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一共分层三个部分,从入门到最后,几次为前厅,金鸿禧的院子,以及位于金鸿禧对面的慎行院。
金慎思和金鸿禧相对而视,两人点了点头后便从屋檐之上一跃而下。
太子宫对两人而言实在太过熟悉,然而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两人不在的日子里,巡逻的士兵竟然比之前还多了两倍。
金慎思躲在一个柱子之下,猫着身子朝前厅移动。
通过两人之前的观察,三方相对而言前厅的守卫是最少的。甚至说,前厅里他们根本就没有安排守卫。而整个太子宫里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却是金慎思的慎行院。
两人快速的移动着,想要从前厅到达目的地,除了从花园之中穿过去之外别无他法。
两人躲在花丛之中,正巧一对巡逻的人马从远处走了过来。金鸿禧给金慎思比了一个蹲下的手势,自己则缓慢的向外围移动。正当他们经过之时,金鸿禧眼疾手快的将最后两人打晕。
金慎思快速的接住其中一人,两人相视一眼,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此时,一对人马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为首两人似乎是老相识,两人擦肩而过的同时还打了招呼,甚至两人还站在原地寒暄了起来。
金鸿禧竖起了耳朵听着两人说的话,原来,已经到了换班的时候。
更幸运的是,他们这一列队伍正好就要去和守卫金鸿禧院子人换班。
紧张的心情有了些舒缓。
随着人马到了目的地,金鸿禧朝着金慎思点了点头,金慎思便随着自己的队伍走向了院子里面,而金鸿禧责备安排在了守门。
“啊哟,”等到那为首的人走了,金鸿禧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与金鸿禧一起守卫的是一个个头庞大的傻大个。
“我……”金鸿禧一面捂着肚子,一面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我突然肚子痛,”
月光之下,那傻大个皱着眉头看着金鸿禧,左右看了看,“怎么现在肚子痛啊。”
“这位大哥,”金鸿禧疼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脸,脸色更是憋的通红,“小弟一定是吃坏了肚子了,我……我要去一趟茅房。”
“可是……”
“大哥,没事的。”金鸿禧瞧他一脸害怕的样子,心里猜测到这人应该是新来的,便道:“这晚上人都没有一个,你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一溜烟小跑了进去,留下那傻大个一人在风中凌乱。
金鸿禧和金慎馀雒娴摹
“我走前面,你跟在我身后。”金鸿禧和金慎思他娘亲的新房,金慎思从未去过,或者说这太子府里的下人也没有几个知道。
两人猫着身子从书房一跃到了院子里花丛里,又从假山下面的那个洞口中钻了出来,顺着一条小道走到了底。
“你看,”金慎思顺着金鸿禧的手指。
果然一座隐匿在院子深处的小楼出现在了金慎思的目光之中。
月光将这座小楼照的格外清楚,那在空气中漂浮着的颗粒不是灰尘,又是什么呢?小楼有些破旧了,两边的窗户都已经破了洞,在小楼的周围也已经长满了杂草。
金慎思随着金鸿禧缓步向小楼靠近。
似乎是有着心理感应一般,金慎思觉得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好厉害。
借着月光,两人站在小楼门前。
那门栓上已经结了蜘蛛网,只是贴在大门正中央上,已经破败了的“囍”字彰显着过往的岁月。
金鸿禧的手掌缓缓的落在了“囍”字上,眼里似乎还能看到十几年前的模样。
那日,宾客满宴,那日,灯火通明,那日,美人如画。
这院子还如当初一般,只是人,却早已经不在了身旁。
金慎思站在金鸿禧身边,他脸色红润,一手捂住了心口。握剑的手更加用力,不然那剑锋似乎随时都要出鞘一般。
亮若星辰的眸子满是不解的望着满是吹尘的雕花木门。
这里的一切都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流动了起来,他能感受到从骨髓了发出来的激动。
稳定了心神,金鸿禧缓缓推开了大门。
瞬间,金慎思只觉得一阵精光袭来。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睁开。
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金慎思抬步跨进了大门。
刚一进门,身后的雕花木门便唰的一声合了过来。
“别怕,”借着窗外的月光,金鸿禧低声安慰着还在震惊之中的金慎思。
大掌缓缓落在他的头顶之上,无声的传递着力量。
即便他在早熟,在懂事,他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孩子。
两人在黑暗之中穿行。
这一栋房子分了两层,下面设有饭厅,而在二楼上则设有书房、寝殿以及当时专门腾出来给当时的太子妃使用的绣花室。
屋子里的设施都已经十分陈旧了,金慎思走在地面也都会发出枝桠的声音。碰到的茶几什么的也都落满了灰尘。
然而,从有光的地方望去,也仍然能窥见这屋子之前的繁华。
金鸿禧瞧着站在一楼发愣的儿子,伸手扔了一个石子在他身上。金慎思快速的反应了过来,警惕的望向周围,一眼便看到了笑的不怀好意的金鸿禧。
“上来,”孩子气的朝着金慎思得意一笑,金鸿禧朝着他招了招手。
金慎思点头走了两步,突然,心跳又加快了。
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