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傲哥哥,我去过将军府,可是严哥哥不在,你可知他上哪去了?”
南天傲蹙眉,看到少女的同时,还未等他开口言语,那道清脆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凤灵?”南天傲微微一怔,眼底精光流逝,倒是有些意外。
他记得五年前,看到这个少女时,她还是个孩子,而如今,都长成这么大了。
“死严霜,灵儿一回来,就找不着人!”少女顿时鼓起腮帮子,一边扯着南天傲的手腕,一边跺脚喃喃道。
此时,人潮已渐渐散去,法场外围顿时显得有些空旷。
“我不知道!”
南天傲面染冰霜,俊逸的脸上一片漠然,言语得有些满不在意,似有心不在焉之状。
人亦渐少,千云站在远处,寒眸眺到了南天傲,眼底微微一闪,并不理会,扭头就走。
“可恶……死严霜!”
南天傲急急甩开少女的手,凤眸扫视周围,却已然不见千云的身影,心中不免感到一阵沉闷,转身,并不顾身后少女的喃喃声,直接朝法场外走去。
天气炎热,太阳火辣辣的斜射下来。
千云疾步掠出,从法场出来,还未走远,只见一个赤脚孩童朝她小跑过来,递过一封信件,有些喘息的声音,轻微细小:“大人,方才有一位公子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千云没有迟疑,接过信件,方要询问时,这名孩童已不知去向。
她细细端详着这封信件,这怎么看都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件,只是不知到底是谁送来,心中疑惑一番,展开信件。
今夜戌时,醉仙楼一见。
一纸雪笺下方,没有署名,看不出到底是何人约她,只见得一排清新的字迹,依字墨来看,还未干透,应该是才写成不久。
到底是谁?
千云定晴看着那一排字迹,琢磨半响,眸色沉沉的思索一番。
南天傲方从法场出来,就瞧见了千云的背影,他连忙几个箭步走了上去,不经意间,瞧到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时,还未看清之际,便就不由开口问道:“云儿,这是什么?”
听到声音,千云稍微一惊,只是转瞬间,就稳住了神情,急忙将手中信件收起,警惕性的侧过俏脸,冰冷幽深的寒眸瞥过南天傲,犹如寒光冰雪一般。
“王爷,找下官可是有事?”
半响,千云并未回答南天傲的疑问,而反倒扯着唇角,目光锐利,声音淡然的反问一句,语气中,尽是满满的冰冷与疏离。
“云儿今夜可有空?”
千云的动作,令南天傲更为感到奇怪,且又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越发的冷漠,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今夜有事,若是王爷无事的话,下官就先走了。”
此刻,陆松正巧将马车驶了过来,千云也不愿多言,也不想与南天傲有过多的接触,直接就踏上陆松的马车,离去了。
南天傲这次并没有出声叫住,眸中深不可测,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只觉气息隐隐有些紊乱,心中却都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千云待他忽近忽远。
回到千府后,红裳便从厨房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公子,药熬好了。”
“放着吧,我待会喝。”
千云进了书房,在书案上拿起一本诗经,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捧起书看了起来。
“公子,再不喝药该凉了,大夫说这药七日内不可断。”
半响,红裳眉梢微挑,瞧见丝毫未动的汤药还稳稳的放在桌面上,位置也未移动分毫,于是忍不住关切的开口道。
闻言,千云蹙眉,扫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只得端起,憋着气仰头,一口喝下。
这药,要多苦有多苦,且味气味又如此刺鼻难闻,千云勉强的才能咽下。
瞧着自己主子喝下药后,红裳这才放心的,乖乖福顺觥
顿时,书房内变得一片静寂,而她却哪还看的进这本诗经。
千云只觉思绪频乱,放下手中书卷后,来到院中,躺在躺椅上,眯起寒眸,任由着日暮的阳光,洒在身上,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公子,南王府来人带话,请公子今夜前往醉仙楼一聚。”
红裳的话,打断了千云的思绪,在听得“醉仙楼”三个字时,她陡然睁眼,那双漆黑得深不见底得寒眸,定定的看着天边得夕阳。
突然,她想起今日午时,在法场外突然收到的那封信件。
“我今夜有约,你去替我回绝了吧。”半响,她这才悠悠开口。
今夜到底是谁约了她?
纵然不知道,但她还是要去赴约。
“是。”红裳接过话,就转身离去,按话去办。
千云又再次眯起寒眸,歇息了一会,再次睁眼时,仰头望天,看来时辰已差不多了,该去赴约了。
她这番想着,进了内室,换了身锦袍,并未带红裳一同前往,就独自一人出了千府。
夜已降临,华灯燃起,街道上的人影逐渐稀少,千云进入醉仙楼,掌柜笑脸迎来,带她到了二楼的一个雅座内。
约千云之人,已到许久,似在等她一番。
隔着屏风,只见一道男子的身影,立在屏风之后,端坐着。
千云绕过屏风,这才清楚的瞧到那人面貌,好一个样貌翩翩的男子,他嘴角含着一抹温润的笑意,朝千云看来。
“宮冥俊!怎么是你?”千云一怔,眼底泛起一抹精光,倒是有些不解的看向此人,心中疑惑更显深了,不由脱口问道。
这个名叫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