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阻!
而且很固!
内视之中,那股元流的遏阻滞涌之态,竟是恍如肃冬袭至,坚冰塞川。
半刻的时光,他一直都在尝试此术,却始终是难以寸进。好似这江河之水,遇着的不仅仅是几块巨冰而已,紧随其后,更似有极天入霄的高山大岳,正屹立于此,镇守一域。
试了整整三十次,涌至尽头,复又回转,每一次都在微调,每一次都在优化,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却总是差之毫厘,隔之一线,似乎是缺少了什么东西,以致于眼珠与镜虚之镜,俱是安之若素,不为所动。
双眉拧蹙,久闭的双眼,便也就徐徐地睁了开来。
“镜虚之镜——”
“为什么要悬浮于泥丸宫中?”
“这里本该是识海生成孕育之所。”
“如此行径,是鸠占鹊巢,还是妇望夫归?”
“眼睛——”
“眼珠——”
“眼睛——”
“眼珠——”
这般喃喃自语,碎碎而念,他脑中的思虑,便也如一草中青蛇一般,沙沙作响地游动了起来。
其状蜿蜒如涛龙,其形迤逦宛岩阿,然而本质之上,却是似曲实直,直奔前方之猎。
他终于是在几息之后,忽然眸光一亮,想通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