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乐!你和安沉云究竟是什么关系?”孟小言站在门口,一双美眸狠狠瞪着夏长乐。
夏长乐轻蹙眉头:“我想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弥月的作者抄袭是孟小言搞出来的,那么她一定也知道现在盛传的关于孟氏前任总裁的不雅事件也是安沉云的缘故。
所以才会找上门来质问夏长乐。
孟小言冷冷一笑,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鼓鼓的信封扔到夏长乐的身上:“你也不过是个靠身体来达到目的的荡`妇。”
信封顺着夏长乐的身体滑到地上,露出几张照片,照片里有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被他按在树上那个满脸苍白的人,就是她夏长乐。
那里面装的,赫然是那天在陵园时,安沉云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被有心之人拍了下来。
夏长乐微微怔愣,眸中一丝惊痛闪过。
“在你父亲的忌日你可真是给他上演了一出好戏啊。”孟小言出声讽刺,嘴角挂着嘲弄。
那天她是替裴阿姨来看望夏书豪的,可是却在来的时候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迈巴赫,a市开得起这种车的人虽然很多,可这种车却是限量版。
据她所知整个a市只有一个人拥有它,那就是安氏企业的总裁安沉云。
可是安沉云来着干什么?难不成他也有亲人葬在这?
带着这个疑问孟小言走进了陵园,然后就看见远处有一男一女靠在树上做些龌龊事,当她看见那个被按在树上的女人是夏长乐的时候。
她的心里顿时就释然了,难怪弥月能一夕之间活过来,难怪抄袭事件最后不了了之,而孟氏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安沉云啊。
夏长乐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嘴唇不自觉的一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孟小言轻声冷笑:“我只是希望你别忘了,现在的孟氏,以前姓夏。我是没关系,反正公司又不是我的。”
夏长乐琥珀般的瞳孔骤然一紧缩,长长的睫毛轻轻抖了抖,是啊,孟氏垮了,父亲的心血也就跟着没了。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孟小姐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良久,夏长乐长舒了口气,语调淡淡的说道。
孟小言见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勾着唇角扭身离开。
夏长乐眼帘微垂,安静躺在地上的信封映入她的眼中。
她苦笑一声,蹲下身子,白嫩的十指慢慢将散落出来的照片重新装进信封,明明是轻飘飘的,然而此刻落在她手里,却如同有千斤重。
夏长乐拿好信封后便起身关了门,她走到客厅,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将那信封点燃,扔在烟灰缸里。
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被火舌吞灭,夏长乐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不过即使如此,她也知道,这件事还没有过去。
这几天安沉云没有再给她打过电话或是发信息,相反的是于妈经常给她发信息报告安沉云的近况。
说什么安沉云总是酗酒,每天都抽很多烟,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对于这些夏长乐只感觉到讽刺,明明受了伤害的是她才对,但为什么他安沉云表现的像他才是一个受害者?
再三思量之后,夏长乐决定去金海湾找安沉云谈一谈,虽然经过了那件事,她是真的真的很不想去。
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便安静的坐在窗边,脑里不停思索着一会儿见了安沉云应该怎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进行一次谈话。
四年前的事肯定有蹊跷,可是现在最关键的两个人都在四年前死了,这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夏长乐对当初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就算是安沉云,似乎也只是一根筋的认定夏书豪就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可是对于自己父亲的死因夏长乐当时也有所怀疑,只是找不到证据罢了。
她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真的会从自家二楼不慎跌落,就算是不小心落下来了,那么家里的下人一定也会知道的。
可是却偏偏这么凑巧的,那天家里的下人都被夏书豪遣散,只剩下一个孟俊生。
想到这,夏长乐的眼神陡然一冷,迸射出一丝精光。
父亲从二楼跌落只是孟俊生的一面之词,当时家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了,他想怎么说都行。
那么,孟俊生肯定是知道父亲死前所发生的事情了。
夏长乐轻轻咬住下唇,眉头微攒。都怪当时她只顾沉浸在悲痛中,没有仔细研究父亲的死因,不然,现在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来了。
夏长乐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脸,可同时,心里却浮现了一层不安。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她的母亲,虽说经过那件事她们已经不常联系,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啊。
思量间,车已经稳稳停在了金海湾外,夏长乐付了钱便下了车。
抬眼望去,如蛇形的马路一圈一圈盘踞而上,高大青葱的树绕着马路种植,增添了一丝风景。
此时是正午过后,天上还挂着大大的太阳,刺眼的光芒虽不及正午时的毒辣,却依然能让人身冒薄汗。
夏长乐穿着清爽的红色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衬得她身形姣好,微卷的长发依旧是高高束在脑后。
安沉云的别墅在半山腰,从这里可以一眼望见,夏长乐稳了稳心神,然后深吸口气。
她坚定的迈着步子绕着马路往上走,高挑的背影独自在草木丛生的山间晃着。
等她一身热汗,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