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尽是嘲讽，似乎充满了对莫如初的鄙视。
其实似乎，也只有这样鄙视了，他才觉得，自己的心理面，好像能平稳一点，好像能冷静那么一点。
秦恪书，你变态了！你沉沦了吧……
纵然不甘心承认，可是心理面的某个角落，却恐怕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真的还是被莫如初给牵引了。
但是那又如何？就算是这样，他和莫如初之间，主导权，也一直都在他的手里面，喊继续，还是喊暂停，这些都是他的权利，不是么？
“你到底还想说什么，一次说完吧，我有点累了。”
“你该很清楚，容御痕带你在第十层上训练，到底是要你干嘛的。”
“……所以呢？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幸亏你收下了我？幸亏我跟你做了交易？不然按照我现在的水准，说不定根本入不了乔瑞斯的眼？听闻乔瑞斯残暴，所以说不定人家要是对我不满意的话，会杀了我，也说不定？”
她笑了笑，自然的，其实她不是笨蛋，也有很多事情，或许是她想不明白的。
可是只要稍微的提点一下，她就会想通，那些话里面，到底代表着的，是什么意思。
他说救了她一命，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姿态来说……那么自然的，她所能联想到的，也的确就只有这么一个。
他显然也是有点意外的，有点意外她竟然能拆穿他的意思，所以一时间，倒也不知道再说一些什么。
倒是她……怎么办呢？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怕了呢！
面对这样的人，她突然觉得，自己是有点后怕的。因为面对秦恪书，可能并不比面对乔瑞斯轻松多少。
“呵……什么都不想说了，反正不管怎样，你终归还是主人，不管我们到底有没有做交易，其实我也知道，我没有一点干涉你的权利。
所以，主人，如果觉得我学的不好，你可以将我重新送回第十层接受训练，也或者……将我送给乔瑞斯，我也不会反抗的，以后……都不会再反抗了！”
说完，莫如初用一抹幽深的眼神，看了秦恪书一眼。
在他的眼神，也同样的放在了她的身上，似乎想要窥探一些什么的时候，她却也突然的就这么收回了目光，吝啬的不再看他。
秦恪书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觉得心理面有点透不过气来。可是直觉的，他似乎更加的明白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他和莫如初之间，其实似乎几乎多了一条，谁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主人与奴隶？呵，恐怕……以后莫如初给他的，也真的只会是一个主人和奴隶的关系了。
因为在她刚刚低垂下去的眼眸里面，他似乎看到了一种让他觉得，有一种窒息感觉的心死。
……这该死的女人，真的是为了莫家，真的什么都肯做么在？即使如此委曲求全的呆在他的身边，即使成为了他的禁脔？
即使……或许这辈子，再也没有飞出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