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去北疆,我不阻挡,可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北疆,问过我的意见吗?”
成城内乱,厉王百里溪被问斩,这是普天之下都是人人尽知的事情。宫中哗变,剩下的较量都是江太后以及江谛与钟离轩的较量。
想起刑场内,小李公公赶到了刑场,说i江太后身体欠安,需要吃活人心肝。沐夕瑶不仅冷笑,这种效仿妲己挖比干之心的故事未免太老套。
正是因为这种套牢,沐夕瑶心中不安,之前的时候太后不敢杀百里溪,是因为静妃在,如今百里溪已经死了,留着静妃根本无用。
若是他这样就走了,她无法想象静妃会被怎么对待。
宫廷之中,向来尔虞我诈,残忍无情。惩戒一个对手最好的方式,不是杀了她,而是折磨的她生不如死。静妃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杀,一定会痛心疾首。
想起那些事情,连沐夕瑶都觉得不安。
偏偏百里溪很冷静,她望着许久未见的他,天牢的生活到底是消磨人的意志,比起往日,百里溪瘦了很多。面色发暗,微微心疼不已。
“你去了北疆,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母妃。”
“她不会杀了母妃。”
“我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我不想去北疆,你放我下车吧。”沐夕瑶想起要远离那一切,心中还是觉得不安。她不想跟着百里溪一起,毕竟她们已经毫无关系。
“由不得你。”
冰冷的言语,透着几分冷漠,沐夕瑶怔怔的望着百里溪,苦笑不已,“你不放我走,是因为我还可以利用,是想我看着你东山再起?你们之间的斗争,我不想再参与,你也并非我救,救你的人是林落。你我已经毫无关系,从此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互不相欠。如果念及往日的情分,请你放我离开。”
“我要是不放呢?你会杀了我吗?难道你还想回到你的那个机关算计的师父和那个冷血无情的师兄身边?”
沐夕瑶呆呆的望着他,不似玩笑,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起在岭镇里发生的这一切,她依旧无法忘记。
“你早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师父和师兄在策划?”
“知道又如何,从一开始钟成将你送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可是我还是相信了你。先朝丞相钟和,一位i自己改了名字坐拥在山谷里,凭借着算卦占卜,就想要妄图复国,真是可笑。江太后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不过是被江谛牵着鼻子走。江谛招兵数十万,守在了城门外,一旦宫中哗变,江谛会攻城占宫为皇。只是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他根本不会想到,百里木被绑架,又重新回来。挟天子以令天下,钟离轩以为控制了百里木,就可以控制天下。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我不希望你参与进去,不是因为你的立场,而是害怕你受伤。”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就连有孩子也要瞒着我?”
“你知道了?”沐夕瑶一时震惊,捂着腹部,已经渐渐显出轮廓,她蹙着眉头,本想将这个事情沉入大海,一个人远远的离开,亲悄悄的生下这个孩子。
到底碍事被百里溪发现了,知道了孩子的存在,百里溪更不会放自己离开。
一时静默,百里溪忽然抬手,将沐夕瑶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宽厚的手掌扶着她的发梢,一遍又一遍,温声道,“瑶儿,我知道你恨我,那份休书是假的,你有没有仔细看休书里的名字?我在休书里,落款要休的人并不是你,而是王妃江氏。江和沐,到底还是有些像。”
沐夕瑶呆滞了几秒,努力的回想着休书,时隔太久,她根本机看不懂休书上的字,那里还知道到底休得是谁。因为百里溪扔给了自己,她以为百里溪休的是自己。
只是诧异的是,百里溪说休的是江氏,王妃江氏,那自然是江玉蝶。
她一时震惊,反问道,“你既然休了江玉蝶,那这么说,你不想让她死,所以第一个想到人是她?那为什么江玉蝶还被抓进了监理司,现在又被充进寒门。你知道寒门是什么地方吗?你这样做,不是让玉蝶代我去送死?”
百里溪用手指敲了敲沐夕瑶的额头,略略嗔怪,“你真笨,不是我想救江玉蝶,我想救得人是你,名义休得是你,可是休书上的字并非是你。给你休书,不过是想要保你平安。不要被牵连其中,借用江玉蝶,是我真的想要休了她。”
“为什么?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她那么爱你,一直念的都是你。为了你甚至被关进监理司,又被送进寒门,再也无自由之身,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你会去救她出来吗?还有苏亚,心仪,她们都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之,对她们不管不顾?”
百里溪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愤懑不已,最终还是化作了漠然,久久未出声,沐夕瑶觉得气氛怪异,心中有所不忍,也知道并非百里溪不救,而是他无力去救。
婉儿一笑,她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救他们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你回北疆打算怎么做?”不知道过了多久,沐夕瑶再次问道。
却没有得到想要答案,迷迷糊糊的又是睡去,她隐隐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穿着皇后的风袍,坐在了大殿之上,俯瞰着文武百官,旁边的位置坐着的是百里溪,黄袍加身的百里溪,比起往日的黑袍多了几分英豪和霸气。
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