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风险极大,绝不能事先和纪泽商议。否则,纪泽必然会阻拦。白白伤了两人的感情。不如等先造成了既定的“事实”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这个念头一旦涌上了心头,就像种子落进了田野里,迅速的茁壮成长。小邹氏根本抑制不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算算日子,这几天正是她最易受孕的时候。以前每次偷情过后,她都会悄悄喝避子汤。当然,明天她是绝不会喝的了……

要是在这个月里怀上身孕,将来用顾采蘋来遮掩也最方便。

小邹氏打定主意,假意应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就是了。春宵苦短,你莫非要把整夜的时间都浪费在口舌上么?”边说边主动的凑了过去。

纪泽的呼吸声粗重起来,很快又将她压到了身下。

纪泽在府中待了三天,从第四天起就正常上值去了。

有了纪泽之前的吩咐,顾采蘋整日在浅云居里养胎,很少在小邹氏面前露面。小邹氏也按捺着心里的嫉火,没有主动去招惹顾采蘋。

两人暂时相安无事。威宁侯府里也暂时恢复了平静。

这份平静下,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暗流……

隔了几日,是妧娘嫁到夫家的第一个生辰。按着此时的习俗,娘家人要登门为妧娘过生辰。

纪泽特意告假一日,领着威宁侯府所有人去了李家。

顾采蘋身为长嫂,不去当然不妥。不过,她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不宜太过操劳。上了马车之后,便一直闭目养神。

小邹氏的目光迅速的掠过顾采蘋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别人没留意,槿萱却没有错过小邹氏眼底的寒光,心里暗暗思忖起来。

小邹氏绝不会甘心看着顾采蘋生下儿子。她会做些什么?

马车很快就到了李府门外。

门房管事一边命人进去通传,一边扬起笑脸热情的迎了众人进府。过了片刻,李睿和妧娘亲自来相迎。

众人见面,自有一番寒暄热闹。

妧娘今日穿戴一新,眼角眉梢浮着笑意。

槿萱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动。妧娘素来是个冷淡的性子,今天就算是见了娘家人,也不至于喜形于色吧!

“妧表姐,你今日喜上眉梢,莫非是有什么喜讯么?”槿萱笑着打趣。

妧娘脸孔微红,却也没瞒着:“我这个月有些异样。前两天请了大夫来诊脉,说是我已经有了身孕。”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阵惊喜,连连恭喜。女子出嫁到了夫家,只有尽早生了儿子,才算是站稳了脚跟。也怪不得妧娘如此欢喜了。

出嫁三四个月就怀了身孕,这速度不可谓不快了。当然了。比起速度。比顾采蘋还差了一点点就是了。

只可惜顾采蘋的喜讯不但不能公开,还得藏着掖着。如今怀孕时日短,出来走动无妨。等再过些日子显了怀。顾采蘋就得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待着了。

小邹氏笑道:“这样的喜事,怎么也不早点说。我今日只准备了一份礼物,岂不是失了礼数。”

妧娘和小邹氏从不亲近,如今出嫁了。倒是多了份看到娘家人的亲热,闻言抿唇一笑:“这个倒是无妨。母亲过些日子命人补上礼物就是了。”

众人都被逗乐了。

顾采蘋羡慕的看了妧娘一眼。妧娘落落大方的公布了喜讯。而她呢,怀着身孕却像做贼似的心虚,根本不敢声张。

……

在李家做客半日,直到下午众人才辞行回府。

在马车上。邹氏便忍不住夸赞道:“李二公子又体贴又细心,李夫人性情温和容易相处,妧姐儿嫁到李家来。可真是有福气。”

小邹氏笑着应道:“这门亲事还是侯爷当年定下的,足可见侯爷眼光独到。”

平日里极少有人提起威宁侯。

威宁侯在边关镇守数年。平日里家信虽然没断过,却已经几年都没回过京城了。顾氏去世,妧娘出嫁,纪泽续弦,府里的喜事他无一例外的缺了席。虽然没人张口抱怨,不过,久而久之,存在感十分稀薄。

邹氏关切的问道:“侯爷为妧姐儿定下了亲事,妤姐儿的亲事只怕侯爷还没来记得操持吧!”

小邹氏叹道:“侯爷领兵去边关的时候,妤儿还只有几岁,哪里顾得上这些。”

照着这架势,在将来的几年里,威宁侯是不会回京城了。妤娘的亲事只能由小邹氏自己操持。

“妹妹要撑着府里这一摊子琐事,还要照顾儿女,委实是辛苦了。”邹氏这话倒也不全是拍马屁。

偌大的威宁侯府,男主人常年不在府里,纪泽忙于朝务实极少回府,一切都靠小邹氏撑着。也亏得小邹氏精明强干,否则,不知要惹出多少乱子。

小邹氏被夸中了最得意之处,眼里闪出了几分自得。

事实上,最不希望威宁侯回京的人就是小邹氏。

她和纪泽恋奸情热,府里隐约知晓的也有几个。只是无人敢声张罢了。一旦威宁侯回了府,哪有现在这般自在。

小邹氏的心里甚至存着一个隐秘又恶毒的念头。

最好是威宁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既能为儿女都争一份荣耀富贵,又不会有任何后患……

槿萱冷眼看着小邹氏,微微扯了扯唇角。

小邹氏在想什么,她倒是能猜到几分。

这威宁侯确实是个倒霉鬼。前世的时候,在边军的一场战争里中了毒箭,不治身亡。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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