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之际,君柳依只是冷然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臣妾做的都是自己该做的,若皇上觉得有错臣妾甘心受罚。”
“不过,欢妃怕是保不住了。”君柳依低笑出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一点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皇上觉得臣妾鬼迷心窍杀了无辜的皇嗣给自己的孩子陪葬,那就请皇上彻查拿出证据,那个时候臣妾也自当杀人偿命。”
君柳依的毫不在乎激起了司空祁墨的怒火,气恼之下他紧紧箍~住她的手腕:“你以为朕拿不出来吗?”
“臣妾等着。”君柳依吃疼着却倔强的回答。
“张成!”司空祁墨怒吼着。
一听主子的呼唤,张成匆匆忙忙进来。
“皇上!”瞧着主子抓~住莲妃的手腕的模样,张成心惊连忙垂首。
“命李寒协同皇后彻查今夜一事。”司空祁墨气恼道,“就是奇蛊盟来的人也必须一一彻查,朕要一个真真切切的真~相!”
“是。”张成深知此刻皇上盛怒,不敢多说什么。
依言退下后,他不免为莲妃捏两把汗。
这莲妃娘娘也不知道为何总是可以轻易的把皇上逼到抓狂盛怒的边沿,只是若长此以往,就怕皇上会气急失手掐死莲妃啊。
屋内的争吵没有在继续,两个人各怀心事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司空祁墨在柳依殿中醒来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离开莲云殿去早朝,而君柳依起身后也只是安静的沐浴更衣。
虽然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可他们都没有喝醉,自然的也都明白酒劲下的话都是最真实的话语,没有昏了头胡言乱语,他们说来的是彼此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想法而已。
只是平时都很清醒冷静,所以他们可以很好的压下心里的疑问。
昨天的酒劲不过是要他们在酒劲上头后凭着本能说出了压在心里的话语而已,就是因为彼此心知肚明,所以无论是司空祁墨还是君柳依,都绝口不提此事。
欢妃被囚禁天牢审讯,宫中一时之间没有了平衡。
皇后瞧着君柳依日益坐大并没有太大的危机感,可看着纳兰心离越来越得皇帝恩宠,心里也是焦虑不安。
于皇后而言,纳兰心离和之前受宠的纯才人一样容易虏获皇上的心,可是偏偏入宫许久不得恩宠,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松懈了警惕。
可如今她不仅仅依照她之前的推断得到了皇上的恩宠,还在短短是时间内成为了贵嫔,若是由着她生下皇子,那么以纳兰家如今在朝廷的地位来看,成为四妃之首是垂手可得的。
可恨的是原本觉得单纯的纳兰心离在得到了恩宠后却难以掌控,先是和君柳依感情深厚,后又拉拢了恭贵嫔,表面上很是乖巧,可却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的短短的三个月,这后宫之中原本她最头痛想要除去的人悉数被铲除,而得到的结果却更加不是她所要的。
君柳依虽然是最得宠的,可是所有人都明白她无权无势,所以她再得宠也不过是得到了后宫的尊重而已,可纳兰心离却不一样!
纳兰家的威望和地位远远要比木府和钟府高了许多,后宫之中如今除了福贵嫔依附于她木夕媛,徐贵人依附绮妃以外,全部人都一面倒想纳兰心离,新一届的秀女尚未开始选拔,这后宫之中却大有一派独大的架势,这样子的结局是她始料未及的!
欢妃的确已经不是隐患了,可没有了一个有协理六宫大权的人却多了一个凌驾于皇后之上架势的心贵嫔,这才是最头疼的!
木夕媛头疼不已的时候,桂清带着云艾走了进来。
“娘娘,云艾带到。”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云艾恭敬行礼。
“免了。”木夕媛摆手,怀疑的目光在云艾身上来回打量着,久久才开口道:“可知道本宫找你何事?”
云艾茫然的摇了摇头答:“奴婢不知道,请皇后娘娘明示。”
“无需紧张,本宫找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木夕媛指了指一边的位子,“坐下说话。”
“奴婢不敢。”云艾连忙跪下。
“你是本宫姨母送来的人,本宫有些话语嘱咐你会更好。”木夕媛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落座。
见皇后并无恶意,云艾故作战战兢兢地在一旁落座:“多谢娘娘。”
木夕媛微笑着点头,“现如今宫中的形势不容乐观,绮妃如今有着身子自然是金贵,可是却也因此无法侍寝,孩子在这宫中都是要非常小心才能生下来,这些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是,如今宫中以莲贤妃和心贵嫔为首,绮妃娘娘虽然得到皇上的关心却也都在贤妃娘娘和心贵嫔的映衬下相形见拙。”云艾直言道。
木夕媛点头,“如今是有孩子得到皇上的恩宠尚且是如此被分了风头,那么等产下皇子后又是不是可以平分秋色呢?”
云艾闻言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如今宫中一人独大,只怕贤妃娘娘是不会给其他人太多的机会的,之前不就是因为皇上雨露均沾和皇上闹过吗?只怕如今所谓的收敛也不过是另有谋划。”
“云艾说的也真是本宫说的,要断了这股势头断然是不可能通过新晋的秀女来达成的。虽然说新人胜旧人,可这新人还未能有一席之地便被扼杀岂不是白费力气?”木夕媛浅笑着分析道,“本宫就想知道启妃可还能抗衡?”
“这……”云艾吓得急忙起身,“皇后娘娘,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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