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尽,燕玄嬴已经快刀斩乱麻地将南宫野的脖颈摸断。 眼睁睁的看着燕玄嬴杀死自己爹爹的南宫沁雪呆了,傻愣愣的站在天泽堂大门,笑得原本如花儿的小脸僵硬着。
笑不出声儿也收敛不住微笑的弧度,浑身僵如冰块伫立在天泽堂大门口,连呼吸都停顿了下来。
“南宫沁雪。”燕玄嬴玩味儿的叫着南宫沁雪的名儿,也不再戏称她“南宫千金”了,燕玄嬴笑得很是邪魅,“花轿里可还有你二哥的新娘子,哦,她杀了你二哥。/”
“轰隆!”
南宫沁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爆炸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满脑海、双耳畔只有燕玄嬴说得无关痛痒的一句话。
“她杀了你二哥。”
“她杀了你二哥!”
她杀了你二哥!
南宫沁雪微笑的弧度僵硬在脸上,面色冰冷如同已被黑白无常勾了魂的傀儡,夺过燕玄嬴手里的长剑、燕玄嬴也乐意的任南宫沁雪拿去。
南宫丞相府的人要自相残杀,他没有理由不助她们一臂之力,不是吗?
南宫沁雪双手握着剑柄往外跑去,她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剑刃也在随之晃动,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凉森冷的死亡之光。
而穿着凤冠霞帔的水然正面带愤懑之色,迈进天泽堂的大院坝子。
毫无意识的南宫沁雪的双眼里只有水然火红的身影、红艳的嫁衣。
举起长剑、双手握紧了剑柄,快而准的刺穿水然的腹部。
嫣红的鲜血,顺着长剑刺穿水然的躯体而飙出体内。
顺着长剑剑刃滴落的鲜血,与红艳的嫁衣浑成一色,竟分辨不出是嫁衣太过红艳还是鲜血太过殷红。
水然睁着沉重的双眼,无力的看着南宫沁雪,莫名笑了。
笑声说不出的凄美与婉转。
“好傻。”水然喃喃呢呢着,眼皮一搭一搭的再也睁不开了,嘴角边流出了一缕鲜血,那流淌的还因温热而冒白烟儿的鲜血,终是让南宫沁雪回了神。
“啊啊啊——”
南宫沁雪厉声尖叫着,紧握着剑柄的双手竟又将宝剑抽动了,吓得南宫沁雪连忙撒手,惊叫着跑出了天泽堂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