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的喘着气,低声的问道:“你,你是谁?你别这样,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男人这时已经将夜初语礼服的裙摆拉了上来,依旧是那种沙哑的让人分辨不出的声音,混合着某种欲,望膨胀时特有的调调,“你后悔了?”
夜初语眼见男人停下来,她本能的想要和男人保持一定距离,身体向着床头的方向不停的挪动。
“对,我,我后悔了,你不可以占有我的身体,不可以。”
“我花了100亿美元。”
男人的声音尽管沙哑却透着一股儿熟悉的淡定,可惜夜初语已经被吓傻了,她根本就无从分辨,只是本能的想要逃避。
“我还你。”
“还我?拍卖可是走的正规程序,我们也签了合约,你毁约就要赔偿双倍。”
“你赔得起么?”
夜初语忽然之间发现,她真的是做了平生最愚蠢的一件事,没错,这个男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赔不起,真的赔不起。
“我,我三……”
夜初语很想说,我赔不起,可是我三叔赔得起,但是话都嘴边她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那个男人早已经背叛了她,而她所做的这一切不也都是为了和他彻底划清界限,可是危急关头,为什么她能想到的人,依旧是他。
夜初语,你是不是犯贱,呵呵,祁佑有一句说的对,她在作死,她就是在作死。
即便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见,还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气息在靠近,越来越近,直到他再次覆上她的樱唇。
而她的后背抵着床头,早已无处可逃。
那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夜初语的身体变得僵硬,她或许是放弃了抵抗,而他还要再犹豫下去么?
自然没有再犹豫的道理,黑色镂空礼服被撕扯成了碎片,洒落在地。
夜初语原本束在脑后的长发也不知何时如瀑般散落在了雪白的床单之上,男人炙热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体上,是那么滚烫,曾经她也曾这般与三叔赤诚相对。
三叔的身体也如此火热,可是如今,她却沦落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卑微的只剩下一具皮囊。
唯一让夜初语疑惑不解的是,原以为这个男人会粗暴的占有她,而是没想到他竟然像是在欣赏一具艺术品那样,将他温热的唇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像是要在夜初语的身体上留下永恒的印记,他不停不停的轻抚她的身体。
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成功了,他温柔的大掌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让夜初语感受到了所谓的愉悦。
尤其是口中情难自禁的喟叹,摧毁了一切坚强的意志,她竟会屈辱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柔情。
这一声轻微的喟叹,让男人觉得已经寻找到了最后的契合点,他挺身而入的一瞬,身体的疼痛似乎并没有让夜初语觉得难以承受,但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心痛却难以遏制。
两行清泪沿着她的眼角缓缓的落下,落到雪白的床单上,晕开,消散。
无边无际的心痛折磨着夜初语,她的身体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没有灵魂,只是一具躯体,这样随着男人的掌控而起起伏伏。
而身上那个纵横驰骋的男人则像是得到了一块稀世珍宝那般,极尽温柔,他的动作轻缓,尽管能感受到他在压抑着身体的本能与野性。
但是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得出,他不想让夜初语的身体承受更多的伤害。
就这样柔风细雨的结束了两个人的第一次,当男人将所有的精华都悉数洒进夜初语身体深处时,他是满足的,无比的满足。
他紧紧的抱住夜初语的身体,像是失而复得那般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
身体上留下的伤痛会慢慢,慢慢的痊愈,但很多时候,心理上的伤痛则永远都不会褪去。
对夜初语来说,她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将自己交付给冷蓦然时的欣喜与激动。
可如今,她却如同行尸走肉,她甚至已经麻木到以为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不过就是一副臭皮囊。
而那个男人仍旧温柔的抱着她,不时的用大掌轻轻的摩挲着她已经被黏腻的汗水浸湿的肌肤。
黑暗中,她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强劲有力的心跳。
只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无关。
其实夜初语甚至有种预感,这个男人并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谁?
也许他是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只不过他还年轻,至少他的身体还年轻,他的皮肤还有弹性,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异味,他的动作隐约还透着青涩。
可是看不到他的脸,她也不想去看他的脸。
三年而已,三年之后,咫尺天涯,不再相见,谁又会记得曾经的过往,谁又会在乎那可笑的第一次,究竟给了谁?
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大概十几分钟,夜初语没有说话,那个男人也没有说话。
待身体的激情渐渐褪去,体力慢慢的充盈,彼此贴合的某处竟然又有了异样的蠢蠢欲动。
对夜初语来说,她早已将这种男女之情置之度外,她躺在这里,只是履行一份合约,来赚取那100亿美金而已,无关爱情。
而对男人来说,他消费了100亿,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具年轻又稚嫩的让人不忍摧残的躯体,所以他忍不住想要再次拥有。
就这样,男人的身体有规律的开始轻柔的运动,那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