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他纠缠你?”熊太太的语气中,似乎起了一些兴致,“他会去纠缠你?”
这话语中深深的鄙视意味,孟瑶感觉到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说:“当然了!虽然你们可能以为,像我这种年轻的、家境一般的女孩子,一看见有钱的男人就会贴上去。但是你们看错我了,钱并不能打动我,我想要的,是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说完这番话,她自觉说多了,她想不想找爱她的人,跟眼前的母老虎又有什么关系!
让她没想到的是,熊太太静坐了一会儿,竟然摘下了眼镜。
孟瑶吓了一跳,只见熊太太的右眼皮上,有一块明显的疤痕,整个人的面相,就因为这个疤痕显得很凶。
而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么凶的一双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
孟瑶这次可比刚才恐惧多了,因为熊太太若是精神不正常,或者心理有畸变,她生还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熊太太抹了一把眼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是没记错,是不是叫什么瑶?”
“孟瑶……”听着熊太太的语气并不怎么凶神恶煞,孟瑶下意识把自己的大名报了上去。
熊太太望了她一眼,声情并茂地说:“孟瑶,你刚才那句话,可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想我年轻的时候,也算个白富美,追我的公子哥儿在门口能列个队。但我一心只想找个爱我的人,而不是看中我钱财的。”
“当年的熊健,还是个穷小子,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说着,她又抹了一把眼泪,“我认为他是真心爱我的,哪怕我爸爸不同意,我也执意要跟他在一起。可是,谁知道,人都是会变的。”。
“他在做生意的时候,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也因此得罪了一些人。”她指了指自己眼睛上的疤痕,“有一次,一个被他逼到走投无路的老板,找人绑架了我。他带人来救我,打斗中,一根断木头从我眼睛上划过,留下了这个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
熊太太自顾自说了半天,孟瑶却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只母老虎的知心大姐了?怎么母老虎突然之间没了野性,变得这么感性起来了?
熊太太还没完,继续说道:“我不怪他,但我从此以后都只能带着墨镜了。我为了他可以牺牲一切,但换来的只是年华老去、遭人嫌弃。他自从开了经纪公司,见多了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心就不在我身上了。”
那还用说!他的心,大概一开始就不在你身上。孟瑶心中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
熊太太继续伤怀,“你以为我从前就是这么凶狠的吗?哪个女人不愿意在男人的宠淖颂?可是,如果我不凶狠,就会有人妄想着花我的钱占我的房睡我的老公打我的娃。我一个弱女子,只能利用我手里的金钱和权势,把她们从我老公身边赶走。”
孟瑶没想到,这么强悍的一只母老虎,心中竟然也住着个小公举。
瞬间,对熊太太的惧怕变成了同情。
孟瑶叹了口气,“熊太太,即便你能把所有女人从熊健身边赶走,也抓不住他离你越来越远的心。你只能让他得不到,而你也得不到他。”
熊太太竟然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虚心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一个中年女人,向一个未婚青年请教婚姻秘籍,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吧!
她乱投,孟瑶也就乱医,思考片刻,问道:“你究竟是想让自己开心幸福呢?还是想让熊健开心幸福?”
“当然是我们俩都开心幸福了。”熊太太说的理所当然。
孟瑶点头,“如果你们在一起,就不能开心幸福,你会选择放手吗?”
熊太太目露凶光,“我为什么要选择放手?我为什么要便宜那些不要脸的小丫头?”
孟瑶沉思片刻,“熊太太,那你就只能继续维持现状了。有句话叫破镜难圆,你知道熊健跟我说过什么吗?”
其实她并不想刺激到这只母老虎,一个行为如此乖张的人,不是说她此刻和颜善目,下一刻就不会翻脸的。
但是她竟然有些心疼这只母老虎,因为她的老公既然是熊健,她就着实要算一个可怜人。
听说此事跟熊健有关,母老虎竖起了耳朵。
孟瑶把自己跟熊健从认识到被他纠缠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尤其强调的,是熊健提出要包养她的时候,说过的那句,“我家里的黄脸婆是公司的大股东,我没法跟她离婚,但早已对她没有了感情”。
孟瑶看见,熊太太的脸上浮现出无法掩饰的失望和难过,那眼皮上的凶疤,此刻也充满了悲伤。
“熊太太,一个人的心若是变了,即便你如何对他好,他都不会领情的。这件事并不怪你,而是这个世界上不知好歹的人本就很多。值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浪费你的生命,一辈子过提心吊胆的生活,你该做好打算。”孟瑶由衷地说。
熊太太的面部表情十分纠结,显然孟瑶的话也打动了她,可是要让她放弃,她又不甘心。
突然,她又目露凶光,“你劝我放弃,是想等着捡现成的便宜吧?你别以为我看不破你的诡计,小姑娘还想跟我耍心眼!”
孟瑶无奈而笑,“熊太太,我也不瞒你,最近熊健跟杨骁的官司,相信你一定很清楚。可你应该不理解,熊健为什么要针对杨骁吧?如果我说,我是杨骁的女朋友,而熊健正是因为忍受不了杨骁的背叛,所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