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想亲手报仇,但出家人不能妄开杀戒,交给夏忆晗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对于一个屡屡想杀害自己的人,想必这位宣德侯府的大小姐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吧?
“你想怎么做?”一尘师太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把她的身体养好了,”夏忆晗微笑的看着一尘师太阴沉下来的脸,“学医不是正确一名试药的吗?你觉得一竺如何?”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了,身体一定不错。这倒是个好人选,亏你想得出来。”一尘师太想了想,笑着说道:“只是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夏忆晗摇摇头,不屑的冷哼:“什么是残忍?残忍就是利用自己的能力迫害弱小无辜之人,这才是残忍。对付像一竺这样的人,这只能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尘师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毕竟一竺造的孽实在是太多了,这也许是她应得的报应吧。
正说着,易秋来到了客舍。她走到一尘师太面前,恭敬的行礼过后,说道:“师父,夏施主,一竺收了徒儿做徒弟,还说日后要将这住持之位传给徒儿。”
一尘师太看向易秋,目光了然:“你心动了?”
易秋摇摇头:“易秋对这个位置没有丝毫的兴趣,也知道自己并不适合这个位置。”
一尘师太仔细的查看着易秋的神情,见没有一丝激动的痕迹后,才确定了易秋此话是真心的:“如此,也好。日后你便跟着为师学习医术,这宁平庵的事也就不用你管了。”
易秋眼睛一亮。当初进宁平庵的时候,她最羡慕的就是一尘师太能拥有一片药田。若是自己有这么一片药田,又有一尘师太的医术,也许那一年娘亲就不会死了。
她最希望的不是继承那虚无缥缈的住持大权,只希望能学会一尘师太毕生所学的医术,能悬壶济世,帮一帮那些与当年自己一样无助的世人度过难关。
刚进宁平庵时,拜在一尘师太门下,便是因为听说了一尘师太博学的医术。
“可好?”一尘师太见易秋直发愣,便以为易秋是想拒绝,下意识的想要责骂,却生生忍住,再次开口问道。
“师父,徒儿愿意,徒儿愿意。当年若是徒儿有一身医术,娘亲也不至于就这样抛下徒儿走了。”易秋红红的哽咽道,脸上却是幸福的。她终于等到今天了。
一尘师太见自己误会了易秋,心中有些愧疚,便说道:“过去的事变过去了。如今只需按我的吩咐调养好一竺的身体,这可对你们将来学习这医术有一定的好处。”
易秋点点头:“徒儿告退。”
一尘师太见天色已晚,便也向夏忆晗告辞之后,离开了客舍。
夜间,系在窗口的铃铛响了起来。夏忆晗皱眉:“玉溪。”
玉溪得令,对着从窗口跃进之人便是一掌。
季孙承曜忙将身边的人推开,迎上玉溪一掌,并喝道:“什么人?”
玉溪只觉得声音很耳熟,又见来人穿着一身蟒袍,便知道这是皇室的一位王爷,忙收回手,站到夏忆晗身后:“主子,是一位王爷。”
夏忆晗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从窗口进来的只有季孙承曜了。她这是故意要给季孙承曜难堪的。
“不知曜王殿下来临,有何贵干?如今天色已晚,若无事,还请离开。”夏忆晗毫不客气的赶人。
季孙承曜并不在意夏忆晗的态度,只是笑着说道:“你看我带谁来了?”
夏忆晗看向站在季孙承曜身边的人,瞬间瞪大眼睛:“紫颜。”她冲到安紫颜面前,“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安紫颜闻言顿时红了眼眶:“今天听凝曼说你的病已经好了,便央着表哥带我过来了。忆晗,你可还好?”
夏忆晗闻言,松开安紫颜,在她面前转了转,才流着泪水笑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安紫颜这才破涕为笑,仔细的看了看夏忆晗:“你瘦了。”
“瘦了好,省得你嫌弃我水桶腰。”夏忆晗微笑着调侃。
“看你还能与我开玩笑,看来的确是好好的。”安紫颜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握住夏忆晗的手:“水桶腰?我看你现在都快成了皮包骨了。”
夏忆晗微微一笑,拉着安紫颜做了下来,家里家常的谈了许多。安紫颜也跟夏忆晗讲了许多关于京城世家千金的事情。
这倒给夏忆晗提了个醒。京城里,有些秘辛就算有那两家茶馆,有吴柱带领的密局,想来也是收集不到的。毕竟这是女儿家的事,吴柱等人身为男人,可能不太重视或者根本就套不出来。
她想了想,看向安紫颜,却又觉得不妥。安紫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让安紫颜陷入危险当中。算了,还是找个日子让玉溪去挑一个人吧。
季孙承曜看夏忆晗虽然与安紫颜微笑着交谈着,却隐隐感觉夏忆晗似乎有了心事。他拧紧眉头,本以为带安紫颜到这里来,可以让夏忆晗开心一下,难道他想错了?
夏忆晗与安紫颜轻声说着话,屋外却突然传来了喊叫声:“走水了,走水了……”
季孙承曜闻言,与夏忆晗面面相觑,却见窗口处跃进一群黑衣人直奔夏忆晗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季孙承曜冷冷扫视了一圈,知道来得不是样一般杀手,皆是武功高强之辈。
“奉主人之令,取夏忆晗之命。”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沙哑着声音下达命令,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玉溪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