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日头起的老高了,流贼们才开始乱哄哄的分兵。去县城的向动,留下来的重新占据营地,将七里寨重新围住。
叫乔三儿的头目虽然知道自己的两个亲兵失踪了,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是出去打野食去了,也许是对待遇满意而自己离开了,这没有什么。
不过现在还有什么比做流贼更舒心的,有吃有喝有女人,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又回来了。至于那个女人,现在早就回到家眷的队伍中了,也不敢告诉其他人昨夜看到的事情。
“让弟兄们准备好!”‘时迁’志得意满的命令着:“用那两架长梯,找地方搭在壕沟和羊马墙上,让杨大头还有猪肉蔡带人在正面攻!咱们去偷袭!”
他的手下小心的回道:“可是,大哥,长梯已经被乔三爷他们带走了呀。”
“什么?!”‘时迁’大怒,吼道:“怎么不报告我?!”
“我就是来报告您的呀。〉溃骸扒侨爷说他们要去攻县城,没有梯子不行。而且说已经和您说过了,我们也不敢拦着呀。”
‘时迁’向西看去,还能看见向县城开进的队伍,但是他又不能去把长梯要回来。只好生气的命令道:“愣着干什么?!去砍树,做梯子!快!”
三丈多长的梯子,他好不容易才从‘一条龙’那里弄过来的,就是为了能一举打破这个七里寨,以报之前的大仇。但是一句话没有吩咐到,就让那些家伙给拿走了。
‘时迁’找到杨大头和猪肉蔡,客气的说道:“杨兄弟,蔡兄弟,一会儿进攻怎么分派人手呀?”
“老规矩!还是谁打进去的,东西就归谁!”杨大头笑呵呵的说道。
猪肉蔡也是点头道:“对,这规矩好!”
“那么我就不和两位争了,里面的小娘子虽然标志,但是两位兄弟也知道,兄弟我不好这一口。嘿嘿”‘时迁’顺势说道。
杨大头和猪肉蔡同时笑着拱手,道:“谢‘时迁’兄弟成全。”其实心里想的是:“那活儿不行,自然不好这一口了,哈哈哈!”
七里寨,羊马墙上。
李牟看着留下来的流贼队伍分出一些人,去官道的两旁去砍树。说道:“他们这是要开始做梯子了。”
李岩轻松的说:“路边的树最多也就丈五,要是直接用圆木来做梯子的话,自重太大,搭过来恐怕自己就散架了。咱们只要防好出入口就可以了。”
“他们队伍里应该是有木匠的吧?”李仲提出了疑问。
李岩笑道:“那也是一样,咱们要的就是时间,等他们的木匠把梯子做好了,咱们早就把他们都烧成灰了!”
“哎呀,他们要开始进攻了。”李仲提醒着。
李岩吩咐道:“二哥,你带着这三个人沿着壕沟巡视着,别被流贼给钻了空子,说不定他们还藏着一些器械呢。要是应付不过来,就吹角。要是再危险了,就敲锣,让寨子里的其他人来帮忙。”
“放心,你们去吧。”李仲点头说道。
李岩和李牟来到了围墙入口处,此时士兵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寨子里还没有盔甲,但是李岩给他们发下了厚厚的棉衣,里面还有绸缎做的内衣,就是中了箭的话也好处理。还让他们用棉布在头上包了厚厚的一层,也能保护一下头部。虽然现在气温已经上升,但是流些汗水也总好过受伤送命,所以士兵们没有一个抱怨的。
“出门,列阵!”李岩命令一声。
两个弩手将大门打开。四面大盾牌先行,每面盾牌都是五尺见方,三寸厚,表面蒙着生牛皮,防御箭矢没有任何问题。
后面跟着两排长枪手,十六人,再后面则是两排弩手,十八人。现在李岩的队伍中只有他和李牟两人是拿着弓箭,其他人都换成了弩。
队伍在入口处列阵,把两丈的空隙堵得严严实实的。阵型的两边就是深一丈,宽三丈的沟壕,流贼只能从正面来攻。
“长枪手!坐!”赵大同一声令下,两排长枪手夸的一声,整齐的做在了地上,七尺多的长枪斜指着天空。
现在还不是长枪手发挥的时候,于是先让他们坐下来,保持体力,并且给后面的弩手让出射界。
流贼分成左右两队来攻,每队都是五六十人。之所以分成两队,是因为他们来自杨大头和猪肉蔡两支不同的队伍,没有人愿意为不是自己兄弟的人去打头阵,于是只好分成了左右两队。
‘时迁’还算讲道义,把七里寨有弓弩的情况跟杨大头还有猪肉蔡两人说了。于是两人的队伍中都排出了一排盾手,举着三尺高的盾牌向前缓缓推进。其他的人都猫腰躲在盾牌之后,深怕露出了身体,成为对方弩箭的目标。
流贼们距离李岩的军阵还有六十多步的距离,突然在后排的十几个人停了下来,他们举着弓箭开始向李岩的军阵抛射羽箭。
李牟看见流贼张弓搭箭,立刻命令道:“长枪,摇!”
长枪手们听到命令,开始左右摇晃着他们的长枪,羽箭过来,基本都磕在长枪上,改变了方向,失去了力道。即便是扎在他们身上,也大部分没有穿透厚棉衣。其他的羽箭,要不就是钉在了前面的盾牌上,要不就是落在了军阵的后面。
李岩听到李牟抢先下了命令之后,就上了羊马墙,快速的开弓射箭,将一支支的羽箭射入流贼的弓箭手身上。他射的极快,右手几乎是像风车一样,不停的从腰间的箭囊中抽箭,而后极速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