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先面试你。/”李总立即就端上了架子。
“都这么熟了,不需要这么严格吧。”我巴结道。
“看在都混舞台的分儿上,就改成电话面试吧。”戏霸道。
“哎,好,您尽管问。”我谦卑道。
“你那男朋友是真的假的?”戏霸急吼吼道。
我满脸黑线,这什么公司的三八老总。“假的。”我说。
“恭喜你被录用了。”戏霸老总开心地说道。
就这样,十一月下旬的时候,我加入了戏霸的公司,司职机动部办公室主任要职,下辖员工零人。好吧,其实在我来之前,这里根本就没有机动部这么一个部门。当我激动地向戏霸质问这个可笑的机动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戏霸平静地告诉我,我就是他们公司一板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我成为了戏霸的手下。公平地说,我同时也算是宗师的手下;长远地说,我若不离职的话,未来我就是房东的手下。这个事实不可避免地立即惹怒了两个人:宗师和彭大树。我这才刚上了一天班,武功深不可测的二位就出招了。
先是宗师直接杀到了戏霸办公室,跳着脚贬低我的智商与操守,抬高我的心机与功利,让我立即滚出公司。我背着手微微笑着站在一边,欣赏宗师狂飙神功,脑子里想的却是听说今天中午食堂有炸虾仁,我得赶紧去抢。
因为戏霸的力挺,宗师最终没有如愿以偿地将我扫地出门。
接着是彭大树出场。彼时我刚结束了碌碌无为屁事没有的一天工作,揉着坐扁了的屁股乘公交车回到家,赫然发现他正靠墙吸烟等在我家楼下。我立即想起一句歌词:“你不要学罗伯特·德尼罗,装酷站在小巷口那里等我。”
我当然知道他是为啥而来,客气邀约道:“外边这么冷,上家里坐吧。”
德尼罗把烟卷一扔,一踩,道:“不用了,就几句话。”
我挑挑眉毛,紧紧衣领,道:“请说。”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工作,但为什么非要去那儿!”德尼罗看着我,语气不善道。
“有后门不走,暴殄天物。”我认真道。
“我帮你介绍一份工作,离开那儿吧。”德尼罗扶贫道。
我摇摇头:“不干活就有钱拿,整个部门只有我一人,所以毫无办公室政治,dà_boss视我如己出,这里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业乐园。”
“赵大咪,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德尼罗冷冷地看着我。
“你误会了。其实我胸有大志,两颗,一颗叫傍大款,一颗叫被包养。”我笑嘻嘻道。
彭大树阴贽地直勾勾看我好久,啥也没说,转身离去。
我收拾收拾笑容,跑上楼去。这一役,算是把我的战略盟友彻底得罪了。
回到家,“你妈贵姓”凑上来,在我耳边呢喃道:“好样儿的,坚持住!东咪派砸锅卖铁力挺你!”
我一把抓过男宠,色迷迷道:“贵派擅长口说无凭,还是先交点儿定金吧。”
第二天上班,我被戏霸叫到办公室,告诉我机动部有活儿了。我扭扭脖子、抻抻脚筋道:“说吧,让我去拍谁?”
“会开车吗?”戏霸问。
“不会。”我道。
“小于送你。去上次的中医院,拿药。”当戏霸的身份是李总时,还是蛮雷厉风行、惜字如金的。
“ok。”我答应道,“拿回来直接交给您?”
“送回家。”李总抛下三字惊雷,就低头处理文件,不再看我。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脑袋顶,心说,戏霸啊戏霸,怪不得你无颜面对我,你竟然为了不分家产,把可怜的我送到宗师那儿去受死,你无耻!你脆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总要来,早晚到豪宅。”抱着一兜子中药坐在开往宗师家路上的车里,我喃喃自语地咕哝道。
不出所料,这次任务我唯一的胜利,就是拖着司机小哥,用他那张忠厚老实的脸骗开了宗师的大门。除此之外,我一败涂地。
宗师连一个字都没施舍给我,就连药带人一起给轰了出来。
我狼狈地回公司找戏霸复命,没承想残酷的戏霸却通知我:截至本周末,如果还敲不开宗师的大门,把药送进去煎好,看着他吃下不吐出来,我就算没通过试用,可以直接回家。
当天已是周二。我悲愤地看着走廊里李总翩然而去的背影,意识里对他竖起了我庄严的中指。
更为惨绝人寰的是,接下来戏霸竟然连司机小哥都征用走不再借给我了。我只好单枪匹马,勇闯疯穴。
周三。我拎着药包在门口耗了一天,好话说尽,宗师岿然不动。中午饿得我凭着记忆给附近的面馆打了订餐电话,送餐的姑娘看着我蹲在人家门口吸溜吸溜吃面,一步三回头地想把我的绝世风采印刻在脑中。当天晚上离开的时候,我旨拇嬖诹寺ハ卤0残「缒嵌。
周四。我只花了半天的时间跟宗师耗内力,剩下半天我买了二斤蒜香花生,跟保安小哥坐在大厅狂侃,成功地用我博学多才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小哥儿,建立了深厚的草根革命友情。
周五。我10点钟才姗姗来迟,椅子,我直接扛进电梯,安坐宗师门口,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门扯几句闲篇,一边鸡贼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12点一到,我戛然而止,直接扛着椅子下楼去。保安小哥已经准备好了蒜香花生,我抱歉地冲他一笑,道:“真对不住,我下班了。不过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