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有错,今晚我经过的所有地方都十分平坦,像手掌般一览无遗,而且,我们跟踪的人也不是个笨蛋,从今晚的行动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我已经打电报给欧沃顿,要他在伦敦有任何进展就马上打电报到这个地址来告诉我们。而与此同时,我们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到斯汤顿的急电存根上收信人阿姆斯特朗医生身上。他知道那年轻人在哪里——这点我敢肯定。如果他知道,而我们却无力设法调查出来,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目前,我得承认,他握有胜券,不过,你是知道的,华生,我不习惯在这种情形下放弃。”
然而第二天这桩神秘事件仍然没有任何的进展。早餐后有张短笺送来给我们,福尔摩斯带着笑递给我:
先生:
我要向你保证你追踪我的行动纯属是在浪费时间。我想你昨晚已发现我马车后面有扇窗,如果你想要骑二十英里车而到达你原来开始的地点,那你就跟着我行了。同时,我可以告诉你,追踪我并不能帮助戈弗雷·斯汤顿先生,我相信你能做的最好的事是立刻回到伦敦去报告你的雇主,你不能找到他。你在剑桥绝对是浪费时间。
你忠实的莱斯利·阿姆斯特朗敬上“这位医生是个坦率诚实的对手,”福尔摩斯说道,“好啦,好啦,他引起我的好奇心了,我一定要搞清楚后才能离开。”
“他的马车现在就停在他家的门口,”我说道,“他正在上车,我看见他抬头看了看我们房间的窗户。我骑车去碰碰运气,怎么样?”
“不,亲爱的华生!你别去。虽然你聪明机智,但我认为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想我独自去试试也许有可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你自己随便走走好些,因为在这宁静的乡村出现两个到处打听的陌生人,可能引起对我们不利的谣言。在这个古老而神圣的小城市有些名胜古迹,你可以尽兴游览游览。我希望天黑之前能带回消息向你报告。”
然而,我的朋友又一次失败了。深夜他才回到旅店,疲惫不堪,一无所获。
“华生,我又白跑了一天。我已经弄清医生去的大致方向。我在那一带的村子里等他,我和当地客店的老板以及卖报人谈了很长时间。我去了不少地方,切斯特顿、希斯顿、沃特滩和奥金顿,我都去探查了,结果大失所望。在这僻静的地方天天出现四轮马车,是不会被人忽视的。医生这一次又取胜了。有我的电报吗?
“有,我拆开了。上面写着:
向三一学院的杰里米·狄克逊要庞倍。
“我看不懂。”
“嗨,电文很清楚,是我们的朋友欧沃顿发来的,他回答了我的一个问题。我只要给狄克逊先生写封信,我们一定会时来运转。顺便问一下,有比赛的消息吗?”
“有。本地晚报今天有一篇漂亮的报道。一场牛津射门得分,两场打平,最终牛津获胜。报道的最后一段是这么说的:
穿淡蓝色运动服的球队之所以失利,全是由于国际高手戈弗雷·斯汤顿未能出场,整个比赛过程中,时时都能感到球队因缺少他而实力不足。中卫线缺乏配合,攻防都很薄弱,全队的努力终归无效。
“看来,我们的朋友欧沃顿说得没错,”福尔摩斯说道,“我个人同意阿姆斯特朗医生的观点,我不关心什么橄榄球比赛。华生,我们今天要早睡,我预料到,明天会发生很多事情的。”
第二天早晨,我一看到福尔摩斯,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他坐在炉火旁,手里拿着皮下注射器。我立刻把他手里亮闪闪的东西与他虚弱的体质联系在一起,担心会发生严重问题。他看到我的惊慌神色,禁不住笑了,把针管放在桌子上。
“不,亲爱的朋友,不要惊慌。这种时候,针管这东西不是用来注射兴奋剂那种坏事的,反倒是破解这个谜的关键所在。我的希望全寄托在这个注射器上。我刚刚出去查看了一番,一切都很顺心。华生,好好吃顿早饭。我们今天要去盯梢阿姆斯特朗医生,一旦跟上,不找到他的老窝,我是不会停下来吃饭休息的。”
“那样的话,我们最好带着早饭出发了,他今天动身早,马车已经在门口了。”
“别担心,让他走好了。他再聪明,我也能追踪到他驶去哪里。你吃过早饭后和我一起下楼,我给你介绍一个侦探,他是解决我们面前问题的出色的专家。”
我们一起下了楼,我跟着福尔摩斯来到马厩院子,他打开一个马厩单间,放出一只猎犬。这狗矮矮胖胖,耳朵低垂,白褐相间,有点像猎兔犬又有点像猎狐犬。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庞倍,当地最优秀的追踪猎犬。通过它的体型可以看出,它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对气味能够坚定追寻。好了,庞倍,你速度可能不是很快,但对于我们两个中年的伦敦绅士来说还是太快了,所以我要在你脖子上系上这个皮带。好了,伙计,走吧,瞧你的了。”他牵着庞倍走向医生家门口,那只狗四处嗅了一会儿,然后尖叫一声便向大街跑去。他猛拉着它的项圈以便跑得更快些。半小时后,我们出了城,飞跑在乡村道路上。
“福尔摩斯,你这是干吗?”
“完全是一套用烂了的老办法,不过有时很管用。我今天清早到了医生的庭院里,在马车后轮上洒了一针管的茴香子油,一头猎犬闻到茴香子气味会从那儿一直追到天涯海角,咱们的老朋友阿姆斯特朗,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