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气的差点没一口口水倒淹死自己。
收回去?怎么收?
那嗜血仗是他控制不了的东西,之所以他能用,只不过是因为嗜血仗上的禁咒一直没有打开,现在嗜血仗既然认了主,禁咒自然会被打开,他连碰都没有办法在碰,更别提收回去了。
最重要的是,被嗜血仗认了主,他将来要对薛翌琛做什么,就根本不可能了,因为嗜血仗乃是通往阴阳的祭司神杖,一旦认了主,就会对主人散发出一层保护屏障,从而让主人自动成了阴阳祭司。
若是有人蓄意伤害,嗜血仗定会打通阴阳之门,将伤害它主人的生灵送到祭祀之地去,到了那里,就永远不可能出来了。
越是想,心就越痛,花了几百年时间找到的神杖,就这么被一个人类夺走了,鬼爷只差没有哭了出来。
“罢了罢了。”呢喃着,避开众人的纷纷议论,鬼爷转身,踉踉跄跄离去,整个人说不出的颓败。
薛翌琛看着那个骨瘦嶙峋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心的印记,只觉得无语。
探寻间,那道红色的印记,似乎又亮了几分。
——
‘呼--’事情办得顺利,很快就取代了薛翌琛的其它情绪。
迈着修长的双腿,越过围在四周的众人,迅速朝着三生亭走去。
经过之前走出去的三生花丛时,薛翌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见先才被他砍掉的那些三生花,不知何时,竟又长了出来,只不过光泽没有了以往那么繁盛。
——
“初雏,初雏。”略带兴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初雏放下手里的药草,迎了出去。
“回来了?”掩饰不住的笑意,却在看见满身是血的人时,初雏微愣,忽而变得紧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是血?哪里伤到了,我看看。”说着,就要上前检查薛翌琛的伤口。
哪想还不等她靠近,只觉得一道红光闪过,碰到薛翌琛的那只手,一下子刺痛起来。
“啊!”初雏惊呼,身子一个踉跄就要倒下去,薛翌琛赶紧伸出手将她揽住。
“怎么了?”满满关心的语气,听得初雏心头一暖。
但对于刚才那种刺痛,她还是有些后怕的,于是赶紧从薛翌琛怀中离开。
手变得空荡荡的,薛翌琛微微蹙眉。
刚才初雏碰他的时候,他手心明显一热,只是现在,那种热量又不见了。
莫非真如那些鬼民所说,那只嗜血仗认主了?
‘噶--’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太荒谬了。
“翌琛,你的手。”初雏正欲说话,却在看见薛翌琛手心的那条红色印记时,倏地愣在原地。
那是。。咒术的印记。
传说,在一些远古的王朝,通常都会有阴阳祭司存在,但要成为真正的阴阳祭司,需要很多东西和条件的,有的人倾尽一生都无法成为阴阳祭司,有的人却一出生就拥有那种能力。
初雏的认知中,真正有能力的阴阳祭司,都会有自身的印记,印记分散在身体各处,但那些印记却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分为五种颜色,黄-绿-蓝-红-黑,并且形状几近相似。
依次排开,越是到后面,阴阳祭司的能力也就越大,至今为止,哪怕是传说里面,拥有黑色印记的阴阳祭司,都不超过三人,红色的印记阴阳祭司,也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