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脸色不好,还不肯靠前,沐夕瑶心里猜忌到流雪应该是听到筱玲儿之前的话了。
她收起视线,筱玲儿的遭遇是很惨淡,冲着流雪摆了摆手,浅笑道,“流雪,你过来。”
流雪红着眼睛,怯生生的立着望着沐夕瑶,她抿着唇不敢多话,“王妃,流雪不敢近前。”
“怎么?怕你克我?”沐夕瑶轻笑了一声,一脸认真的看着流雪。
大抵流雪是没有想到,沐夕瑶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她脸色尴尬,红肿着眼睛,抿着唇不语。
“好了,你过来,要是真克我,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好几百遍了。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这么?”她勾了勾手,很耐心的示意流雪近前。
她背着双手,哆嗦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前,沐夕瑶觉得流雪的样子滑稽极了,她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流雪的胆子更小了,怯生生的看着沐夕瑶,筱玲儿也停止了哭声,一脸幽怨的看着沐夕瑶,这个时候沐夕瑶到底是怎么笑的出来的。
“王妃.。”
知道自己失态了,沐夕瑶停下了笑声,筱玲儿刚刚提起了自己的过往,想必很难过,而流雪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菜不敢上前。
停止了笑声,她勾了勾手,示意流雪和筱玲儿坐在床榻边,两个丫鬟立在那里惶恐不安,沐夕瑶没了耐心低吼了一句,“过来,需要我下床请你们过来坐下吗?”
见着沐夕瑶愠怒,两个人小跑着跪在了沐夕瑶的面前,“王妃.。”
“谁让你们给我跪了,起来,今天咱们三个把话说清楚了。过去那代表的是你们已经发生,不可改变的事实,而且过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不要老是挂着过去,玲儿的身世很可怜,没有爹爹没有娘亲,也许小时候留下了阴影。相信一些邪门迷信的东西。不过我沐夕瑶谈不上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点我不怕。流雪,卦师的话你们不必放在心上,现在的卦师骗人的多,你们好好给我听着。你们可以想念自己去世的人,但是不要再提她们是怎么死的。流雪不是什么煞星,今天开始,要么你们就给我离开,我绝不拦着,要么留下,就要彼此相互信任,善待彼此。我沐夕瑶的眼里容不下任何的小心思。流雪,你也不要再提什么煞星的身份而觉得介怀,若是有人打着这样的旗号来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什么能耐都没有,但是绝对容不下自己手下的人自哀自怜。”
大抵是被沐夕瑶的话给吓着了,流雪和筱玲儿扑腾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呜呜的抽噎着,“王妃,玲儿错了,您不要赶玲儿走,玲儿再也不乱嚼舌根子了。”
“王妃,流雪不会走的,流雪本以为自己是天下唾弃厌恶的人,不想王爷不弃收留,王妃也对流雪对这般好,流雪今生今世都是王妃的人,愿为王妃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比起筱玲儿,流雪的年龄虽然小,不过十岁而已,却更加懂事。
声声掷词,沐夕瑶觉得见着两个丫鬟知错了,翻了翻白眼,“怎么都不走?”
两个丫鬟频频点头,以示衷心,见着两个丫头识趣,沐夕瑶本来就没打算让她们走,故作严肃的冷哼,“既然都不走,那以后就给我安分些,别再提这种事情,就算你流雪是煞星,也是我沐夕瑶的人,要克也不会克我,克死那些丫的找茬欺负你们的混蛋。”
她愤愤的咬牙,流雪呲着牙憋红着脸,筱玲儿却破涕为笑,拉着流雪起来。“流雪,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我不该在王妃面前.。”
流雪见着筱玲儿满脸的愧疚,她摇了摇头,笑着说,“玲儿姐姐,你没错,王府的人都怕流雪,只有你和王妃对流雪百般的好。流雪的身世虽然.。不过我相信王妃的话,王妃说的没错,我不应该老惦念着那些事情,我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好好的伺候王妃。”
摆了摆手,见着两个人丫头和好了,沐夕瑶也懒得去说什么,指了指筱玲儿,瞥了撇嘴,“玲儿,除了天长地久之外,还有人欺负你吗?叶山呢?”
她摇了摇头,连忙说,“王妃,没了,王妃您不要想那些事情了,玲儿的伤不算什么,况且已经快好了。”
她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筱玲儿,“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懦弱呢?既然这明摆里的事情我教训不了,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们乖乖。不过啊,这伤势什么时候才能好,我都快闷死了。玲儿,流雪,有没有轮椅之类的东西,我想出去散散心。”
轮椅,对于王妃来说,并不难,难就难在沐夕瑶病了,想要府里的木匠去做轮椅,或者去买,根本就凭着筱玲儿和流雪指望不住。
瞥了撇嘴,她收回了视线,叹息了一声,“算了,这府里怕是没有那玩意,可怜我,只能待在这府里生锈啊。”
“王妃,流雪这就去找木匠。”流雪一脸认真的看着沐夕瑶,不过心里也在敲着鼓,自己一个人人厌恶的人,那里还有能力去让木匠为沐夕瑶做轮椅。
她忽然脑子里想起在这成城里,她原本的老家隔壁的李大叔就是木匠,平日里与自己的娘亲关系还算好。如果去求李大叔,做一个轮椅怕是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她打算离开,身后沐夕瑶蹙着眉头问,“流雪,你要出府?你安心在府里待着,不用出去,等到小玖回来了,你去让小玖去帮我做一个。你刚入府,况且又是签了卖身契,你要是回去找你娘,怕是王爷知道了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