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承曜的怀抱随着夏忆晗的离开,显得空空荡荡的,一时间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很是落寞。
夏忆晗看着元青,皱着眉头,责怪的瞪了一眼。
元青被瞪得缩了缩身子,爱莫能助的看着季孙承曜。小姐油盐不进,曜王殿下,您自求多福吧!
“多谢曜王殿下救命之恩。”夏忆晗淡淡的说道。
季孙承曜杀过她一次,又救过她一次,两两相抵,她便不再恨他下手狠辣,无情。但,她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他的背叛。所以,无论季孙承曜做出怎么样的努力,他们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季孙承曜垂下眼睑,言语间充满了苦涩:“不谢。”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气”,只是对于如今的夏忆晗来说,那句话怕是会惹得她不悦。
她的身体才有所好转,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她不开心。养病,除了需要珍贵的药材,还需要一个愉悦的心情。
“晗儿,幸好你没事。若是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安紫颜喜极而泣。毕竟夏忆晗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若是就这样离开人世,她一定会内疚自责一辈子的。
夏忆晗摇摇头:“紫颜,我们二人何须这般客气。”
季孙承曜闻言苦笑一声,原来他的地位已经远远不如他的表妹安紫颜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大的挫败感,更没想到给自己挫败感的竟是自己心疼了半辈子的女人,他的女人呵……
安紫颜见二人如此,便琢磨着找个台阶给季孙承曜下。正想着,却见遗嘱师太端着碗药走了进来:“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将药端到夏忆晗的面前,笑道:“将药喝下去。”
夏忆晗接过药碗,只闻到味道便觉得苦。她皱紧眉头,试着喝了一口,却立刻吐了出来:“这是什么药?竟这般苦涩难咽。”
一尘师太瞪了夏忆晗一眼:“良药苦口利于病。再苦,也要喝下去。”
夏忆晗撅起小嘴,十分不乐意的看着碗里那黑乎乎的药汁,却怎么也不肯再将药碗递到嘴边。
安紫颜看着夏忆晗如小孩子一般不肯喝药,扑哧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元青说道:“小姐,你可知道你昏迷时,药灌不进去,若不是曜王殿下,你……”
夏忆晗闻言,打断元青的话:“你说什么?”
元青心中一惊,她怎么忘记小姐如今对曜王殿下可谓是厌恶至极。若是让小姐知道曜王殿下喂她喝药的事……元青不禁叹了口气。但愿她的无心之失不要被曜王殿下记恨才好。
季孙承曜忙转移话题道:“从小你便不爱喝药,嫌药苦。如今还这般,是要我亲自将这药帮你喂下去吗?”
夏忆晗翻了翻白眼,刚要说话,安紫颜端着一盘新腌制的山楂过来:“快喝了吧。这酸甜可口的山楂可都为你准备好了。”
原来在夏忆晗醒来之前,季孙承曜便让人去取来新腌制好的山楂,以备着夏忆晗喝完药后去去口中的苦涩。
若是说他准备的,夏忆晗定会拒绝,独自品尝口中的苦。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季孙承曜便安排安紫颜将这山楂端到夏忆晗的面前,好让她乖乖的吃下去。
“还是紫颜对我最好了。”夏忆晗伸出手想抱抱安紫颜,却意外的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她痛得一抽,忙收回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安紫颜。
安紫颜眼睛一瞪:“乖,把药喝下去。你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把我吓坏了。若是你……若是你就这么……你让我怎么安心的活下去?”
说着说着,安紫颜的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夏忆晗头疼的看了安紫颜一眼:“好了好了,你别这样,我喝还不行吗?”
说罢,她不情不愿的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将碗递到嘴边,一饮而尽。刚把碗放下,便见安紫颜将一块山楂递到自己的嘴边:“去去嘴里的苦味。”
夏忆晗吃掉那块山楂,口齿不清的对安紫颜说道:“算你有良心。”
季孙承曜见安紫颜将药全部喝掉之后,便悄悄的起身,端着药碗走了出去。夏忆晗已经醒了,也喝药了,他也就放心了些,不必在这屋里给夏忆晗添堵了。
他将药碗递给守在门口的手下,问道:“东阳在何处?”
“玉溪姑娘怕审问会打扰到夏小姐休息,便带着韩统领等人去了东边的一座僧舍。”
季孙承曜点点头,往东边走去。他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收买杀手对自己恨不得寸步不离的心爱女人下如此狠手。
易心的僧舍,玉溪看着那群杀手,冷哼道:“怎么?还不肯说吗?这些不过是小菜而已,你们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杀手们一个个都已经面目全非,浑身上下都是鞭子拷打的痕迹,而手脚上的指甲已经全部掉到了地上。
“这么油盐不进,你有什么办法?”韩东阳只觉得眼前的这名小女子一肚子的鬼主意,说不定能给出什么好玩的建议来。
玉溪看了韩东阳一眼:“我对刑部那些事不感兴趣。”
韩东阳听得冷汗都留下来了,人都要被她折腾死了,她在来说对刑部那些事不感兴趣?女人啊,果然口是心非。
“来人,上道具,给他们好好上一课。既然惹到不该惹的人,那就该付出惨重的代价。”韩东阳哼笑一声,浑身的煞气侧漏。
被绑在他面前的杀手狠狠的哆嗦一下,顿时一股骚味在易心的僧舍里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