽子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幼橘心里微微有些胆怯,得到姑姑吴氏的同意后推门进去,吴氏屋里只点了一盏灯,整个房间显得极为空旷。
因着吴氏回娘家的次数不多,吴家家主便没舍得花心思给她房间布置,只安放了必要的桌椅床铺衣橱。
吴氏坐在桌旁一把红木太师椅上,挨在半步摇大床边上,灯火黯然,幼橘看不清吴氏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只觉得这屋子透露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气。
幼橘下意识四处张望,两只手臂抱着一起,小心翼翼的唤了吴氏一声。
“姑姑,姑姑,您叫幼橘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吩咐幼橘去办的么?”
吴氏眯着双眼,好半晌才张嘴说话。
“幼橘,我叫你来,不是为着其他什么事情,只是想问一问你,前几日容妃娘娘召见你,到底是为着什么事情?”
幼橘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疑惑的回答。
“容妃娘娘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幼橘离宫一年有余,因着怀孕,一时想起从前的事情,便叫幼橘入宫叙叙旧,仅此而已,不知姑姑问这个是怎么的?”
幼橘虽在心里揣测吴氏这样做的目的,可脸上却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吴氏仔细看着,辩不出真假。
只是想到自家在宫里做小仪的女儿柳苏然,亲笔写下的那些肯定的话,吴氏便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幼橘这副无辜无知的模样骗了。
“幼橘,我今日也不愿与你打什么哈哈,我只问你一句,你进宫去,柳青元那贱人,可曾问过你敏贞郡主身亡,系遭人暗害,让你拿出证据一事儿?”
幼橘抿抿嘴,转瞬又扬起一张花见花开的小脸,笑盈盈的回答。
“姑姑,你这是怎么了?容妃娘娘何曾问过幼橘这些陈年往事,幼橘在长春宫里,确实是与娘娘谈天,说些旧时的趣事,解解乏罢了。”
幼橘心里倒是一咯噔,吴氏还真是神通广大,就连长春宫里守卫重重,竟还能知道她与容妃娘娘谈了些什么东西,进而想要对她威逼利诱。
“姑姑,不知,您这假冒伪劣的消息,是哪个没长耳朵的奴才哄骗你的,宫里这些奴才,弯弯绕绕可多的是,姑姑,您可千万不要被蒙蔽了眼睛,做出错误的判断。”
吴氏大怒,幼橘这意思,她听着怎么像是明知故问,变着法子在她面前编排宝贝女儿的不是。
什么不长耳朵的奴才,哼!
“幼橘,说话之前也要先在脑子里过一遍,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嫁入咱们吴家的时候,同样是个奴才。”
幼橘扯扯脸皮,生生摆出一副笑脸,看这架势,今夜是不能善始善终了,吴氏恐怕还要刁难与她。
“姑姑,容妃娘娘确实只是与妾身谈天,倒是姑姑,从谁口中知道这些不尽不详的事情的,那都是谣传。”
吴氏隐在暗处,脸上的表情明明灭灭,不知想到什么,她向心思不知的幼橘招招手,叫她将放在桌上的水壶倒杯水端到床边。
看来幼橘这小贱蹄子,倒是一个衷心的主儿,便是嫁到她们吴家,竟然还为柳青元那个贱货做事儿,真是难得一见的梁朝好奴才呀!
只是,今日幼橘若是实话实说,她还可以看在从前为她做事的情谊下,让她死得痛苦点,若是幼橘冥顽不灵,哼!她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幼橘没怎么想,还以为吴氏只单纯叫她奉茶,按照幼橘的想法,吴氏将茶水喝了,这盘问之事就算是翻了过去。
吴氏绽开一抹笑容,她声音轻柔,带点诱哄的味道,幼橘将茶杯双手递到她面前时,吴氏嗔怪的往幼橘的方向推了推。
“姑姑,您这是什么意思?”幼橘不明白。
吴氏笑得特温柔,她眯着眼睛,幼橘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只听吴氏如此说道。
“幼橘,我这是念在你已经是我吴家少奶奶的份上,柳青元不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