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船会自己动耶!”叶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李授摇摇头,真是个粗心的!
“想不想自己划?”
叶秋眼晴亮了亮,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不会划呢,要是把船划翻了,咱们两个都掉水里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李授掩拳抵在唇上,笑意满满,“不用担心,你只管玩,有我看着呢。”
叶秋心痒痒的,很想试试,李授一脸鼓励地望着她,她定了定神才道,“你说的哦,一定要看好哦,掉进水里,我跟你没完。”
虚张声势似乎是她的拿手本领,他已经领略了几回。
叶秋信以为真,屁颠颠地跑到船头刚弯腰要拿起船桨,不知怎么的,船晃了一下,她吓得一屁股坐下来,呜,好痛!
好坑爹,为嘛船头这里有一个梁?她想揉屁股,又觉得在李授面前的形象要掉光了,忍着酸痛,抽着脚,索性歪在船头。
小心地挪啊挪,难免还是扯痛到。龇着牙对李授还扬起一抹笑来。
李授本也是想捉弄下她,哪里料到她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摔痛了,却不肯告诉他。看她的伤处,他也不能明着说。
他伸手想扶她,担忧的问,“你……要不,还是我来吧?”
叶秋恨恨的想,都到这份上,再走回去,太没面子了。咬咬牙,笑道,“不用不用,我可以的,”见李授还是不太信,她鼓了鼓嘴,不高兴道,“喂,你不相信我啊?”
李授哪里是不相信她啊,看她坚持的模样,再逗下去,她定要不开心了,才小心地问,“如果实在受不了了,咱们下回来玩也是一样的。”
叶秋嘟囔了一句,“玩儿的就是心情,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心情啊?”
再说了,她想出来玩,未必还能跟他单独在一起呢。
“你别罗嗦了啊,乖乖坐好了,我马上就开始了啊。”叶秋笑道。
她一左一右握着木桨,学着印像里的船夫划,一下,“咦,怎么会打转呢?”
船没动,船桨倒是自个打起转来。她不明所以,“明明我看人家就么划的啊。”
李授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谁家划船是轻轻松松的划的啊,你手上没有两斤力,怎么能控制得了?”
叶秋歪头,还是不信邪,“谁说的,我们以前也划过的,明明划得起来的。”
她说的是现代,去游湖时,轻轻的踩几脚,船就自己向前划了。
而实实在在的船,她真没划过。
李授看她还是不省心的,一遍遍试,到底被她试出了些经验,船桨沉在水里,她半弯腰控制好船桨,用力往下一按,船果然往前动一点点。她再来,许是力度的原因,船是动了,但是,却只在原地打圈。
李授,再忍不住,在船尾笑得前俯后仰。叶秋那个气啊。明明他就知道怎么划的,就是不肯指点一下她。
生气的人哪里有理智呢,她一生气,也不划了,把桨往水里一丢,她使坏的往李授倒的另一边用力踩,用力晃,希望把他给摇出船外。
哪知,她害人不成反而害已,一个力度没把握她,她晃起手咿呀一声叫出来,“救命啊!”
真是乐极生悲。
李授顾不得藏拙,立身飞起,抱住她既将倒入水中的身子,回抱她落到船中央。
叶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心脏快吓得跳出来,傻愣愣地盯着李授的脸看。
她比刚进府时脸圆润多了,也长开了些,隐约能看见艳丽的容姿。此时脸色苍白,红唇无声的颤动,勾得他心绪不宁。
刚才那一幕在他脑中不断回放,他从来不知,他会因为一个人,一个女人而产生心跳停摆的可能。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掉入水中,无声无息,他的心脏就像被人用手狠狠的捏住一样,远比他以为的,她被父王收为妾时还要强烈百倍。
他想,或许,他对她动情了。不,不可能。
他惊慌地一把放开她,确定她站好,退开几步,背对着她。心乱如麻。
他只是看她可怜,像极了幼时的他,同情了她几分。
他只是觉得父王新纳的妾还不足以享受母妃同等的爱,来试探她一二。
他只是认为她人笨痴傻,呆在后院会无法生存,才好心的拉扯她一把。
他没想占有她无辜稚嫩的青春,他也没想跟她朝朝暮暮长厢私守,那为何他会被她吸引,忍不住靠近?
“李授……”叶秋好容易平稳心情,轻声叫了下他。
李授的身子震了震,缓了缓脸上的表情,转身问,“怎么了?”
叶秋忍住脱口而出的喜悦之情,自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敏感的查觉到,他虽近在咫尺,却远隔重洋,他将她摈弃在他的世界之外,她别想踏入其中一步。
她眼含痴笑,强忍泪意,为何要在给我希望后,让我跌入无望的深渊。明知身份不合适,为何还要带给我温暖?如果对我无意,又为什么几次三番出手救我?
她无声的问话差点就击溃李授刚刚建立的防线。
他向前刚刚抬脚,远处就响起一连串的乐声。抬起的脚步没来得及迈出,就定在原处。
叶秋悲哀的想,是她奢求了,她已然是他父王的人,又有何资格与他谈情说爱。即使她抛下道德人伦,也不能让他被人非议。尽管在大齐,父亲的姬妾是可以送予儿子,但是,她不愿意把自己贬到尘埃里。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样。她苦笑一声,她只想跟他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