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大可找三个手下充当我们三个的角色,他为什么费尽周折的找三个外人在他身边,而且,当我问及这件事时,他说涉及到了不能告诉我的部分,这到底是为什么?
咔擦,一个花生被我捏碎了,我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难道,我们三个的作用,是在陪他演一场戏?
演给谁看的?
赵连才,对,一定是赵连才,只有他,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当初我就很纳闷,他赵连才一个村长难道平日里没有别的事情,为什么整天和我们厮混在一起?
这只能说,赵连才在监视着我们,他应该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害怕我们整天在村里晃,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宋清风为了不暴露他自己,找了我们三个人在陪他演戏,充当局外人的角色,如果用手下,难保会被精明的赵连才察觉到,毕竟一个眼神或不当的词语,都会暴露宋清风的身份。
一定是这样的!赵连才这个家伙,果然很不可信!
我做完了我能做的,剩下的时间,我决定老老实实的在莲泽村好好转转,全当度假旅游了。
一晃,过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充分的享受了一把生活,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
我想将自己置身事外,可有些人不给我这个机会,正当我站在一个峰顶感慨祖国的大好河山时,我晕了过去,说得具体点儿,是被人敲了闷棍。
当我再次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全身湿漉漉的,我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绑在在椅子上,淋着雨。
我心说这是哪个混蛋,就是犯人,也得有人权吧!这样搞我,把我弄死了怎么办?
就在我心里不住的诽谤绑架我的混蛋时,一把伞遮住了我头顶的雨水。
我抬头望了望,侯斌撑着伞,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强打欢笑,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的,心里却一凉,“是你小子啊!失踪了这么久都不打个招呼,赶紧给我松绑,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干的缺德事,你说国际法里都规定不许虐待犯人,何况……”
侯斌冷冰冰的看着我,眼中似有似无的闪现出一丝杀气,我顿时觉得浑身一冷,吐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不敢直视侯斌的眼睛,此刻的他,令我有些毛骨悚然,这家伙,有杀气。
过了很久,侯斌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为什么不敢直视我?你在怕什么?”
我继续强打欢笑,我想我此刻脸上的笑容绝对比哭更难看,“我当然怕你,我以为你死了呢!你忽然间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侯斌将脸转向了别处,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为什么要把地图交给宋清风?”
“什么玩意?图?春宫图吗?我可没那玩意儿,看图多没劲呀,直接看片儿多爽,我有种子链接,你要不?”我开始打岔,准备装傻。
侯斌将伞架在我的身上,蹲了下来,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无视我的调侃,面无表情的再次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把地图交给宋清风?”
“什么地图啊?我哪有什么地图?你怎么……”
还未等我说完,侯斌一脚踹在我的身上,椅子瞬间后翻,我仰躺在冰冷的地上,任由雨水灌进我的口鼻。
侯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再次蹲了下来,幽幽的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多少人都白白的牺牲了?”
我仰头望着天,沉默不语,侯斌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茫然的望着天,过了很久,他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说给我听般的道:“这个陵墓,我们世代守护,我们不想杀人,只想让它永久的封存于地下,你们为什么要来破坏?龙腾置业很缺钱吗?”
我也叹了一口气,嘴唇舔了一下落在我嘴边的雨水,微苦,伴着一股难言的腥味,“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我下水,我会步入如今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吗?”
侯斌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椅子,叹了一口气,咬着嘴唇道:“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但也与我有关,我阻止不了他。”
“小周是不是你杀的?”
侯斌目光迷离的望着不远处的山峰,声音低沉的道:“不是我,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小周的死,我却脱不了干系。”
随着侯斌的讲述,我知道了小周之死的真相。
事情要追述到我看到老宅上吊阴影后,被吓得发高烧,大病过后之后因为没胃口吃得少有些低血糖,晕在了村子里,之后赵连才说我被老宅吊死鬼吓丢了魂,要为我招魂。
侯斌三人在宿舍斗地主,期间侯斌开了一句玩笑,说小钱这家伙丢了魂,那不成了行尸走肉?
小周自己嘴中成天嚷嚷着胆大,其实他是我们四个人当中最胆小的一个,侯斌的一个玩笑话,让他深深地记住了。
当我和小周猜拳输掉后,我们迫不得已去施工现场看厂房,侯斌本来只是恶作剧,用投影仪做了我的影像,在窗边掠过,只是想吓吓我们,侯斌的那句玩笑话深深地刻在了小周的心口,这时的他忽然看到我的影子在外面一闪而过,以为我丢掉的魂并没有召回来,看到我的影像被吓得面如土色,这也就解释了小周发的第一条短信的内容,钱多多不是人,是鬼。
侯斌做完恶作剧之后心满意足的走了,他相信这次肯定把小周吓得屁股尿流的,准备第二天好好地嘲笑、挖苦小周一番。
侯斌和赵连才是一伙的,都是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