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ps:半小时后修正,请稍等。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估计还没到明天,这件事便会传遍洛阳城,何家会彻底地沦为别人的笑柄。
“二殿下,莫听他们胡言,此婚事乃是晋王殿下钦定的,我们何家也是经过三媒六证,岂可视同儿戏,就算他们所言属实,那也是无媒苟合,算不得数的。”
司马攸面色一沉,道:“何司徒,以宜阳公主的身份,岂是你可腹诽的?俗语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宜阳公主无意令郎,那么这桩婚事便值得商榷。”
“这怎么可以?”何曾也是急眼了,婚礼办到这个份上,何家也是骑虎难下。
司马攸冷笑一声道:“何司徒认为婚礼办成这个样子,还有可能继续下去吗?这样吧,这个宜阳公主和这个文川本侯先带走了,同时也会让他们放了令郎,至于接下来如何,还得请晋王裁决才是。”
说着,他也不待何曾分辩,便让刘胤放了何劭,同时令禁军护卫着刘胤和青儿,准备离开。
有司马攸率领着大队的禁军,刘胤自然不用再拿何劭来做人质了,现在禁军的数量都远远地超过了何府内宾客和护卫的数量,整个何府堪称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了。
禁军排列在两边,将刘胤青儿等人护在了中间,徐缓而出。
何劭从鬼门关里爬了出来,神情萎靡,失魂落魄,若非何曾搀扶着,此刻他恐怕连站都站不住了。何曾看着刘胤等人从容地离去,一脸的愤怒之色,但他明白,在手握兵权的司马攸面前,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众宾客都是一脸的唏嘘之色,他们都没有想到何府的这场盛大婚礼最终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幕,和何家关系密切的。不禁是扼腕而叹,与何家关系一般的,不免露出点兔死狐悲的神色,与何家有些隙怨的。表面上若无其事,暗底里已经是拍手叫好了。
司马攸的出场,让这场本来已经是跌宕起伏的好戏增加了一个戏剧性的结尾,在何府发生的这一切,必将以最快地速度传遍洛阳的每条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慢着!”一声断喝,传了过来。
众人都以为这场好戏已经落幕了,但没想到还有后续,顿时都是精神一震,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世子中抚军司马炎。
司马炎脸色铁青,今天的这一幕,打的不仅仅是何家的脸,他司马炎的颜面上,也全然无光。
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何曾是司马炎的人,而且是炎党一系的核心人物,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司马炎就站在一旁,何曾被虐的体无完肤,这让司马炎的脸面往那儿搁?
更何况,这桩婚事可是司马炎极力促成的,如果不是司马炎从中斡旋,婚事也肯定不会这么快地定下来,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司马炎也的确有些下不来台的感觉。
如果再被刘胤和青儿就这样走掉的话,他司马炎的脸面岂不尽丧?今天看似何家丢人现眼,但对司马炎的威望也是一个重大的挫折,表面上看来。这只是一场婚事之争,但明眼人都知晓,这是炎攸两党的又一场较量。
司马攸面带微笑对司马炎道:“不知兄长还有何吩咐?”
司马炎冷哼一声,道:“二弟,你如此处置似乎并不妥当吧?宜阳公主的婚事,是父王钦定的。你说推翻就推翻,你的眼里,还有父王吗?还有我这个兄长吗?”
司马炎的目光锐利,逼视着司马攸,他要比司马攸年长十岁,从小到大,例来都是以兄长自居的,司马攸性格温和,以前也是很听司马炎的话,只是令司马炎没想到的事,这小子乳臭未干,翅膀却硬了,不但在背后阳奉阴违,而且在他的面前,也公然敢抗命了,这在以前,是司马攸从来不敢做的行为。
在这一刻,司马炎才真正感到了一种威胁,虽然兄弟之间为了王位的炎攸之争始终不息,但司马炎却从来没有正视过司马攸,认为他没有资格和能力与自己一较长短,但今天的事,无疑给了司马炎一个教训,看似人畜无害的司马攸也有露出他尖牙利爪的一刻。
司马攸也的确是成熟了,他很坦然地面对着司马炎充满挑畔的目光,很平静地道:“我心里当然对父王,对兄长充满敬重,但兄长也知道,我和青儿姊姊也是有着很深的感情,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她,如果她喜欢,我会全力地支持她,如果她不喜欢,这世上,没有人能强迫得了她。”
“你——”司马炎压抑着内心之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低沉地道:“二弟,你和青儿身为司马家族的一员,理当应为了家族的利益而放弃个人的得失,你们这么做,将给司马家的声誉带来多大损害,你们清楚吗?”
司马攸淡然地道:“兄长何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身为司马家的女人,为了家族的利益就该放弃自己的幸福吗,依我看来,这种利益不要也罢!”
司马炎大怒道:“二弟,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无君无父,我定然将今日之事禀明父王,看你如何向父王解释。”
司马攸平静地道:“这个就不劳兄长费心了,我自会向父王禀明一切。告辞。”司马攸手一挥,禁军大队人马簇拥着刘胤青儿等人,向着何府门口而去。
司马炎的亲卫随从在方才的战斗之中已经是死伤大半,此刻身边也只剩下了廖廖数人,就算他有心想阻止刘胤青儿等人的离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