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殿内,她突然松开了玲儿,抚着自己的腹部,一阵绞痛,额头也冒起了冷汗,“玲儿,实在是抱歉,我现在肚子疼,需要去茅房,你先自己进去吧,找下侍女,帮你包扎下伤口,这些伤口千万不能发炎了。”
说着,她扶着肚子就朝着平心殿里乱窜,玲儿一时不安,指着反方向的位置嘀咕道,“王妃,茅厕在那边。”
她憨憨笑笑,朝着西侧走去,心中却是狐疑,这平心殿是禁地,玲儿不过是一个侍女,之前的时候都是在王府,如何会对这宫中的事情如此的熟悉,居然还知道这江太后所住的宫殿茅厕在哪里。
走出了好远,她躲在了长廊柱子的后面,观察着玲儿,她先是去了门外吩咐了护卫去找钟离轩。
又是一路小跑朝着主殿走去,沐夕瑶跟在身后,朝着主殿而去。
进了大殿之后,她瞧见玲儿在内室的门外,与两个护卫交代了几句。
“你们一定要守好这里,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能拖一时是一时。一定要拖到圣君来之后,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说着她朝着另一侧走去,朝着东边的偏殿小跑着离开。
沐夕瑶直接绕开了柱子,跟在了玲儿的身后,这个丫头心思太多了,她第一时间肯定会想办法告诉守护太后的侍卫守住。她偏偏离开了,那说明她接下来要去看的人才是最主要的。
跟着玲儿来到侧殿,一路都是滴着的血迹,沐夕瑶冷笑,不知道这个丫头真是太蠢,还是真蠢。
玲儿推开了侧殿,直奔着殿门走去。
进了殿门就合上了门,殿外没有侍卫,起初沐夕瑶还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个侧殿没有守卫。
见她进去了许久还没有出来,沐夕瑶心中心知不好,该死的居然被一个丫头给晃了。
这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用的还真是如鱼得水一般是顺畅。明知道自己会跟踪自己,却偏偏将自己引到了这里,
那主殿里关着的人一定会转移了地方,二来也是拖延了时间。
这间空屋子,已经没有了进去的必要,她绕开了殿门,直接朝着主殿奔去。
还走在院子里,就瞧见殿门外钟离轩匆匆赶了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侍卫。
资金额排场,倒是让她想起了百里溪。
平日里,钟离轩虽然有一众弟子,但是出基本都是一个人,从来不会前呼后拥,现在在这宫中,来去都是侍卫,到底在利益和权位面前,是人都会禁不住贪念。
钟离轩也是一个常人,这种贪念,她也许可以理解,却无法接受。
走至了主殿的门口,与钟离轩撞了一个正着,她笑的如沐春风,又是欠身行礼,“民妇沐夕瑶参加圣君大人,圣君大人是什么风把您吹到了这里啊?”
钟离轩神色僵持,想来也是没有料到沐夕瑶会这般说话,他沉着脸就意欲拉住沐夕瑶的手,她却利索的避开,直接走到了主殿的门口。
直接上前打算推开殿门,两个侍女很快就挡住了她。
“怎么?你们的圣君已经来了,还是不打算让我进去?这皇宫本是百里皇室的天下,现在挂着百里的名号,实权却都是在钟离轩手中,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少见。既然师兄掌权,你们不堪僧面也要看佛面。我进去瞧瞧也是有错吗?”
侍卫面露难色,出言打打算制止,钟离轩却摆了摆手,冷着一张脸道,“开门。”
这时侍卫立马开了殿门,沐夕瑶并没有感激,甚至连多看一眼钟离轩都不肯。
兀自进了殿内,一个人饶了一圈,很自觉的走到了太后的位置上便是坐在了椅子上,殿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
她清冷的笑笑,端起旁边的茶杯,还残留着淡淡的温热。
江太后的宝座,只有身为太后的人才可以坐。
偏偏沐夕瑶不怕死,直接坐在了那宝座之上,瞧见钟离轩的脸已经接扭曲,而赶来的玲儿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匆忙扑了上前,就小声道,“公主,公主,这个位置您不能坐?”
她甩开了玲儿的手,剜了眼她,轻哼了一声,随手端起茶杯,茶水还残留温热,明明是有人刚刚喝过,这么说,江太后刚刚都在,这会便不见了。
到底这调虎离山,调的利索,被玲儿这种貌似脑残的人耍的团团转,这种感觉比杀了人还要痛苦。
“玲儿,这是什么殿来着?我困了,想歇歇脚还不行?这殿内的主人都没有出来质疑我,你这样做,是打算几个意思?”
玲儿面色一掷,忙憋红着脸,看似很委屈的样子。
绕开了玲儿,望着殿下一直沉默不语的钟离轩,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玩笑道,“师兄,这个宝座好奢华,我坐在这里看起来怎么样呢?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江太后的位置。不过这个老太婆一辈子都没有干好事,现在终于报应了。师兄,你把她杀了还是剁了?或者关起来了?要我说,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就应该挖了她的双眼,割了她的耳朵,缝了她的嘴巴。再剁了手脚,然后扔进了粪坑里,和那些虫子一起游泳,还是蛮好玩的。你说呢?话说,啧啧,师兄你不会心慈手软吧。有件事情,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你知道吗?”
话音还没有说完,钟离轩摆了摆手,示意其余的人都退下,包括玲儿在内,都匆忙离开了大殿。
殿内只剩下沐夕瑶和钟离轩两个人了。
她扯着嘴角笑的无奈,“师兄,你怎么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