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也能发现一些证据,”福尔摩斯耸了耸肩说道,“偶尔也有些模模糊糊的认识。不过就像一句法国谚语说的:‘跟没思想的愚人更难相处。’”阿瑟尔尼·琼斯从上边下来,对着福尔摩斯说道:“瞧,事实胜于雄辩。我的看法完全证实了:有个暗门直通屋顶,现在它还开着呢。”
“那盖板门是我打开的。”
“这么说,你也发现暗门了。”他显得有些沮丧,“不过,不管如何,这就是凶犯逃出去的通道。检查员!”
“有,警官。”过道里传来一个声音。
“带肖尔托先生进来。肖尔托先生,我有责任转告你,你哥哥死了,而你说过的话全都对你不利,现在,我代表政府逮捕你。”
“你们看,你们看,正如我所说的吧。”这个可怜人举起双手,望着我们说。福尔摩斯说:“不用担心,肖尔托先生。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不要说大话,理论家,这事儿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琼斯先生,我不但会替他洗刷罪名,而且我还要你昨晚在这屋里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人的名字及长相。他的名字,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是乔纳森·斯茂。他文化水平低,身材短小、动作敏捷,右脚装了假肢,假肢的内侧已有磨损。他左脚的靴子有一个劣质方头鞋底,鞋跟部有块圆形铁。他是个中年人,皮肤晒得很黑,曾经坐过牢。这些线索可能对你很有帮助。还有,这人的手掌皮被磨去不少。另一个人——”“啊!另一个人?”阿瑟尔尼·琼斯鄙夷地问。但是我很容易由其他人的态度看出,别人并没有被他影响。
“是个十分古怪的人,”福尔摩斯说道,并转过身来,“我希望不久之后,就能把这两个人介绍给你。华生,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他把我带到楼梯口对我说:“这意外的遭遇居然差点让我们忘记此行的目的。”“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让莫斯坦小姐还留在这所凶宅里我看看不太合适。”“对。那由你护送她回去吧!她和希瑟尔·福里司特夫人住在下坎伯韦尔,好在离这里不远。如果你愿意再回来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也许你太累了吧?”“一点都不累。如果不对这件事情了解清楚,我是睡不着的。我也曾经历过人生的危难,但是说实话,今天晚上这一连串怪事真的让我震惊万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让我和你一起把这个案子弄清楚。”
“你的参与会将会给我带来莫大的帮助,”他说,“我们要单独解决这个案子,就让琼斯这个家伙为他那自以为是的幻想欢呼去吧。把莫斯坦小姐送回家之后,我希望你能去一趟靠河边的兰伯斯区坪清巷三号。右边第三户,是一个制作鸟类标本的人,他叫谢尔曼。你会看到他窗子上画着一只鼬鼠抓着一只小兔子。敲门叫醒老谢尔曼,告诉他,我要马上借用他的托比。请你带着托比坐马车一起回来。”“托比是一只狗吧。”
“不错,是一只奇特的杂种狗,嗅觉特别灵敏。我宁愿要托比的帮忙,也不要整个伦敦的警察的帮忙。”
“我一定会把托比带回来的。”我说,“现在已经1点,要是能换一匹马,3点钟前我一定赶回来。”
福尔摩斯说,“我在这还要从伯恩斯通太太和印度仆人那里了解一些新情况。塞笛厄斯告诉过我,那个仆人住在隔壁的阁楼里,然后再研究这位伟大琼斯先生的工作方法,听听他他的冷嘲热讽。‘某些人总要对他们不了解的事情挖苦冷笑,对此,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哥的的话总是这么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