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还望稍后你帮玉琼诊诊脉,确定她身体无恙。”吴氏又道,瞄了慕玥离一眼,“也替玥离诊诊吧。”
“嗯。”江涛嗯了一声,先去了慕玉琼那里,为她诊断。
慕玥离没有久留,和吴氏寒暄两句之后,也回房间去等候了,诊脉,是想诊什么?她身体无恙,十分健康,有何好诊脉的。
回屋之后没多久,江涛便来了,也不多说,在慕玥离的手腕上搭了一层白布,拿起她的手腕就诊,红玉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江先生,我身体无恙,很是健康。”慕玥离开口道。
“有恙。”江涛松开了手,拿出笔和纸开始写着方子,“火气太重,杀气太重,需要调理。”
慕玥离抿起了嘴唇,这话有嘲讽的意思,她又怎会听不出来:“江先生何出此言,依照这说法,这相府中,没有不需要调理的。”
江涛停下了纸笔,从怀中摸出一方白锦手帕,打开手帕里面包了一根乌黑的头发,很长:“这是在紫罗的房间中发现的,夹在窗台上。”
“那又如何?”
“这是你的头发。”江涛很笃定,将那根头发丢在慕玥离的面前,收起了手帕,“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是我却分辨得出。今晚你去过紫罗的房间,不对,去的是窗台。”
“所以呢?”慕玥离笑了笑,将那根头发抛开,这证明不了任何问题。
“你怎这样恶毒?”江涛冷声问道。
有一瞬间,慕玥离很想发火,不过何况便忍了下来,只是笑了笑:“江先生说什么呢,一根头发而已,先生想多了。”
“你的脸上,有血腥味。”江涛又说道,目光冰冷的看着慕玥离,“还有上一次。你和你姐姐落水的事情,你在水中的动作以及我后来听到的事。”
慕玥离的笑容消失在了嘴边:“江先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说这些是做什么?我以为一个大夫,便做好大夫该做的事情即可。”
轮到江涛没有说话。
“还有,我只是想要活命而已。”慕玥离又道,声音如江涛的眼神一样冰冷,“你以为你看到了全部,你只不过是窥见一角,便以偏概全了而已。”
江涛还是没有说话,不过拿起了纸笔,继续开他的方子。
“你开的药,我不会吃的。”慕玥离起了身,“红玉,送客之后去看看婉儿,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是。”
慕玥离不在这里停留,丢下江涛直接离开了,他是吴氏的人,还是单纯嫉恶如仇,打抱不平的?不是有句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他何必来说这些,彰显他的正义。
无聊之人。
江涛写完了方子,便看到了院中正在处理紫罗后世的吴氏,说了两位小姐安康之后便打算离开。
“江先生稍后。”吴氏唤住了江涛,“玥离的身体还好吗?”
“尚可。”
“那诊脉可能诊断出,她是否会武功之类的吗?”吴氏又问道,小心翼翼。
“不能。”江涛微楞,想起了慕玥离离开的最后一句——你以为你看到了全部,你只不过是窥见一角,便以偏概全了而已。
“哦。”吴氏颇有些失望,“今日劳烦江先生了,江先生好走。”
江涛深深看了吴氏一眼,又看了看二楼那间亮着灯的闺房,然后离开了这明珠阁。
慕玥离的房中,红玉正在咧嘴笑:“终于除了紫罗了!”
“除了紫罗,不过是出气,除了那些毒蛇,我少了一个心头大患。”慕玥离说道,想起了吴氏、张妈、慕玉琼等人,“不过接下来只怕有更猛烈的反扑了。”