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兰‘波’儿炸‘毛’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阮圆圆的鼻子骂道,“你以为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老娘一大清早地来这破地方受罪,不过是给你个面子,你接受也好,拒绝也罢,洛烟晓早晚都会找到你头上来的!”
“我不去惹她,她就找不到我头上来。”阮圆圆平淡道,“兰姐姐,你想报一箭之仇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劝你还是用些正当手法来自保,做妾的不能和主妻争。”
兰‘波’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你再说一遍?那皇宫里三宫六院的娘娘妃子,哪个不是从秀‘女’爬上去的!你阮圆圆就算是个‘花’魁,那也是野‘鸡’出身,攀龙附凤勾引了人家四皇子,现在被玩腻了丢掉了,又来祸害我家王爷,你——”
她猛地噎住了,就在刚才一瞬间,阮圆圆的眼神忽然变了,从事不关己的漠然,一下子凌冽起来,就像是冰原上突然腾起了熊熊烈火一般,这样的眼神让兰‘波’儿觉得很不妙:“瞪我做什么!老娘说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阮圆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现在的她还不能爆发,“我确实,是被别的男人抛弃……”
“哼,破鞋一只。”兰‘波’儿冷笑,“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个洛烟晓可不简单,她就算是被关在屋子里,也有本事给房顶捅个窟窿出来,现在王爷他宠着你,等新鲜劲儿过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黄‘花’菜,到时候是盐阉是凉拌,还不是抓在正、侧两位娘娘手上?”
阮圆圆的表情微微一滞,她低头喝了一口冰凉的银耳莲子粥:“那也是我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你的迟早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算穷尽一生也得不到他。”
“这是在对我说教?就算你的年纪比我大了两岁,这些道理也用不着你来告诉我,都是一通狗屁。”兰‘波’儿嫌恶地说道,如果刚才她还对与阮圆圆结盟抱有一点点愿望,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厌恶了,“什么命里无时莫强求,老娘才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就是要把洛烟晓从马背上拉下去,即使她自己做不了王妃,也不会叫洛烟晓这丫头快活的!
“看来我们两个在观念上面,完全相反呢。不过兰姐姐说的很好,既然兰姐姐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恕贱妾难以听从。”阮圆圆放下粥碗,指了指‘门’口,“慢走不送。”
“用不着你送!破鞋!”兰‘波’儿狠狠瞪了她一眼,提起裙裾怒气冲冲地走了。
等候在回廊里的知书立刻跟了上来:“夫人。”
“夫什么人,气死我了!”兰‘波’儿歇斯底里地怒道,一个转身就想用“五指山”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愤。
不像‘春’晓只会任命挨打,知书很灵敏地躲开了:“夫人息怒。”
兰‘波’儿想到知书是沐若林派来的人,只好强忍住骂她的冲动:“这火熄不下去。”
“可是阮夫人她拒绝了联手一事?”
“她那叫拒绝?她那叫说教!什么东廷国第一‘花’魁,我呸!就是个怂包,老娘还以为她多有用呢,一说到和洛烟晓作对就怕了。”
兰‘波’儿心中愤愤不平:沐若林也是,不争不抢的跟个尼姑似的;新来个阮圆圆,没想到和沐若林一个德行,全都是一群没骨气的蠢‘女’人!
知书说:“阮夫人当下正得宠,让她与王妃作对,她自然要衡量利弊再做定夺的。”
“懒得理她了,那种听天由命的‘女’人,迟早被淘汰,就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躺在树荫下纳凉的洛烟晓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随后又瘫软在竹椅上:“热啊……我要冰工厂,我要可爱多……”
她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听信那个鬼判官的话,重生到了古代,早知道会受这种罪,还不如早点投胎做人呢!
红‘药’在一旁有气无力地摇着扇子:“小姐,冰块是真的没有,您就忍耐一下吧。不过小姐真的很可爱,非常非常可爱!”
“我不管,我就要冰块,这破天热死人了……”洛烟晓痛苦地在竹椅上翻来覆去,“这南苑、北苑,哪个小主子手上没冰块?啊啊啊要死了,电风扇,空调我需要你们……”
“可是咱们在软禁中啊……”红‘药’一脸无奈。
“电风扇和空调是谁?”坐在树桠上的高齐尉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
洛烟晓有气无力地回答:“是天上的神仙,能吹出很凉爽的风,空调要厉害一点……”
“天上有这个神仙?”他怎么没听说过。
“天上神仙多着呢,如来佛祖算是辈分小的——你知道如来佛祖上那些包是怎么来的?”
高齐尉严肃地纠正:“那不是包,是‘肉’髻,表智慧。”
“好吧,都一样啦……传说有一天,如来佛祖和耶稣……”
“耶稣是谁?”红‘药’问。
“啊,那就是和‘玉’皇大帝好了,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打赌,赌输的人要被弹脑‘门’,然后如来佛祖就一直输,脑袋上冒了很多很多的包……”
“是‘肉’髻。”高小白表示他是一名很严谨的学术研究者。
“总之就是包!”洛烟晓怒了,一扇子甩到树上,“讲个冷笑话冰凉一下体温,容易嘛我?!”
“咳咳,王妃息怒=a=”
红‘药’捂着嘴‘唇’笑道:“高大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