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能吃中毒了?”韩嫂先是不信,惊奇地瞪大眼珠子,仿若痴傻般地直勾勾地盯着凉颜秋。似在辨识凉颜秋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当韩嫂见到凉颜秋眼里的澄清色,神情亦严肃的样子,才知道凉颜秋并非再与她说笑。
“英子,苗苗记住,这是我第一次教你们东西,若吃中毒了,必须第一时间,给中毒之人洗胃。”凉颜秋对两个日后要予她学医的孩子道,并折头叮嘱冬子:“冬子也要谨记,水果与河鲜不可同食。”
凉颜秋不单要孩子们谨记,亦要傅连年及韩家人也将这一常识记下,河鲜与水果不能同食,吃了会中毒。
“冬子,走,去外面。傅叔叔教你扎马步去。”
“好嘞。”吃罢饭,不能吃水果,时间更不能闲置,傅连年充分利用,领着冬子去屋外学基本功。
“娘,苗苗也想学扎马步。”苗苗总追着哥哥,哥哥学的,她也想学。很是不甘示弱。
苗苗年岁尚小,凉颜秋知道现在教苗苗医术,教也白交,便点头应了,放苗苗缠着冬子与傅连年,她则带着英子,自韩家屋里搬把椅子晒到屋外,凉颜秋边看冬子苗苗学扎马步,边要韩老太坐椅子里,为韩老太行针医眼睛。
英子围在凉颜秋身边,凉颜秋为奶奶医眼睛时,英子便认真地看婶子行针。在脑海里牢牢地记着婶子为奶奶行针扎中的穴位,哪里叫什么,起什么作用。
“英子光记穴位可不行,回头婶子还要教你识字。还得会开方。”凉颜秋见英子记得甚是上心,很是满意,想着日后要教英子识字,好能给病患开方子,更惦念着下次再去汇仁药铺,想带英子去,跟汇仁药铺的跑堂小伙计学习辨识药材。
“谢婶子。”英子早盼着识字,可识字要上学堂,韩家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哪有钱送英子读书识字。再者女儿家也不兴这个。
“颜秋妹子你的大恩大德,我韩家当牛做马都不会忘的。”韩嫂出来给凉颜秋等人送水解渴,在屋里就听见凉颜秋说要教自家女儿识字,韩嫂感激无比道。
“韩嫂你这是说得哪得话,都是街里街坊,英子想学,我自会教好她。我想过两天去县城药铺,带英子去,行吗?”
“行。颜秋妹子你若觉得我家英子可教,就尽管带她去,给汇仁药铺的梁掌柜的做学徒,当跑堂都行。我家不能总借你光,从人汇仁药铺梁掌柜那白拿药,给我娘医眼睛使。”凉颜秋的提议刚一出口,韩东升忙赞同地点头应下。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一个时辰过了,韩东升将早前韩嫂洗好的草莓捧出来,众人一起分食。
“对了。”韩嫂捻了颗草莓塞嘴里,边咂滋味,边心想这草莓没胡,吃起来还是真是方便,边道:“今个儿晚些时候我见马凤莲似是从山里回来。”
“媳妇。”
“英子娘。”韩东升与韩老太还当韩嫂又要嚼马凤莲舌根,忙出口喝止。却没能拦住韩嫂往下说。
“我见她回来时,手里挽个竹篮子藏着掖着的,还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水?”韩嫂有口无心的一席话,说得凉颜秋脸色骤变,心里不禁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