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数了数正在里面抓鸡鸭的人头,不少,竟然有五个!其中一人,白鑫细看之下,发现他居然是白宝贵!原来白宝贵今年只在保长侄儿的杂货铺里干了三个多月便因为偷懒耍滑被辞退了,今日他在闲赋在家。再料不到今晚他会参与此事。
五个人皆为年轻汉子,白鑫稍稍估摸一下他们的实力,尔后摸着墙根走到鸭圈靠着的那面墙下,就地一跳,一手扒住墙头快速上墙,另一手则握着他来时用与防滑的木棍。由于风雨过大,里面五个小偷压根没注意到墙头上出现半个人影,各自忙得不可开交。这大大提高了白鑫初次战斗的信心。
天空电光一闪,鸣声震动,其中一人转身朝着白鑫这面过来抓鸡鸭时,白鑫从墙头上弹跳而出,猛然将其撞到在地,手起棍落,敲晕了他。余者完全没反应过来,有两人看见了,顿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从天而降戴帽披蓑的白鑫。白鑫朝他们中一人虎扑过去,棍子“嗙!”狠狠砸到他头上,此人同样未能发出尖叫声便倒下了。
而另一人瞬间清醒过来,“啊!——”他怒吼一声,张牙舞脚扑过来同白鑫拼命!白鑫仗着身形矮小,当即如一颗火炮疾射入他腹部,一把将他顶飞——嘭地撞到一人身上。
不巧,那人是白宝贵,他与另一个还幸存着的同伙皆听见了叫喊。不幸的是白鑫动作太快,他刚转身要来帮忙,紧接着便被压倒了。
“你是谁?!”唯一还站着的贼子看清现状,不敢再与白鑫拼命,即便白鑫个子小,也不能忽视他一下子弄翻四人的暴力。他一边喊着一边偷偷往院门口挪动。
白鑫根本不搭理他,谨慎地靠过去,手中紧紧握着棍子,挡住他去路。贼人见状,暗道不妙,激起了斗狠之心,迅速从残废的窝棚上抽出两根木头——窝棚轰然倒下,一时之间鸡鸣鸭飞,还能动的均蹦跶出来。
眼看鸡鸭又遭殃了,白鑫心疼不已。对面贼子发现白鑫视线有所偏移没感受到迫人的视线,啊啊叫着挥舞双棍冲了过来!白鑫抬起棍子一挡,随即脚下打滑,仰面摔在地上,水花四溅。那贼子双眼发亮兴奋地乱棍追打,白鑫急忙一手撑地,背部发力,一脚对着贼子的裆部踹上去!
“嗷!——”贼子立时软到在地,两根木头掉下来,被白鑫啪飞。待从地上起身,白鑫四处一瞧,不对!少了一人!他赶紧出去,前面那个在雨中东歪西倒死命逃跑的,可不正是少掉的白宝贵!
白鑫踩着积水,三两下窜过去,一把揪住白宝贵,拿棍子卡住他脖颈,倒着将他拖回去。白宝贵吓了个半死,语无伦次地求饶道:“别打我!别打我!啊,都是他们的主意!不关我事啊!”被拖着倒走了两步,他已然唬得腿脚发软,踉跄倒地,嘴里不停地喊着:“放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啊!”
白鑫根本不和他说什么,仅仅冷冽地哼出一声,便让他身子哆嗦一下。
眼见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被带回去的命运,白宝贵开始耍赖,上本身被卡住脑袋,而自由的下半身子却故意往下坠着,口中求饶声没停歇。
白鑫正恨着呢,原想到这白宝贵好歹也是白老爷子的亲孙,看在老爷子的面上,让他少受点痛苦,这才一时心软还让他头脑清醒。然而,他这番无赖样子,叫白鑫想到了郑氏,更加恼恨,只道:有什么样的种,就生出什么样的果,此话诚不欺我。懒怠得听他废话,白鑫握拳对着白宝贵脖颈重重锤下,叫他立即昏死过去,这才拖着他的身体回到林家。
满院子狼藉,看得人心头火起。关上院门,白鑫将白宝贵随手仍在地上,开门进屋拿了绳子出来,把这五人一个个绑结实了,蒙上他们的脑袋,一齐拖到角落淋雨便不再管他们。
这五人胃口十分大,每人都带着一个可装十来只鸡鸭的笼子,这是打算将林家这些鸡鸭一网打尽!要不是担心自己力道过大,连着敲两下把人给敲死了不好办,白鑫恨不得再给他们一人敲一脑袋。
窝棚已然毁坏不能用了,白鑫只得开了厨屋,在灶后放柴草的位置,临时给鸡鸭们安置一处窝点。清点一下鸡鸭数目,活的抓到临时草窝堆着,死的有七八只被白鑫随手给放进一个笼子里。贼子们下手哪里讲究轻重,这些鸡鸭本来待在窝棚里面就泡了雨水,被抓到时挣扎中受伤的,扛不住直接死了,被棚顶砸到的有三只。
雨势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一波接着一波下来。白鑫把灶点燃,烧火给家禽们驱寒,要不然等到明早又得死几只,甚至会出现鸡瘟。至于院子里堆着的几个人只能自求多福。
眼看是回不去了,白鑫准备今晚就在林家睡觉,他又进去厨房看看小东西们烤火烤得如何。突然,院门发出响动!白鑫一下子惊跳起来:莫非这几人还有帮手?!
他快速从挂着各式刀具的墙壁上抽出一把,躲在窗口小心往外瞄——咦?那不是!
白鑫脑子里刚想着,身体已经窜出去,奔向进了院门的长流水,急忙捂住他的嘴悄然道:“别说话!去屋里!”
这一惊一乍的,弄得长流水下意识放轻手脚,把院门闩上后,随着白鑫一同到厨房。待白鑫帮他脱下雨具,方问:“怎么了?出事了?!”
白鑫点点头,指着灶后,表情异常沉重地说:“进了几个偷鸡贼,被我抓到了,鸡鸭死了七只,剩下的全在这,外头窝棚什么样你刚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