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你这是干嘛?快,快起来,婶子这可不兴这个。热门”见英子说拜就拜,凉颜秋忙伸手将英子从地上挽起。
“可拜师都是这样拜的啊,颜秋妹子你拜师,不兴这拜,那要怎拜?”韩嫂等人不由觉得奇怪,他们乡下拜师都是这样拜的,当然徒弟不单要给师父叩头,还要给师父奉茶。
可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哪来闲钱去买那奢侈稀罕的茶叶去,周家虽会炒茶,自制茶叶,可人周家有茶也是自家喝得极少,都是送去县城或更远的城里卖。所以奉茶自是没得奉,当然也可以用酒代茶,但是凉颜秋是女子自喝不来酒那东西,酒亦不行,这拜,韩家便想着怎也不能免。
然而凉颜秋却告诉韩家人及傅连年,她这不兴这套拜师礼。
“很简单啊,做顿好的,师父徒弟,大伙聚一起吃顿饭,帮做个见证,这师就算拜成了。当年我就是这样拜,师的。”说起当年自己与父母学习医术,凉颜秋不禁触景伤情,拜字与师字不由错开。
弄的韩家人与傅连年皆起了误会,还当凉颜秋的爹娘早已过世了,这才谈到家人,凉颜秋会难过。
“行。就按颜秋妹子说的拜师礼,拜师,媳妇还不赶紧去烧饭去。”韩东升出声,截断凉颜秋落寞引发的冷场,予韩嫂招呼道。
“嗳!”韩嫂应声,忙往屋外赶。
凉颜秋是想起了父母双亲,她穿越而来到这古代,现世的她又当如何?奋不顾身救助落水之人,只怕此刻现世的她已死了,远在海外的父母得到她的死讯又会怎样难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乃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娘。”冬子苗苗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忙拥上前,纷纷伸出小手掖住母亲的衣角,抚慰地唤道。
“没事的,娘就是想起你们的外公,外婆了。”凉颜秋道,抬手以袖口飞快搌去眼角的泪水。再绽出绚烂的笑靥。虽然她的死讯会让现世的双亲难以承受,饱受巨大的苦痛,可她确是没有办法,亦没得选择。
只能既穿之则安之。且她又应下了前身,要替前身抚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她决不能失言。
“我去帮韩嫂烧菜。”重新打起精神,凉颜秋张罗着帮韩嫂一起烧晚饭。
“娘,冬子帮您。”冬子懂事道。
冬子带头,苗苗亦忙跟哥哥附和:“娘,苗苗也帮娘忙。”
“好。”凉颜秋抬手拢住冬子,又拢住苗苗。
“婶子,英子也帮您和娘一起烧饭。”如今英子已算凉颜秋内定的徒弟,英子岂有看师父操持家务事,不帮忙的道理。英子忙道。
“好。走,咱们一起烧饭去。”凉颜秋招呼着三个小萝卜头,欢喜地出门帮韩嫂烧饭。
不多时,河鲜美味铺满了整一餐桌。傅韩两家人连带凉颜秋母子三人边吃边说边笑,一顿饭吃得既餍足又满是喜悦。吃完饭,凉颜秋带着孩子们收拾碗筷,擦拭桌案。
韩嫂则笑盈盈地端了盆新洗好的草莓进屋。
“韩嫂这草莓现在可吃不得,要吃得等一个时辰!”见韩嫂送来了草莓,凉颜秋脸色一暗,忙启口提点。
“怎的?这还有说法?”韩嫂不懂,忙问。
“恩。吃完河鲜吃草莓易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