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释道。恨他夺走了自己心中那人儿的注意力。
郗念云,郗念云……释空痛苦的想着。释道只知道自己用了他的名义约了郗念云,却不知道自己是真正喜欢郗念云的。
释空刚进国安寺时便遇到了郗念云。那时候的她,大大的眼睛,鹅蛋形的小脸颊,樱桃小嘴总挂着一抹浅笑,脸颊两边的小小酒窝,可爱极了。
他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便喜欢上了,只是碍于戒律,他只能将心中的那份喜爱深深的埋在心底,远远的看着她越长越大,越来越美丽动人。直至她嫁人,一年后便开始带着一个小女孩来国安寺祈福……
释空知道那个小女孩是她的女儿。因为小女孩和她小时候是那么像,一样的小酒窝,一样的浅笑,一样的可爱,一样的招人喜欢……
可是有一天,这个平衡被打破了。因为释道。
释道,原是京城的权贵,据说是因为情而万念俱灰,到国安寺剃度出家,被师父收入门下,成为他的师弟。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释道是为了他的心上人郗念云。
自从释道来了之后,郗念云来国安寺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刚开始他也没注意,以为是郗念云遇上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来国安寺祈福。
可是时间长了,他便发现每次祈福之后,郗念云便要往释道的院子去一趟,送些银钱和衣裳,棉被等。
释空心中疑惑,便着人打听,这才知道释道是因为郗念云出家的,郗念云对他心中有愧,便常去看他。、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的心理变得开始不平衡了吧。释空自嘲的笑了笑。同样是爱慕郗念云的人,为什么释道可以得到郗念云的关心,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与释道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于是他便起了冒用释道的名义将郗念云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想一述衷肠,不曾想竟被郗念云识破,告发到师父那里去。从此他便被师父罚闭门思过,无事不得外出。
他知道自己被永远挡在继承住持的门外了。也正因为郗念云的无情和释道的阻扰让他彻底恨上了郗念云和释道。这也是便是世人说的因爱生恨吧……
释空站在国安寺的后门,看着国安寺的后门缓缓关闭,将自己与国安寺隔了开来,叹了口气,抓紧自己的徒儿悄悄送出来给自己的包袱和银两,转身离开了国安寺。
天下之大,他就不信没有他释空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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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着的马车内,季孙承曜将夏忆晗的头轻轻的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焦急的道:“晗儿……晗儿……晗儿,你醒醒……”
夏忆晗的意识渐渐回来,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再叫着自己的名字:“晗儿,晗儿,晗儿……”
她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中有着些许的迷茫。
季孙承曜见夏忆晗睁开了眼睛,虽然看着还有些迷糊,但到底是醒了。他轻轻的问道:“晗儿,你醒了?”
夏忆晗感觉到身上的疼痛,皱了皱眉头:“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季孙承曜闻言,瞪大眼睛看着夏忆晗,眼中满是担忧,“你受伤了……被释空打伤了。”
夏忆晗一愣,细细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喃喃道:“原来这个人叫释空……”
“怎么了?”季孙承曜问道,“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就要到曜王府了。”
“曜王府?”夏忆晗心中一惊,想坐起来,却发现腹部疼痛不已,竟无力坐起,“我不……”
她正想说不去曜王府,话还未说完,马车突然穿来一声异响。夏忆晗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季孙承曜打横抱起,从马车门跃出。
“砰!”的一声,马车四分五裂。
夏忆晗见马车裂开,失声叫道:“元青……”
“晗儿不必担心,元青被东阳救起了。”季孙承曜看向韩东阳的方向。
夏忆晗随着季孙承曜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夏忆晗被韩东阳放在地上,看样子平安无事,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东阳,你带着人调查,孙哲,你带上元青,我们走。”季孙承曜很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想置晗儿于死地,可是晗儿的伤势摆在那里,治伤要紧。
孙哲对元青道了声罪:“元青姑娘,事情紧急,失礼了。”说罢,他一把抱起元青,向已经抱着夏忆晗往京城方向跃去的季孙承曜追去。
元青第一次被男人抱着,却没有时间羞涩,只道了句谢:“谢谢。”
孙哲见元青并不扭捏,只道是元青心焦自家主子,无心顾及其他,便笑道:“未来王妃会没事的。”
元青闻言,看了孙哲一眼,淡淡的说道:“我知道,谢谢你的宽慰。”
元青的反应让孙哲啧啧称奇,一下子有了兴趣:“向来知道未来王妃遇事冷静沉稳,没想到元青姑娘也……”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孙哲暗暗想到。
元青却说道:“小姐说了,遇事不能慌,要冷静,越冷静越好。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我正在学……”
孙哲被元青天真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忠于主子竟忠诚到对主子的话言听计从。
元青轻飘飘的瞥了孙哲一眼:“你笑什么?小姐说得不对吗?”她决定若是孙哲说小姐不对,她一定让曜王殿下重重的揍他一顿。
感觉到元青眼中的警告,孙哲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