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公羊芹的出走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在缘语引起轩然大波,朝堂局势骤变,与公羊芹不对付的文官纷纷上奏,请求女皇严惩,以振朝纲。而站在公羊芹那边的武将却是跪下请求,为公羊芹此举找尽了理由圆说,甚至和文官发生了冲突,险些造成一场混战。女皇大怒,将涉事的文官武将全都训斥了一遍,罚俸禄,闭门思过。虽然女皇的态度是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但还是偏着公羊芹。
因此,朝臣暂停动作,决定先等等看,毕竟女皇欠着公羊府两条人命,这公羊芹又一向忠心耿耿,甚少出错,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此时发难并非最佳时机。
公羊芹的行踪飘忽不定,女皇只得加派人手,务必要将她拦截在琴夕边界外。
为保护公羊芹,女皇本在事情刚透出风的时候就对百官下了封口令,但这事还是传扬了开来,这会怕是琴夕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邢来不愧是聪明人,很快就调整了政策,将视线转移到公羊芹身上,却是只字未提李小郎君生死未卜一事。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女皇从盛怒中冷静下来后,怀疑朝臣中藏有细作,便动用了全部暗卫的力量,决定来个大清洗,她不会允许妖邪在皇城中作祟。
风雨欲来,缘语上下的气氛变得紧张了,公羊府最是愁云惨淡,大小姐公羊芹出走,稍有不慎,就会被判个叛国罪。二小姐岸子至今仍昏迷在**上,生息越来越弱。悬夜老人不想在这个时候还为难女皇,但岸子却不能不救。所以,某个夜晚,悬夜老人也学起了公羊芹,留书出走,说是会小心行事,寻到解药便赶回。
女皇也是无奈,只得连夜派人追上悬夜老人,并给昌岐女皇写了国书,言明她相信昌岐不会在这个时候与缘语为敌,此事定有人挑拨,请昌岐女皇配合,寻出奸人,同修两国旧好。这时,却传出公羊芹改道而行,去了一个依附着大山生存的神秘部落,以自身武力,夺了部落首领之位,意欲占山为王,叛出缘语。
此消息一经传递,瞬间掀起波澜,但却是人人唾弃,因为没人相信她们的大将军会背叛缘语。女皇颇感头疼,着人平息流言后,再次下了死令,要派出的人尽快追回公羊芹。纷纷扰扰之际,自囚于府中拒见外人的安王拖着病体来到了皇宫,苦求女皇让她出去寻找公羊芹,以她对公羊芹的了解,一定能更快的找到人。
女皇断然拒绝,不许安王胡闹,更是将安王府上下都清洗了一遍。她已下令任何消息都不得透进安王府,这些人却还是让安王知道了,如此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何用?安王却执意请求,险些激怒了女皇,还是主后赶到,才缓和了气氛。
经由主后劝说,安王决定先回府待着,不然还没找到公羊芹,自己就先病倒了。谁料,回到府上不久,安王却忽然昏倒,太医诊脉时发现安王中了慢性毒药,如今病发,已是伤及了肝肾,便是治好,只怕也在子嗣上有碍。女皇气急,险些砍了安王府上的太医,被主后劝住,说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救治安王,其他的暂且放下。太医人头暂得保留,自是小心翼翼,务求找出解毒方法,保住安王的性命。
万幸的是此毒不难解,一个星期后,安王就恢复了神智,却仍伤了根本,子嗣一事上,只怕是此生无望。这个事实极大的打击了安王党,便是安王简在帝心,主后家族势大,安王自身又有治国之才,没有子嗣,这辈子都是无缘登上龙位了。
得知这个事实,安王却是没什么反应,或许她本就没打算和别人延续香火。主后忧心安王,急得病倒,女皇又要安慰主后,又要稳住朝纲,还得分出精神为安王的未来考虑,更别说还有个公羊芹在外晃荡,惹她心烦。至于悬夜老人那里,却是可以暂时放下,因为昌岐女皇是个明智的帝王,断不会在岸子一事上含糊。
缘语朝堂后宫都乱了,颇得民心的安王被害得不育,惹得民间议论纷纷。
先不说安王是怎么中的毒,谁人下的手,为何太医日日诊平安脉都诊不出异常,单说安王无子谁最得利,就不得不让人怀疑长住安王府的太女。疑心一起,太女这段时间的姐妹情深,看在人的眼里便都成了假心假意,有意为之。安王却是力保太女,言明太女绝不可能与此事有关,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挑拨离间。
可经过调查,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安王中毒一事还是指向了太女,使太女撇不清干系。若有明确证据指明是太女所为,调查此事的官员还能一一求证,找出破绽,寻出构陷之人,或是证实了此事,问罪太女。若没有证据证明是太女所为,这事继续调查下去,许会寻到另一种可能,保住缘语的储君。但偏偏是似是而非,既没有证据证明太女的清白,也没有证据证明太女的不清白,叫人生疑。
女皇经过思量,假意大怒,囚禁太女,整个太女府画地为牢,任何人不得进出,并将太女嫡女接到主后身边,不许除她以外的人探望。朝堂上,太女党也受了女皇的责难,大受打击,倒是和安王党诡异的同病相怜了。因安王无子,安王党也没了往日争权夺利的心思,加之中毒一事疑点多多,倒也没有对太女党落井下石。主后更是多有周旋,稳定后宫局势,求母家护住太女,让太女甚是感激。
缘语大风刮起的时候,轩渊义军不知为何一反常态,烧杀掳掠,罔顾人命,四处点火,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