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李白心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翘着纤细的双腿。我们好像在一通电话中又选择消除过去了,可我不确定,也不太懂她的意思。
“我回来了。”我轻声打着招呼,然后坐到了另一边。李白心恩了一声表示知道,专心看着电视。
我感觉到了深深的失落,或许只有在这一次次的矛盾中,能让自私的我找准自己的位置。没有爱情,至少现在还没有,我对李白心抱有的只是生理yù_wàng和强烈的保护欲。
“我妈呢?”我随意的扯出一点话题缓解尴尬的气氛。
“先前有几个阿姨找她,她出去打麻将了。”李白心漫不经心的说。
“哦,明天我们多久走呢?”我问她,突然要离开了,有些不习惯,我已经很快的融入这所房子的氛围,一点一滴的气息。
“中午吧。”李白心考虑了一下。
“那到南山市就是晚上了,有点迟。”我说。
“对啊,那我们可以看看这座城市的夜晚有多美丽,逛逛霓虹闪烁的街道,高耸的灯塔,盘绕的护城河,不行吗?”李白心一皱黛眉,撇嘴问道。
“**交织的世界,充满怜悯和嘲笑,把为数不多的善心都交给这黑夜,有多美?”我有些触动的笑着说。
李白心沉默了,或许像我们这个年纪,大多报怨过、委屈过。这是一个迷茫的时代,梦想与现实,热血与残酷,所有的道貌岸然都烟消云散,面具戴着脸上。/
我们俩都沉默了,或许我们的世界并不一样,可大多元素都相同,这个框架变不了,只是自己选择的不一样,再完美的世界也有堕落和冷漠。
我也不想再去谈论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舒舒服服的窝进沙发里,倦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睛。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无数次的起伏,在一起一落之间,我又茫然了,茫然这生命的意义。
困觉来了有些迷糊,这几天因为我和李白心的关系僵硬而烦恼,没有睡过安稳觉,如今也算稍有缓和。突破觉得活得好累,为了顾忌别人,把自己隐藏,在广袤的沙漠中等待生根发芽。人和人就在这相互在乎、相互猜忌中疏远了,好像无论如何都会犯错,可人性本就冷漠。
其实很多东西并不是我所看到的鲜艳,在美丽皮囊的包裹下是恶臭的污泥,发酵后,这些泥污装满了灵魂。
“明天就走了。”我强打起精神说,用手摸着身下的沙发,看着屋子里的布置。这些好像都看不够,活生生的存在于我的生命中,它们无法被忘记,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怎么?不想走,那你就留下吧,有这么一个家,任谁都不会离开。”李白心听了我的话黯然神伤道,她笑着,笑的心疼。
我有些不自在,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方向。李白心的父亲已经离开了,而她的母亲我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她的家没了。我想安慰她,却也不敢,我害怕自己身上的刺又无知的伤害了她。
她疼,我也疼。总有些人值得在乎,无论陈听雨还是李白心,一个给了我最温暖的回忆,一个给了我最真诚的对待,她们像镶在我生命中的钻石,如果有一天钻石碎了,我也会哭泣。所以,人都是自私的,哭泣并不是她们离去,而是伤心自己失去。
为了让自己高兴,我希望她别伤心。
“不会留下的。”我看着她说。
“为什么?”她与我对视问道。
两束目光交织在一起,莫名的情绪在升温。我对她灿烂的笑起来:“因为我想和你一起。”
我又在说谎,我习惯了,我的意识中潜在的东西让我不自觉的逃避,在我认为任何有伤自尊或者遭受伤害的情况下,我像个懦夫一样胆怯着。
“呵呵~”李白心干笑了两声,她一定懂,甚至可能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
我无可奈何的沉寂了,陪笑着。我不是不想留下,而是不敢,明江有太多我惧怕的东西,老爸、老妈还有陈听雨等。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在这里的未来,所以我只有离开,去陌生的城市,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那样我就不会害怕,害怕重复揭开旧伤疤。
我呆呆的躺着,心里反复盘问着我自己,为何会是现在这副模样?软弱的带着强烈的自尊,我不希望别人看不起我,我受够了白眼,却不能给别人一个认可我的理由。我只是造物处慌忙时的随意捏制的,只是次品。
我悲哀的猜测着我的弱点,却不去理会它,只是渺茫的希望着自己有一天能突然醒悟。这就是我最大的亮点,一个不折不扣的傻逼。
“你可真软弱。”李白心看着我,似乎想起往事,眼神空洞了,流出许些我不懂的东西。
“我…”我本想抵触,却又不甘的闭上嘴,不去解释。
“你说,爱情是什么?”我问李白心,她比我懂的更多,我还幼稚的沉迷幻想,但她好像已经从中解脱。这问题是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我彻底丧失了勇气,不敢追逐,所以我渴望,渴望一个答案,就算是错的,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可这一次,我失望了。李白心没有回答,她的眼神在慌乱,躲避着我的恳求。我明白了,她也没有答案。
“它是不是一场无比璀璨的眼花,在夜空中抛撒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可再美丽,也短暂。还是一泓清水,抓不住,抓不紧,只能在境花岁月中无辜死去。”我自顾自的说着,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李白心无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