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并没有给她准备什么取暖的东西,她直接从自己的屋里被‘侍’卫给抓到这里来,身上穿着的又少,关了半天,竟然有些咳嗽起来。
蓝朵儿娇弱的靠在‘门’边,悄声的问长生道:“长生,这旁边就没什么人看守着么?”她问道。
长生闻言,忙向四周扫了一遍,却没看到什么人路过这里,便摇了摇头道:“没有。王妃,没事谁会到这地方来呢?您一个‘女’子,王爷也不担心您能逃出柴房来。”
“是啊,本妃是出不去,也不能出去。这一逃出去啊,不就坐实了本妃的罪名了么?”她说着,眼睛一转,又问道:“长生,本妃让你送到满园去的那东西呢?你没送进去啊?”
“送去了。小人正想和蓝侧妃说呢,那‘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小人想,王爷定是错怪了蓝侧妃了。”蓝朵儿有些怔怔的听着长生的话,心道,不太可能啊?难道那‘药’真没什么效果?可是本王昨夜为何又会那样呢?
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想从‘门’隙里给塞出来,可是找了一遍,却没发现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递出东西的,便无奈的道:“长生,王爷定是想借此机会向满园的王妃示好,本妃这一次大概难逃厄运了,你有府中有信得过的人么?”她轻声的问道。
长生一愣,立刻便明白了蓝朵儿的意思,惊愕的道:“蓝侧妃决定要逃走了?”
“你都说那‘药’没效果了,可是王爷还是要以‘药’的事情来处置本妃,由此看来,让王爷无法忍受的不是‘药’,而是本妃啊!”蓝朵儿说着,眼角不觉滴出几滴清泪来。
长生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可是他的心里却是‘迷’恋着蓝朵儿的,听她可怜楚楚的声音说着绝望的话儿,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想了想,毅然起身,对着柴房里的蓝朵儿道:“蓝侧妃,若真是要走,现下小人便想办法‘弄’开这柴房的‘门’,您等着!”他看了一眼柴房‘门’上的大铁锁,转身在周围寻找起石头来。他想用石头将锁砸开,然后放蓝朵儿出来。
“好。”蓝朵儿心里一喜,忙扶着柴房‘门’站起身,对着‘门’外叫道:“你快点儿,这又脏又冷,本妃一刻也待不住了!也不知道王爷何时会回到这里来,你快点!”
她不停的催促着。
长生一边应着,一边着急的低头去寻石头,突然,他看到前面的‘花’树根旁有一个大小正合适的石头,高兴的伸了手去拿,一双黑‘色’的官靴却印入他的眼内。
“仆人,你再找什么东西?”独孤浩然冷冷的府视着蹲在地上的长生,问道,那声音森冷无比,让人不由自主的血液凝固起来。
长生惊愕的慢慢抬头,看到正站在他面前的高大身影,瑾王爷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之中,府身冷冷的望着他。
“王,王爷!”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寒刺,冷汗咻的一声便湿透了后背。他吓得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抬着头身抖如筛的叫道:“王,王爷!”
“嗯,告诉本王,你要做什么?你想让柴房里的那个‘女’人到哪儿去?”独孤浩然挑了挑眉,心道蓝朵儿果然是有一手啊,明知道来此见她,必是凶多吉少,这个下人也愿意冒着风险进来。
“王爷饶命啊,小的只是刚巧路过,听到这里有人,便问了几声,谁料到是蓝侧妃,小人以为是碰上什么坏人了,才想着要救蓝侧妃出来……”
“噗,连撒谎也找不到一个顺溜的借口!”独孤浩然嫌恶的道,一个‘侍’卫极有眼‘色’的上前一脚便将长生踢翻在地。
“说,是不是你替蓝侧妃买的毒‘药’?”
“冤枉啊!王爷,小人怎么可能去买什么毒‘药’?蓝侧妃没吩咐过小人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长生被‘侍’卫一脚踢得跌趴地,几乎吐血,他挣扎着跪到地上,求独孤浩然道。
独孤浩然冷冷的看着他,渐渐的,脸上带了一点笑容。
“呵呵……昨日本王喝过的茶,其实没有喝完,本王忘记了告诉蓝朵儿,她那茶壶该让人好好的收起。”
柴房里的蓝朵儿闻言,不由得大惊,忙在柴房里叫道:“王爷,王爷,那茶不是臣妾沏的!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啊!请王爷明查!臣妾便有一百个胆子,也断不敢做这样的事啊!王爷!”
她哭喊着,拼命的拍打着柴房的‘门’,只希望独孤浩然会相信她的话。
独孤浩然盯着柴房的‘门’,似乎要透过那薄薄的‘门’,看到狼狈的蓝朵儿。片刻,他微微一抬颌,示意‘侍’卫让另一个人押进院子里来。
那人一被人押着进入院子,便已经如杀猪般翱起来,不停的磕头求饶道:“王爷,小人不知道这个人是要买‘药’来害王爷的呀!要是早知道这样,便是给小人一百两黄金,小人也不敢卖一包‘药’给这个人!王爷,小人实在是冤枉啊!”
那长生听到这人的哭叫之声,才从地上抬起头惊愕的向那人看去,这一看,两人的目光相对,都认出了对方。
那掌柜的颤抖着身体,指着长生道:“你,你这个小人!你竟然是要买‘药’来害王爷,你自己寻死,却来拉了老子也跟着倒霉,你,你!”
长生也是大惊,睁着大眼瞪着他道,“竟然是你?王爷,王爷,就是这个人!他没告诉小人那‘药’有毒!”
听长生如此说,那掌柜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