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仙君下凡:狐狸尾巴藏不了>【断章 ?凤鸣】(十八)

沙王难掩满腔喜意,赞不绝口道:“夫人温柔多才,本王……哦,是为夫!为夫很是很是喜欢!哈哈哈哈!”沙王发现说漏了嘴,赶紧改口道。好在大家都在期待下一支曲子,加上他大大咧咧的豪劲,除了怀素以外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二位小兄弟,到你们了。”怀素笑着对倾羽夙桐二人示意道:“不知哪位先来?”

夙桐淡淡点了点头,很礼貌道:“我的琴还没有调好,小羽是师兄,师兄先请。”

倾羽原本想多琢磨一下,不过夙桐向来让着他,让怀素这一催,夙桐又习惯性地把这先行弹奏的重任又给委推到了他身上,他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拨起了琴。

只听琴音响起,不过寥寥几声,众人却感受到了一种沉吟的悲苦,那种悲苦就发自弹琴的青衣少年十指之间,还有他狭长而狐魅的眼瞳。那种深切的恨与痛,几乎是自然而然地从倾羽身上扩散出来,感染着周围的赌客。甚至连素来与倾羽交好的夙桐都未免为之一振,平日嬉笑怒骂,他却不知倾羽的琴音里竟会有这样的情感……可师父一直对他悉心栽培,如果不是经历过什么可怕的过往,这种悲苦情感又究竟从何而来?

随着倾羽指尖速度的减缓,只听琴音渐细,比开头那寥寥几声变得更几不可闻,然细听之下,众人原以为快要终结的哀伤里燃起却是一种新的、更绝望的哀鸣,犹如失群的雁徘徊过天边残月,又成为羁情和离思的颤音。

砧杵韵高,唤回残梦——接着倾羽拨琴的力度忽然加重,赌客们从哀伤中醒来,清晰的高音在升调上干涸地奏响着,残声凄凄,琴音里回荡出出更强的孤寂感。然就在这孤寂感斥满心头之时,琴音忽然又渐小,勾唤起人的无限追忆,正应验了词中那一句“牵起馀悲”。那低沉铮铮的琴声仿佛将人带入了刚刚被破掳洗劫过后的战场,浮尸满地,鲜血未干,长枪已断……

这情景已是如此不堪,而倾羽却丝毫没有歇停的意思,他十指飞转,只闻那琴音蹭层层递进,时实时虚。同一个拍,他只升一点点,却是连奏三遍,直将带动起来的众人的悲愁较前又推进了一层。只听小而密的撩拨似歇又起,仿佛阴雨绵延而至,残忍却不留情面地冲刷着铁甲上未冷的将士烈血,长风扬起被染成暗红断旗,那琴音低回,人们似乎看到乱尸堆中某个奄奄一息的将军,拄着锈剑爬起,尚有一线生机——

然而此时,倾羽翻指一拨,那柳暗花明的韵律又嘎然停止在了那里,生机的尽头,却是死意!听琴的人们仿佛看到那将军颓然倒地,垂垂挣扎,亦不过给自己长眠的地方挪了挪位置,而已!

琴音愈厚愈雅愈无尽,多少暗愁密意,惟有天知……此等琴声,悲苦之情由性灵肺腑中流出,声声——断人肠!

听到这声音,在场之人竟都惊呆地在那里,曲子的结构层层推进,抒情只调更是步步潜移……那悲愁愈转愈深,直把在场赌客们的感情也被推向了最高点,众人为琴音所感染,心中充满愁苦,有人掩面而泣,更有人承载不住那极致的情感避之而逃。

从倾羽那琴声里,人们听到的是一种低沉的、近乎窒息的——绝望!

夙桐惊觉事情不妙,倾羽弹这首曲子是给予的负面情感太强,以至于这琴音方才已偏离了正道,如果这样下去……夙桐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倾羽,果然他的眼底泛起了诡异的金色。

——[糟糕,这样下去小羽会妖化!]

毕竟是妖,夙桐的定力什么的都优于凡人,他当下一急,随手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往地上就是一掷……

“铛——”地一声,那茶杯落地碎开,而倾羽也因为被这一声清响惊醒,琴弦倏然崩断,他的指还紧紧按在那根断弦上,而指腹却是慢慢地、漾开一抹血红。

“小羽你没事吧?”夙桐急忙上前捏起倾羽的手指皱眉问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倾羽的牵引力会有那么深刻的绝望,但是方才那琴音分明是入了魔障,且弦断乃不祥之兆……夙桐心绪不宁地觉得,自己和倾羽似乎掉进了某个阴谋之中。

“没事。”倾羽眼底危险的金色黯淡下去,他回过神,默默将被琴弦割破的那根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吸,“我输了。”

赌琴的规矩,在一曲弹完之前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终止,都算输。

好在月华姬人长得美,把注压在倾羽身上的赌客并不多。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夙桐一把握住倾羽的手腕便准备离开。

“诶,苏兄弟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拦住他的人竟是江尤:“这大家都在兴头上,该到你演奏了也不听闻你弹奏一曲……你这要是走了,总得给在场这么多下注的朋友一个交代不是?”

“就是说啊,兄弟们还把钱押在你身上呢,你这要是走了,我们的钱怎么办啊?”一旁有赌客嚷嚷道。

“……”夙桐无言以对,却忽然觉得自己手中握着的倾羽的手腕一软,只见倾羽眯着眼,似乎很晕乎地扶了扶脑袋。

他发现事情不对,紧张道:“小羽你……?”

“没事,就是有点不太舒服。”倾羽牵强地挤出个微笑。

“你说,他怎么回事?”夙桐怒从心起,拿起桌上的茶杯转向怀素问道:“是不是你在茶里放了东西?”

怀素似乎也被问得有些不快,皱眉道:“苏兄弟这话从何说起?这茶不仅秦兄弟喝了,沙兄他们夫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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