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车上，方雪兰驱车往回走，江智恩说道：“你在房里对孙立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好一句‘幸亏遇上的是我们，不然你后半辈子就完了’，唉！有时真感觉自己挺卑鄙的。 ”
方雪兰边开着车边说道：“那怎么办？谁想当坏人呀！还不都是被逼的？想想当年，那沈之栋还不是因为这样的事把叔叔给卖了，这下也让他尝尝，被信任的人出卖是种什么滋味？”
江智恩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最接受不了沈之栋什么吗？一想起这个，我就恨得牙根都痒痒，今天明明做了不光彩的事，结果，心里却一点儿愧疚都没有。”
方雪兰答道：“知道，我也是一样的心情，那沈之栋自从出卖了叔叔，竟然一点儿愧疚都没有，还以为高枕无忧了。叔叔去世了，他连负罪感也没有，居然还生活的那么滋润，以后就让他生活在地狱里，这就是他当年做下的孽，现在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江智恩继续说道：“只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孙立婷，本来她是无辜的，可惜……”
方雪兰则淡然地说道：“我倒是不这么看，孙立婷过去是受过离婚的伤，但是那并不能成为她日后纵欲败德的借口，为了一己私欲，就罔顾夫妻之义，为妇之道。
这回侥幸遇上的是我们，不会把她怎么样，要是遇上那种心术不良之徒，恐怕日后她只有死路一条，做不得人了。”
“嗯！言之有理。”江智恩应声道。
而二人这一番言语，皆被坐在车后座的江昊泽与方雪玲听了去，方雪玲开口道：“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应该支持他俩呢，还是反对他俩呢？唉！”
江昊泽则说道：“只要这俩孩子不为祸，适当用些手段，也未尝不可。”
方雪玲侧目看向江昊泽，不解地问道：“那叔叔你是支持他们这么做了？”
江昊泽思量片刻说道：“说不上支持，但也不反对，这就像我当年做刑警的时候，雪玲，你说，如果刑警们要是什么案件都按照规章制度办事，那能抓到坏人吗？”
方雪玲眼波流慧地思忖着，说道：“我觉得…未必，倒不是抓不到，应该说，抓得少，没有效率，这样看来，那不也是一种间接的纵容吗？”
“对，就是这个。”江昊泽肯定道。
“像我们这一代警察，曾经还热血过，拼命过，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限制我们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让我们‘受伤’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群众的百般挑剔，媒体的信口误读，领导们的明哲保身……使得我们已经疲于身负的责任。
宁愿像‘领导们’一样，明哲保身，领导让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抓到、抓不到，那都是制度的‘错’，跟我们‘没关系’。唉！”说到最后，江昊泽的语气显得愈发无奈。
方雪玲见一旁轻轻摇着头的江昊泽，多少也能理解曾经身为刑警的江昊泽，内心是多么的郁闷。
只听江昊泽接着说道：“社会越来越安逸，人们珍视自我的意识也越来越强烈，警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也越发变得突出而又敏感，但是社会不安的因素却依然存在。
往后的警察们，恐怕越来越多面对的不再是犯罪份子，而是‘选择’。抓，还是不抓？收，还是不收？放，还是不放？查，还是不查？诸如此类。”
方雪玲于一旁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如果我还活着，我都没有信心活下去了，现在我都觉得‘死对了’。”
江昊泽呵呵笑道：“‘一家之言，姑妄说之’，正直的警察还是有的，是我太悲观了。”
晚风摇曳着柳枝，街灯掩映着月光。
流光溢彩的都市里，各个张灯结彩的门庭里充斥着令人难以自拔的诱惑，就连白天里看似笔直挺拔的高楼大厦，仿佛在灯火辉煌的夜色里，也是分外的妖娆，只是透过那若隐若现的玻璃窗反射，仿佛里面正有若干个人影在对街上的行人招着手说：“进来吧…进来吧……”
次日，正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慢走的孙立婷，看上去好似有些疲惫。
一旁的挚友问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孙立婷这儿揉揉，那儿搓搓地喃喃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浑身疼呢？”
那挚友凑近身前，低声问道：“昨天你没回家，你丈夫打电话给我，我说你在我这儿，老实说，你昨天是不是跟江智恩在一起？”
孙立婷见瞒不过，便忸怩心惭地应道：“哦，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嘛！”
“真的？你真的做了？真的？”那挚友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哦，做了做了，怎么了？”孙立婷索性大方地承认道。
那挚友闻听后，一时心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心里跟明镜一般，但是有些话，此时就是说不出口。
只听一旁的孙立婷边揉着身上的痛处边喃喃道：“看他彬彬有礼的，怎么也这么使劲呢？”
一旁的挚友郁闷地嗔道：“你这是‘炫耀’吗？就那么好？那么舒服？”
孙立婷以为挚友忌妒，便索性故作满足地应道：“对！就那么好！就那么舒服！”
那挚友此时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又恨不得骂醒眼前这个傻女人！
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回避，转移了话题，接着说道：“哎，我跟你说正经的，听江智恩说，这次他们可能动作挺大的，准备买入泰山集团的股份，我这次想投点儿，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