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蠢和傻的问题小声讨论着,眼见着许欢颜情绪越来越激动,就差拔剑砍人了,半夏眼里滑出一抹笑意,将她捞到怀里,痴痴地吻了起来。
许欢颜一惊,下意识地要反抗,他只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身子立马软了下来,全无之前的气势汹汹,眼中的凶光也暗了下去,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以求放过。
“乖,做暗探就得低调些。”半夏眨了眨眼,递给她一个“我是有业界良心的暗探”的眼神,许欢颜心里窝着火,眼里也有一小簇火焰燃了起来。
“你给我等着,回去再收拾你!”她恨恨地磨牙,盯着半夏光洁的脖子,很想直接咬断,让他再也不能欺负她。
“怎么收拾?难不成是在。。”后半句他只做了唇形,许欢颜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眼神更为不善,低低地骂了句流氓,便不再理他。
林清远还在低声劝诱崇艳雪放下屠刀,不要继续杀人,崇艳雪不反驳,也不答应,可那媚得人骨头都能软下来的笑声中分明多了些嘲讽和冷意。
许欢颜挑眉,确实收获了不少信息,比如说云雾海上,崇艳雪将她重伤,并推下山谷的事林清远有所察觉,却一直不说。
比如说比起杀了帝释天的林清暮,崇艳雪更想杀了她许欢颜;比如说她之所以这么倒霉,背后可不止一只手在推。。
她的脸色不好,本以为崇艳雪和林清远的对话火药味越来越浓,不会再有香艳的事发生,岂料,这也只是她以为,于是脸色更加不好了。
男子粗重急促的喘息和私语,女子低哑魅惑的呻~吟和媚笑,不绝于耳,显然是在办正事。
许欢颜顿时觉得心情超级不爽,听墙角没听到想听到的东西,倒是看到不该看的,听了不该听的。
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她瞄着半夏,树叶婆娑作响,清淡的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俊颜上,分明盘踞着一抹可疑的潮红,清冷的眉目故作平静,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忍不住勾唇偷笑,可笑了好一会,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半夏微冷的眸光看过来,忽的伸手捂住她的耳朵,世界陷入一片寂静时,她听见了他微微嘶哑的声音,“有我在,不要怕。”
她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只知道那双手,永远带着淡淡药草清气的指尖触上耳朵时,她做不出任何抗拒的动作,就连往后躲也忘了。
夜幕漆黑,世间万籁俱寂,脑子里,那简单的六个字盘旋不绝,当真不紧张了,也听不到任何污秽淫邪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远餍足的叹息一声,眷恋地吻了吻崇艳雪妖媚的唇角,翻了个身,将她揽在怀里,身下芳草萋萋,凌乱不堪,两人身体上留着明显的欢爱痕迹,他随手捞起落在一旁的衣服将崇艳雪胡乱地裹了起来,又开始了之前的话题。
崇艳雪面颊绯红,情潮未退,猫似的窝在他怀里,指尖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打着转,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将话题扯开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身子骨越来越好了嘛,竟然有了这么明显发达的腹肌,我倒是小瞧了你。”她咯咯几声媚笑,便将林清远的视线引了过来,他刮了刮她鼻子,心旌浮动。手掌立马不安分起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噙着几分魅惑,“你也不差,而且我们似乎越来越契合了。”
“讨厌!”崇艳雪装模作样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林清远舔了舔她的薄唇,也低低地笑了起来,将她压下去,“你难不成还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许欢颜愣了,小声地问半夏,“发生什么事了?”
半夏摇头,他们两人在墙根上坐着,他也看不到究竟是什么场景,光听话也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许欢颜指了指前面的一棵树,示意他们可以换个地方听墙角,他却摇头拒绝了,“这两人实力都不低,我们靠得太近,容易被发现。”
许欢颜有些郁闷,忽然听到林清远不可置信的声音。
“崇艳雪,你。。”
“我怎样?”
他抬着手指着眼前娇妍美艳的女子,月光下,她只披着一层薄纱,跪坐在他身边,眉眼依旧魅惑人心,可眼底分明闪烁着冷光。
崇艳雪抬手将凌乱的发抚顺,指尖夹着的发簪闪烁着幽光,簪子上有一截血迹,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俯身贴近林清远,柔柔一笑,“林清远,你知道么?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一直都是你啊,一直都是。”
声音忽高忽低,语调沉沉浮浮,时而娇软柔媚,时而清冷肃杀,勾魂媚眼里,压抑着翻涌夜色,还有嗜血的悲伤。
“为什么?”林清远用尽最后的力气掰过她的肩膀,恶狠狠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与其说吻,更像是咬,带着不甘和愤怒的撕咬,很快就见了血,唇齿间充斥着腥甜的血气还有她挣扎的呜咽呻吟,他才放过她,鼻尖相对,两人靠得极近,鼻息喷在彼此脸上,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如此暧昧的姿势,仿若情人间深情的呢喃,不知情的人当真会以为两人在抵死缠绵。
“为什么?”崇艳雪低低地笑着,她抬手拂过林清远温润的眉目,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不温不火的模样,哪怕是气极也这般温润如水,印象中只有与她交欢时才会现出迷乱,她勾了勾唇,笑得嘲弄,“因为你害死了帝释天。”
“嗯?”林清远眼里滑过迷惑之色,已经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