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私事。”
“但你最大的希望恐怕是逃避公开调查吧。”
“那我对你讲。如果你听说过我悲惨的遭遇,就会知道我结婚很草率,事后却非常悔恨。”
“我听说过,听到过很多有关的事情。”
“婚后我一直遭受丈夫的迫害,我对他真的深恶痛绝。但是法律却包庇他,每天我都面临着危险,我害怕被迫跟他在一起生活。在我给查尔斯爵士写这封信以前,我得知,如果我能支付给我丈夫一笔钱,或许可以重新得到自由。你要知道,这对我来说就意味着一切,意味着我能够拥有坦然的心境、快乐的生活、重新得到自尊。我知道查尔斯爵士是个慷慨善良的好心人,我认为,如果能亲口对他说出我的难处,或许会得到他的帮助。”
“那你为什么又不去了呢?”
“因为那时我却从另外的地方得到了帮助。”
“那你为何不写信给查尔斯爵士,将这一切解释清楚?”
“我原本打算这么做,但在第二天早上却在报纸上看到了他死亡的噩耗。”
这女人的故事十分连贯,我有疑问的所有问题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答,找不出什么破绽。我唯一可以核实的就是找出在悲剧发生的那段时间,她是否提出了离婚申请。
事实上,如果当时她真的去了巴斯克维尔庄园,恐怕不太可能敢说没去过,因为她必须坐马车去,那么回到翠西山谷肯定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这样的行为不可能逃脱得了所有人的眼睛。所以,她讲的话很可能是真的,或者,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我带着疑问与失望离开,我的努力再一次碰壁了,好像前面有一道墙阻住了每条我尝试着要去达成任务的道路。但是,我越思索这女人的神情和态度,愈感觉她对我隐瞒了些什么。她为何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为何每件事情在逼迫之下她才肯讲出?悲剧发生之时,为何她会如此的沉默?这些问题的全部答案肯定不会像她解释的那么简单。由于目前的这个方向我没法再有突破了,所以我必须转向另外的一条线索,到沼泽荒原上的小石屋中去寻找。
但是这个方向也是希望渺茫的,在我回去的路上,我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