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体内母蛊已去,明日我们便重新出发,去和苏微等人会合。”季孙承曜淡淡一笑,“待到回了京城再来查便容易多了。”
夏忆晗点点头:“说来,与苏微他们也分开了半个多月了,也不知他们如何了。”
季孙承曜微微一笑:“我在跳下悬崖之前让他们在汇口镇等我们一个月,想来他们应该在汇口镇吧。等到了汇口镇自然能见到。”
夏忆晗点点头,笑道:“如此,睡下吧!”
说罢,她转身进了侧屋。侧屋中有一张软榻是本来就有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欢歌笑住在这里时睡觉的地方。她安静的躺在软榻上,只觉得今日的事有些不真实。但,身上的淫蛊终于去了,她万分的高兴。
第二日清晨,二人尚未晨起,茅草屋的门便被敲响了:“曜王,曜王你个臭小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日上三竿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夏忆晗听到动静便起来了,起身的时候听到那句“屁股”,小脸一红,索性也不出来,就窝在侧屋里不出去了。
谁知外头又再看到:“夏家丫头,老夫知道你在里头。老夫当年欠你娘亲一个人情,听欢歌笑说你中了蛊毒,来看看你。都出来吧。”
感情,外头这人是为了她来的?夏忆晗一头雾水。既然外头这人以娘i去年的名义,那她便出来见上一见。
夏忆晗走出侧屋,进了主屋见季孙承曜也起来了,淡淡一笑,跟在他身后开了门,走了出去。
“晚辈见过顾前辈。”季孙承曜笑道,“前辈依旧精神奕奕,真是老当益壮,我实在是自愧不如,所以只好睡到这日上三竿了。”
顾随风看到夏忆晗眼睛一亮,围着她转了两圈,道:“你这丫头长得倒和你娘像了个十成十。”
季孙承曜挡在夏忆晗的身前,不悦的瞪着顾随风:“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夏忆晗哼哼两声,道:“谁是你的妻。”她从季孙承曜身后走了出来,走到顾随风的面前,“前辈与我娘……”
“你娘与我有救命之恩。”顾随风淡淡的说道:“在你娘出嫁前,所以,你大概不知道。”
夏忆晗“哦”的一声,仔细看了顾随风一眼,道:“多谢前辈,晗儿身上的蛊已经去了,余毒也正在清除。”
顾随风点点头,伸手握住夏忆晗的手腕,把了把脉,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撒了手。
他转头仔细看了看季孙承曜,突然间眉头一皱,伸手握住他的手,细细的为他把脉。接着他脸色一边,愤愤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被人下了毒还不知道,成天乱跑。怕是你再跑三天就没命了。”
季孙承曜一愣,与夏忆晗对视一眼,同时脸色一变。显然对方是怕那些埋伏在悬崖边的杀手杀不死她,所以才多做了这个一个手脚。
“你可有发现身体有那里不适?”顾随风问道。
季孙承曜想了想,想起了那天在客栈自己的肩膀痛了一下。他连忙解开衣裳,将上衣扯了下来,暴露在顾随风面前:“晚辈只记得前些日子,晚辈与晗儿说话,肩膀那个突然一痛,如针扎一般一下便过了,晚辈也就没有在意。”
夏忆晗这是才注意到季孙承曜的背上漆黑一片,可见中毒之深。她倒抽一口冷气,拉过季孙承曜的手,仔细把了脉,道:“是无果花……”
顾随风诧异的看了夏忆晗一眼:“小丫头知道的到不少。”
夏忆晗脸色苍白一片,揪住顾随风的衣袖:“无果花无解……”
“小丫头别急,到了我这里就有解了。”顾随风笑呵呵的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晒干了的无花果,笑道:“只是要苦了这小子了。”
“无花果能解无果花的毒?”夏忆晗看得一愣,“为何会苦了他?”
“无花果与无果花冲撞,会产生一种独特的东西,无情人觉得甘甜,有情人则难以下咽。“说罢,顾随风撇了季孙承曜一眼,这小子痴情,大庆国人尽皆知,可不是苦了他吗?”
说罢,他朝着夏忆晗挤眉弄眼,愣是看得夏忆晗不好意思,脸上布满了红晕。
季孙承曜夺走顾随风手中的无花果,好奇的问道:“如何解毒?”
顾随风又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水,将无花果夺回来后磨成粉,与药水混合在一起后,递给季孙承曜,示意他服用。
季孙承曜二话不说便服用了。果然,入口之后,那味道极苦,他的脸已经因为这苦涩而扭曲了。他皱紧眉头,生生的受着。虽然极苦,却也是向夏忆晗证明自己对她的感情之深,绝不是随时可以因为某些原因而改变的,尤其是利益。
夏忆晗看着他那张苦到极度扭曲的脸,抬眼与他的视线相对,他眼神中的情深似海像是一股漩涡,将她深深的吸了进去。
待到口中的苦涩褪去,季孙承曜才笑意盈盈的看着为他着迷的夏忆晗,心情极好。夏忆晗如此,便是再苦,也是值得的。
顾随风并没有看到二人的互动,眼睛紧盯着季孙承曜的背,看着那黑色一点一点的褪去,深深的松了口气。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道:“每日三次,一次一粒,半个月后,身体里的余毒才能彻底清除。”
季孙承曜慎重的点点头:“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无需客气。”顾随风转眼看向夏忆晗,眼睛亮了亮,“小丫头医资甚高,懂得的也不少,不知道愿不愿意拜我这个老头子为师啊?”
夏忆晗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